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小青梅。” 三皇子意识到是谁,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瞬间掩去,朝屏风后柔声喊道,“从意,是你吗?” 孟从意有些僵硬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身子崩得有些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对不起,三皇子哥哥,我只是想出来找找林姐姐,没想到你在和被人商议事情……不过……不过,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了。” 她很像离开这里,但红莺嘴欠地说道,“嗯,我替她证明,她在你说‘现下缺人’的时候才靠近的。” 孟从意惊惧地转眸看了一眼红莺。 三皇子也跟着瞪了红莺一眼,而后对孟从意说道,“没事的,从意,只是商量一些小事情,你那林姐姐大概是出去看黄城之巅的决战,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哦,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刚才找不到你,有些担心。” “夜里风大,我有些冷。”她听着三皇子的询问下意识地编了一句,但是瞧着三皇子这般温柔的态度,她还是忍不住问三皇子,“三皇子哥哥,你为什么要抓李巍,还有这个红衣姐姐,她不是邀战的另一方吗?可是模样却变了,难道你们是借这种方法要把李巍引出来?” 三皇子被孟从意的话揭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孟从意越想越是不理解,“可是这李巍是江湖人,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从意,你不懂,南靖所辖范围内皆是皇土,他既然在皇土上杀人,朝廷便必须要管。”三皇子糊弄着。 “可是,难道不是十大帮先害他的吗?他去报仇有什么错?”三皇子不想再瞎编,走近孟从意,“算了,从意,我去送你回房休息吧。” 孟从意心中一咯噔,但反应极其快,装作生气,一把拍开了三皇子手,“我不要你送,我自己走,你们聊你们的去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态度坚决到让三皇子追都不好追。 红莺在后笑了一声,“瞧瞧,不愧是我们三皇子放在心尖上的姑娘,颇有个性。” 三皇子猛地一转脸,“你在这调侃我,不如去找找那李巍,大阵已经开启,此事你们想退出也不可了。” 红莺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抱臂离开了。 何丘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而三皇子想了想,走去了孟从意的门外,轻声拍打着门。 房间里的孟从意却很是惊慌,雁奴在她房里,不敢让三皇子进来。 雁奴却冷静地按住孟从意手腕,“我是小姐护卫,隐匿在小姐房中时刻注意小姐安危,再正常不过。” “可是,若是发现你的伤势,进而发现你是……你是暗中相助的人,三皇子哥哥必定会大发雷霆的。” “小姐安心,尽管去开门好了,莫要将小姐牵连到其中。” 孟从意犹豫了片刻,打开了房门,抬头刹那瞬间变脸,变成了愤怒和不满。 “三皇子哥哥还来做什么,不是觉得从意无知吗?” “是我做得不好,说话重了些,从意莫要伤心,我……谁……”三皇子忽然警惕看向她房间里。 这声“谁”喊得孟从意心口一颤,但语调依旧保持着稳定,“除了雁奴还能是谁,三皇子哥哥关心战局,不愿回来,雁奴跟我回来,又如何了?” 三皇子就见房间里的雁奴端着一副死人脸般冷冷地看着。 他摸了摸鼻子,“好了,我向你道歉。让我进去细说?” “夜深了,折腾了一晚上,从意不想再闹腾了,你请吧。” 三皇子一见孟从意还是这般态度,以为她还没有消气,只得讷讷走了。 夜色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而屋顶上自始至终旁观的招凝和秦恪渊无人可知,连红莺也没有察觉到。 “这三皇子身上没有半丝修为。行事也有些急躁,不像是活了数百年的元婴上人。”招凝疑惑。 秦恪渊亦是同样的看法,那这三皇子究竟是谁。 “但不论如何,他们弄出来的阵法必须解决,否则三国国运流逝,大乱将至,必有大难。你可知阵法线索?” 招凝微微思忖,“我并不清楚,但是日前问过何丘,他曾经说过南靖城似有异处。” 这会子去南靖城肯定是来不及了,那便只能去问何丘了。 临走前,招凝看了一眼那封闭的房间,掐了两道法决,一道封禁住房间,一道加持在那雁奴身上。 两人在平邑庄找到了何丘,他正在同几个弟子装模作样地招人。 平邑庄的陈珠儿鬼魂已经不在了,招凝没有时间去探查她到底是消散还是离开,他们问着何丘关于南靖城是否有阵法。 但何丘当初就说自己抓不到关键,这会儿更是不知道问题在哪。 秦恪渊盯着他,“我倒是有一办法,可以知道南靖城的情况。” 何丘拱手,“仙师尽管说,小的无不配合。” “让我们要看你的记忆。” “啊?”何丘大惊,而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仙师,小的知道有一种看记忆的方法,名叫搜魂,可是这样会使得神魂受创,会失智的。” 何丘讷讷,生怕他们下一刻就要将他变成疯子。 招凝看出他的恐慌,“若是我们当真要把你变成疯子,何必要用这种麻烦的方式?” 何丘瞬间就看清了,连连拱手表示忠诚,“仙师,你们需要小的做什么,小的一定照做。” 秦恪渊对何丘说,“无须你做什么,放开心神,不要抵抗。” “好好好。”何丘一连应了几声,就跪在地上闭目放松。 秦恪渊的手掌虚按在他的头顶,灵光汇聚,好似有一些光点从他脑袋中飘了出来,他们并不想窥探何丘的私事,因此光点中汇聚出的记忆仅仅是关于南靖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