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陵时,很是难得,也不禁被她触动,微扬嘴角:“这倒是件奇物,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近酉时,黔州。
连云前往方宅嘱咐查探,待得了消息才返往凌方楼。
待他一进屋,见众人都未离开,便忙道:“别处都没有问题,看来就在这片的西坡了,我已让方管事唤停,所有人静默。”
戗画微微颔首,一边思索,片刻朝连云道:“明日...你我二人去探西坡。”
连云忽有些疑惑,但看着她的眼神,一时会意,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待我们明日回来再说。”
萧案生正要开口就被戗画截住了话头,思量片刻,只得应了声。
入夜。
两身影,一前一后从凌方楼走出,一红一黑。
黑衣人偏头看向身旁红衣人,质疑道:“...你这...也太猖狂了!”
戗画抬眼一瞥,回头便轻飘飘的一句:“你回去睡觉吧。”
连云心一抖,忙赔笑道:“别别别...我就说嘛,这咱们都是晚上探,什么时候改白天了,我都没敢睡啊!”
连云知道她是不想带其他人一起去,一向如此,不知深浅的地方都是由他们两人先探。
两人至西坡后,又往上行了不多时,便见着光亮,这便是为何挑这个时辰来的原因,然而光亮并不是一般小户舍的烛光,而是...炬火。
两人绕道行至高处,在远处观望,几处炬火来回绕行,一行只能看清两三人,但不知其后跟了多少,这也是夜探的不便。
这一整处,从绕行的范围来看,有将近两个周宅......这样明目张胆,要说这里的地方官没有问题...无视...畏惧...胁迫...从犯...共犯...这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并未当即离开,在上坡静候,直至破晓,方才看清低处面貌,那竟似一处山寨,昨夜的光亮,已算是隐晦了。
碍于日光,两人只能从上坡绕行离去。
行至正街。
“...我看到华明了。”
距离虽远,但那个身影,轻快干练,衣色与店里小二服饰一致,连云自觉不会认错:“...他没事,也没有被关起来。”
见连云语气笃定,戗画也丝毫不疑:“他是被困?”
连云摇了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以他对华明的了解,华明...应是自己加入他们的。
连云之所以能经营文廌,并不是靠戗画的信任,而是他的记忆和通人情,他能记住和了解所有文廌,他们的身世、性格、行事方式...这也是戗画不管去哪儿,都会带上他的原因。
戗画看着他,仅靠其眼神便会了意:“现下能怎么见他...先回去吧。”
凌方楼,清云室。
尚未过卯时,两人推开屋门,却见一人背立于门后,缓缓转向门口的二人。
萧案生仅看着两人,片时,又垂下眼盯着戗画:“熬夜可不是好习惯。”
连云挠挠头,尴尬一笑,倒是戗画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直接绕过萧案生,径自入室。
戗画一进门便不顾身后站着的两个大男人,连人带鞋翻上了床,扭头便睡去了。
萧案生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随即转头,向连云询问他们打探来的情况。
待汤田和钟齐上门,已是辰时,戗画也至此时才起身入座。
连云将昨夜所见又大致给二人叙述一遍,各样的状况和猜测都一并述出后,才道明现下的难题...如何见到华明。
按连云的猜测,和钟齐的力保...华明应是进入对方阵营,打探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