抵抗,招式中血气翻滚,但就算是凡俗江湖数一数二的魔功对上修真法术也是螳臂当车。 解十砰得撞在供桌上,供桌上哗哗砸在地上,唯有那座太轲先人牌位还安稳放置。 一股股的血从解十口中涌出来,却又吊着一口气。 “为……为什么?” “回春诀之道本是古法大道,修的是太虚阴阳,万物有道,太轲先人传承这一脉自是期望后人以道自勉,做不到护持苍生,便该自守本心,更不得以人为炉鼎行邪魔道之事。” “你之一脉即是太轲先人的守灵人,便该担起一份守族守宗之责,见族人为祸百姓而不阻止,见后辈欺凌女子而不管束,是为失责。但念你一脉十代忠诚,便免了死罪,废了一身武功,断了手筋脚筋,封了五识六感,拖着残缺之躯,用余生好好思过去吧。” 夜色已暗沉,秋水镇陷入一天最安静的时刻。招凝承诺过翠娘要免了可能被报复的后顾之忧,这解家便不得不再来一趟 在招凝心中,解家已与太柯先人无甚关系了,哪怕血脉相传,如此恶劣品行之家族也不配为先人后辈。 解家小院依旧安静,招凝在门外,手决轻轻一掐,却听一声惨叫。 “啊——” “二少爷!!!”解庆摔在地上,爬向解原。 定身数个时辰,一朝解封,解原没有撑住,身体往尖锐的剪刀口一压,祸害人的家伙什便被废了,鲜血横流。 “怎么了?怎么了?”有小厮听到声响匆匆穿衣冲进小院,却见一纤柔清冷的少女站在院外。 “你是谁?” 小厮惊讶询问,却也没过激的反应,解大少爷的院子里出现陌生漂亮的女孩再正常不过了,他只当是偷溜出来的,以为刚才那声叫声是什么房中事。 “哪里来的姑娘这般不懂规矩,赶紧进房,把少爷伺候好!” 招凝转头,小厮哪里见过这般灵气的少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露出猥琐的表情。 “想逃啊,来,伺候伺候小爷,小爷心情爽了,说不定当作没看见就放了你。” 可下一刻,小厮猛地被突如其来地飓风甩了出去,直挺挺地撞击在墙上,发出砰砰响声,这惊醒了更多的仆人,仆人纷纷赶来,招凝甩出一道禁制令,封闭了院子。 众仆人奔到院门口,被无形的禁制弹开,惊愕万分,又大着胆子试了一次,还是如此。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登时,所有人跪地磕头,直呼“仙人恕罪”,“仙人恕罪”! “去找爹,还有大哥,我要报仇!!”明明已经疼得直不起来身子了,牙齿打着哆嗦嚎着,“杀了她!杀了那个小娘皮子!我要把她碎尸万段扔去喂狗!!!” “好好好!大少爷是准仙人,一定能为二少爷报仇的!”解庆焦躁又忧虑,想要把解原拽起来,可是稍微一碰解原便哀嚎,他不知所措,“先来找大夫给你瞧瞧啊!二少爷你快起来!” 但解原一把抓住他,满眼通红只有一门心思,“找我爹!杀了她!!!” “好好好。”解庆无法,只得答应,“而少爷,你忍着点,我去找老爷!” 说着欲冲出屋子,却不想刚走到门前,门缝窗缝间都钻进来白雾,他大惊顿住脚,不一会儿,却见白雾中有无数可怖的鬼影显现。 解庆惊慌后退,却感觉一只冰凉黏腻的手掌搭在他肩膀上。 “啊!滚开!”他惊嚎,想施展武功离开,却不想体内没有半分内力,武功好像被废了似的,虚弱的好像凡人。 周围鬼影越来越多,形状越来越凄惨,解庆慌乱后退,不慎踩到地上的解原,换来又一声痛呼,他也被绊倒在地,这迫使他抬头看到那群鬼影的脸。 “刘二、碧玲……”这些鬼影他竟都认得,还都是些死在他手中的人。 “滚开,滚开,我告诉你们,我们大少爷是准仙人,我们解家祖上是出过真仙人的。你们若敢在解家放肆,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可是无论他怎么威胁,这群鬼影依旧步步逼近。 鬼影之中不知从何飘出话语。 “是解家先祖、太柯先人来让我们来惩戒你二人的,你们狼狈为奸,残害无辜,你们要给我们磕头认错!” “不可能!”却不想解庆下意识反驳,“解家先祖祖训,要不惜一切代价开脉,成为修仙人,蝼蚁性命,女子炉鼎又算什么,你们必是来装神弄鬼的!快滚,快滚!” 说着他扛起房中方桌便砸向鬼影,却不想方桌却定在半空,眨眼间被碾成粉末。 而鬼影重重,鬼声幽冷。 “不知悔改,冥顽不灵,抹黑先祖,篡改族法,尔等愧对先祖,耻为太轲先人后辈。” “去地下好好同先祖忏悔你的罪孽!” 月色渐掩,乌云层层叠叠压来,雷鸣中暴雨倾盆而下。 招凝在月色中走出解府。 太轲先人对招凝来说是半个师长,是他的九州游记带招凝知天地浩渺,是他的会春决让招凝走上仙途,太轲先人于招凝是神圣的,至少在九州游记字字句句间,那应该是个大道从心、仙风道骨的仙人。 受太轲先人恩惠,知天地浩渺和修仙诸事,招凝做不到断绝先人血脉一事,便没有下死,至于他们自此之后,是没落,还是幡然悔悟东山再起,便是他解家自己的造化了。 招凝在天明随着石家小夫妻一同回了东林村,并未进村中,得到翠娘指路那处沼泽便告辞离去。 这边沼泽确实如翠娘所说,只是泥土松软些,毕竟不是天然形成的沼泽,是从岳鸣沼泽将一小片湿土地搬运而来。 招凝站在湿土地中央,循着五行挪移遁术,掐出手诀,法印自指尖旋转,打入湿土地中,一股燥湿气息涌上来,须臾之间,招凝便感觉到远方有什么遥遥呼应,下一刻,招凝消失在原地。 这五行挪移遁术险些抽空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