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相融,灵肉归一。” “是师叔送她下去的?”招凝好奇问道。 “冰封秘法唯有清霄宗禹余天河真解才可施展。早些年在外历练得云蔚真人相助,欠他一份人情,这般也算还清了。” 招凝理解,修真之路万事皆可欠,唯独人情欠不得,倒是这禹余天河真解似是一门无上功法,可招凝从未在清霄宗听过,但秦恪渊修行此功法,那禹余天河真解必不会差到哪里去,涉及根本大法,招凝自知不可擅自询问,便默然不言。 两人沉默些久,招凝一直垂着头,秦恪渊的目光就落在她头顶上,招凝梳着简单的垂鬟髻,只用一根素簪子束着,发丝些许散乱。 “不必为我忧心。”秦恪渊忽然说道,“极寒之力奈何不了我,我反而想借此冲击金丹。” 招凝大惊大喜,“师叔要晋境了!” 秦恪渊点头,招凝起身恭贺,“那招凝先预祝师叔上品金丹,永望长生。” 招凝歪头笑道,“那以后招凝要唤您一声师祖了吗?” 秦恪渊抬手虚扶她,招凝又坐回去,秦恪渊便道,“那师祖考教你的修行,锻体之境可有疑问?” 独自修行虽自在随心,但无人交流、无师指点,说到底还是疑问颇多,见秦恪渊有意再次指点,招凝郑重神色,将几月间修行所遇困境一一道来。 秦恪渊详细解答。 一问一答便至夜半,疑惑尽解,秦恪渊起身欲离开,招凝跟在后面相送。 大殿内外分外寂静,连传道殿的弟子们都回住所休憩。 秦恪渊抬眼看了看月色,恰是月圆之夜,皎洁光辉,纱幔般撒下。 临行前秦恪渊说道,“云丝千幻斗篷未修复前,尽量不要出宗。在外若是遇到贾锐来扰,勿需再留生机,魂灯信息我会亲自向掌门来说。” 招凝愕然,迟疑道,“贾锐是宗门天骄……” “何为天骄?”秦恪渊却反问她。 “资质绝佳,气运加身,天道眷顾,所谓天之骄子。” 秦恪渊却答,“心性邪恶,以利驱心,不屑宗法,不敬苍生,非正之类。若是三番教化不改,不思己过,便是修得仙道行得邪道,成长起来只是祸害。” “招凝懂了。” 秦恪渊走后,招凝依旧呆在传功殿中,得筑基前辈指点,收益极多,招凝不愿在回去的路上浪费时间,不如在殿中慢慢消化。 她闭目打坐,月光透过长窗落在她身上,笼罩着一身清浅的月光。 直到日头初生,第一缕紫气东来,招凝睁开眼,提起碧翡鞭在殿前广场上锻体,一鞭一鞭反复,从不嫌枯燥乏味。 广场上的弟子渐渐来了,新一轮的锻体剑法开启,劈刺砍挑,一招一式携着灵韵,招凝持剑行功,感觉体内灵气游动都快了些许,以至于引导弟子收了剑法,招凝依旧在原地锻体。 周边的人渐渐交谈起来,有说“昨日首座师叔亲自来传道,一年一次,竟错过了”,还有人说“听说首座师叔昨日刚入宗,便径直过来传道殿的,见到弟子们走了大半,怕是让师叔寒心了”,亦后人提到“昨日师叔在殿中似迟迟未走,可有人知道为何?” 杂七杂八的声音甚多,招凝只顾自己锻体。 没有人敢去探究秦恪渊昨日停留在殿中作何,一来秦恪渊在清霄宗积威已久无人敢打搅,二来昨日人少大家恐惹首座师叔不快,都纷纷远离,一来二去,无人知晓招凝与秦恪渊二人交谈。 半盏茶后,招凝收势。 旁边早已等待一丹童。 丹童知礼拜见,“小童是火融宗师坐下侍火童子月霜,宗师吩咐我来接您入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