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凝从未这般联系在一起, 可是如今被彭玚这般一说,好似……点破了什么。 可是彭玚自己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这里是云纺仙缘城, 里面八成的人都是修真者, 还有不少男修,孕育很多孩子……太可笑了。” 彭玚沉下眼眸,“况且那个鬼面人明显是个男子,到底有什么奇异增加寿元的办法。我当时没有多想, 直至被他带到那里, 看到空冥仙草,思绪便全落在此物上,只想着,她……她的痛苦终于可以结束了。” “只可惜这空冥仙草还不到成熟的时候。”对方说道, “也不知那位能不能等到它成熟。” 彭玚大手一挥, “元婴面前, 不成熟又如何。” 他一心只有这空冥仙草,在鬼面人一串虚情假意的预祝之后, 待他离开, 彭玚便用元婴本源之力蕴养空冥仙草,而这时彭玚惊觉,阵法早已不知不觉布下,而他已成为阵法核心,破则空冥仙草跟着亡。 他被困在阵法之中,好在他在云纺仙缘城留下了后手,等到尚夏修行成就金丹真人,寻到此处,稍以助力, 他便可以带着成熟的空冥仙草寻求时机离开。 彭玚没有等太久,在空冥仙草成熟之时,招凝来了。 “那着眉,“可是为何我没有感觉到他身上一点魔气?而且,听闻景耀尊者所创造的鬼神面可以压制一切魔气,难道是因为这?” “不。”招凝说道,“他拿走的不是鬼神面,而是鬼魔面。” 彭玚霍然看向招凝,眉头皱得更深了,转而冷冷一笑,“原来如此,看来这阳州怕是要不太平了。好他个鬼面人。” 彭玚显然是想要去找鬼面人算账,但是彭玚对此的线索很少,“听闻天阳仙宗前任的宗主,曾经也是一个好佩鬼面的人,但是听闻似乎被仇家所杀,难不成落入了其他人手中。” “岳凌飞死的时候,我在现场。”招凝说的平静。 彭玚更加惊讶了,“你与天阳仙宗有恩怨?” 招凝淡淡道,“不,当初我怀疑岳凌飞是引起昆虚魔乱的幕后一人。如今看来似乎找错了。” 彭玚眼眸微张,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么深的渊源,但同时也意识到招凝所说的错了到底指的是何意。 “你是说,那个鬼面人才是幕后之人。” 招凝没有回答,但是微冷的眸色已经告诉了彭玚答案。 彭玚冷冷一笑,“呵,看来,此人不除,九州永无宁人。” “不过那是鬼魔面还是鬼神面,既然之前出现在天阳仙宗,不如去天阳仙宗查查线索,听说,天阳仙宗这一任宗主是个好说话的,而且修行不到千年已经是元婴境界了,是一位女修。”彭玚说道。 但招凝并没有注意他的话,目光落在云纺仙缘城中,“也许,我们现在就能找到线索。” 招凝话音尚未落下,彭玚也感应到什么,目光陡然注视在尚夏等人居住的院落中,那里正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正在迸发。 “是……这是鬼神的力量。” “是,尚夏就是景耀鬼神传承人。鬼面人手中的鬼魔面便是景耀鬼神所创,不知他感受到鬼神的力量,会不会来看一眼。” 招凝缓缓转眸,与彭玚一眼对视,彭玚目光沉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下一刻招凝消失在高空,彭玚看了一眼尚夏院落,呢喃一声,“尚夏啊尚夏,委屈你小子了。” 说着也消失在高空。 整个云纺仙缘城从表面看好似一片平静,可是实际上,整个云纺仙缘城的人都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梦境中。 还是那片梦境中的汪洋大海,在那光点深处,却是一处糜|烂之相。 靡靡之乐传递在空旷的海底洞穴之中,海水成了天空,洞穴之中奇花异草争相绽放,无数姿容美极的仙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半空中有很多浮空的案桌,云做榻,坐满了人,杯酒交错,好不热闹,是一个令人乐不思蜀的美梦。 “单兄,单兄!”尚夏叫了几声,可是单舒却喝的迷迷糊糊,听见他的声音,举杯似要和他碰杯,“哎哎,尚兄,你怎的不喝,这可是好酒啊,自从修行之后,我再也没有醉的这般痛快了。” “哎!”尚夏烦躁地应了一声,转而将单舒推开,他又找到仲问雁,“问雁,你还清醒着吗?” 仲问雁转过头,满眼都是尚夏,只是晕着一层迷然,她好似害怕,直接扑进尚夏的怀里,“尚大哥,你不要不要我,你不要在和妍玉亲近了,我才是你青梅竹马的师妹。” “不,问雁你究竟在想什么。”尚夏听着一愣,推开仲问雁,便发现她和单舒一般也是处于熏然的状态。 他再去寻妍玉,一时间竟没有找到人,在半空飞了些许距离,撞到其他人,他们的状态远比单舒和仲问雁差,脸色都有些苍白,可是对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谁啊,莽莽撞撞,这般美梦怎的不知好好享受。” 那人啐了一声,转而端着酒杯向前方飞去。 尚夏这才注意到,在整个空间的最深处,有一处朦胧地方,隐隐能看见一女子被数人簇拥着,纸醉金迷,糜|烂缠|绵,而最诡异的是,在她背后有一条巨大的鱼尾在摆动着。 “哇!”就在这时一声喊声拉回了尚夏的注意,他骤然低头,便发现妍玉正在下方被一舞者诱惑着。 “妍玉!不要!”尚夏大喝一声,法术施展,出现在妍玉身前,将那舞者粗鲁推开。 “哎呀。”舞者撞在石柱上,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妍玉!”尚夏摇晃着妍玉的肩膀,妍玉依旧懵然着,不过好在她认得尚夏,“尚大哥,你怎么推开仙子姐姐,仙子姐姐要教我跳舞呢。” 说着挣扎着挣脱尚夏的钳制,就要往舞者哪里去,尚夏一咬牙,施展了法术将妍玉禁锢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