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是实质化的恐怖和死亡,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没错,这里除了浅显易懂的恶意,再也没有其他。
无论有多习惯用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红理都不认为黑暗有和光明相提并论的资格,更不用说不知廉耻地把自己的野心和贪婪说成是社会的【必要之恶】,会这样想的人幼稚程度就和幻想黑暗的国中生如出一辙,但遗憾的是,这种孩子心态的大人总是占了社会的多数,而且他们至今也没有从不成熟的梦中醒来。
(所、以、说!)
红理双手紧抱鲨鱼抱枕,在床上不停地打滚。
(这光怪陆离的暗黑幻想谭是怎么回事!一看就是双重乃至三重间谍的情报员兄长、从加入组织的时间来看大概可以算是幼驯染的不良少年、全身上下只有脸才能称得上浪漫的原法国间谍1号、还有不知为何有着奇怪的怕冷属性的原法国间谍2号……他们身上的属性比《Dohna Dohna》里的角色词条还要多,个性鲜明得就像从卖人设的抽卡游戏里跑出来的一样!我可不记得自己会对科学研究以外的东西产生如此繁杂且深重的欲望!)
在对着空气无能输出了一通,气喘吁吁的少女翻了个身子,再度抱紧了怀中的抱枕。
(……我会想办法验证的。)
她进行着紊乱的呼吸。
(我会证明自己已经脱离了青春期的低级欲望,就算到了最后,要我承认自己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转移到了另一个世界也没有关系!)
赌上少女的矜持与自尊——
一场乱七八糟的实验,就这样开始了。
第二天——
坂口安吾提着纸袋来到高级公寓的一扇门前。
为了弥补昨日失约的晚餐,他从红理曾经提到的日式点心铺,买来了当日限量的铜锣烧。
他的指尖已经摸到了门铃的按钮,但就按下去的一刻、
一种起源不明的颤抖,宛如过电一般从安吾的后背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