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淡淡地说了声,“去吧。” 有太姑奶奶这句话,两人应了一声,也跟着翻窗而入。 酒楼楼下的小厮瞧见有人从楼上翻出,急得追出几步,却什么人影也都不见,他慌乱的往楼上隔间来,嘴里还嘀咕着,“这群修真者,难不成要在云纺城吃白食。” 但一绕进隔间,就瞧见八仙桌主座上还坐着一个年迈的老妇人。 瞬而笑容重新对上,“老仙师,那些出去的客人还回来吗,灵食可还上?” “上来吧。”招凝淡淡,她手中还顺手翻着木质的菜单折,目光落在酒水一处,“你们店中这遥梦醉如何?” 小厮张口便夸,“老仙师,这遥梦醉可是整个阳州,不,现在是整个炽阳修真界,一绝的酒水,一口下去,哪怕是元婴老祖也能体会微醺的飘然之感。就说这即将开始的千寿大殿,所用酒水可都是这贡上去的遥梦醉。怎么样,老仙师可来一点?” 招凝送指,菜单折一片一片落回桌面,“一点怎够,取上一灵壶,老身带走。” “好嘞,您稍等。” 招凝不急着跟着尚夏等人一起去寻,昨日掐指一算,那男子已有死相,元神降世也救不回来。 待得招凝稍稍品尝着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灵食之后,还是觉得寡淡了些,甚至没有凡俗的糖人令人回味。 她收了小厮送上来的灵壶,结了灵石,转而消失在云纺城。 再落脚,还是城外的那处村落,比之昨日,这里的生气完全消失了,弥漫着浓郁的死气。 往里走几步,路边便横着几具尸体,再几步,脚步停下,招凝低眸,瞧见的脚边尸体的模样,正是昨日瞧见的呕吐男子。 目光扫过男子周身,他的脸上有着虚浮之色,这是常年放纵**所致,但毕竟是有一两层修为的人,并不会死于这般放纵,他的死因在他腹部,没有伤口,但是他的腹部却犹如漏洞,泄露了他体内所有的生气,包括从娘胎中诞生的一口先天之气。 招凝转动脚步,进入小梨家院落。 小梨大喊着,“都是你们,都是因为你们,兄长才会似的,他明明还可以活好些日子的,为什么经你们一治,半夜便生机全无了。我甚至连他的灵魂都找不到了。为什么!你们是邪修,一定是你们,是你们夺去了兄长的灵魂!我要杀了你们!啊!!!” 几人任由小梨发疯般的控诉,直至小梨动用法术,这才控制住她。 “放开我!” “这人怎么感觉不对。”单舒古怪道,“昨日几乎走火入魔,也没有这般虚浮状态。” “你休要侮辱我兄长!”小梨大喊道,“是你们将他采补了,是你们!” 这把单舒等人说的既尴尬又不愉快,招凝恰在此时进来,她瞧着尸体状态,与外面的尸体是一般状态。 “太姑奶奶。”仲问雁走到招凝身边,小声道,“昨日我们帮他疏通经络,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暴毙情况。” “你们忘了昨日的梦境吗?”招凝平静提醒。 尚夏早已想到此事,但,他走近招凝,小声道,“昨日梦境我一直清醒,并没有在那地方瞧见他。” 有一便有二,并非昨夜,并不代表此人没有经历过过去的梦境。 她目光在单舒三人身上划过,他们并没有因为梦境而出现生气勃发之象,只是隐隐生机浮动,这便是说,在梦境中还有更进一步,这一步,某种程度上,已经不言而喻了。 走到这一步,死亡的刀刃已经悬在头顶了,只是,为何是昨日。 招凝垂眸,重伤的鬼面人在意识中一晃而过,一切明朗,果真还是你。 他身上浓郁的生气,是与这些人共通的,或者说,他有可能借助这些人的生气,更可能是先天生气,试图达成某种目的。 招凝并未开口多言,只说,“去点燃安神香,招一招他的灵魂,送他上路吧。” “好的。”尚夏应声。 小梨还在尖叫,“不用你们送!不要假好心!滚啊!” 她被单舒牵制着,无法挣脱,到最后只能无助的痛苦。 仲问雁点燃安神香,尚夏掐了一记招魂术,青烟悠悠荡荡,穿透冥冥,召唤困锁在某处的灵魂。 “且归来罢。”有人唱着。 迷失的灵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亮,他却僵硬呆在原地,呢喃着,“不能,不能去了。” 他将那光亮与梦境海中的光亮混作一谈。 尚夏额间渗出汗水,维持着掐诀的手势,而尸体前的安神香已经燃到一半了。 小梨已经不挣扎了,可是见此亲近,她好似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啊,是你们,兄长甚至不愿归来。” 招凝无言,只敲了一声拐杖。 “咚——” 这一声响回响在整个房间中,也顺着安神香的青烟,传递进冥冥之中。 咚—— 回响在那灵魂的耳边,灵魂一震,虚影似有些垂软,可下一刻,陡然直身,眸子睁开,却不是之前的浑浊,而是澄澈平静如夜空深幽。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某一方向。 冥冥似有牵连,黑暗中有晃动扭曲的景象,是人影,但色彩模糊他们的模样。 只听一女子说道,“你疯了,再这么下去,你真的会沦为魔的。” 另一人低着头不说话,他人形并不是完整的,右手手臂出缭绕着黑烟,是空的。 “你自己也说,无冤无仇,不会要这些人的性命,否则天谴临头,只会阻了我们自己的路。” “这是我想要做得吗?!”另一人忽而大吼一声,惊吓的女子连连后退,但另一人的气势很快就收敛了,虚弱的贴近她,而后拥起她,脑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