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害死我了!
倒是公子心里听到偏房这个词愣了一下。
“什么是偏房?偏方我倒是知道…姚仙人交给过廖皖很多…”
景家男人一向深情,历代都是如此。
景母去世多年,景将军也未曾再娶,王夫人也未尽事宜亲戚的身份让她住在府里,
照看她的两个孩子罢了。所以公子也是此生会对余小姐一心一意的,
所以他只知道“妻子”,不知道什么”侧室”之类的,
于是回屋查了好半天。
又问了隔壁的付清,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喜欢的那个人,好像还是我呀…我就说嘛…哪里有什么宫外的人…”
虽然明明知道廖皖骗了自己,自己应该很生气的才对,
但是景篥还是不自觉地红了半边脸,
不过当然也还是没有对她的喜欢,只是少年人的羞涩罢了。
廖皖确实挺可爱的,但是自己的心早就给雪瑶拿走了…
正想着该如何让她死心,两个人好继续做朋友的时候,廖皖通红着脸地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还重重地关上了门。
然后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又说了一遍:“奴婢的弟弟是胡说的,公子莫要信他!”
景篥本想反驳她两句,他确实思来想去,不会有什么让她牵肠挂肚的宫外人,因为了皖美日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都显得很安心很满足,放下一段感情哪有这么容易,肯定是她编出来的谎言。但看骚聊完双眼含泪,而且要开始磕头,让她本就破了的额头伤上加伤,如此诚恳,公子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顺着她的意思回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是…公子如何尊贵,奴婢不敢妄想!请公子相信!”
廖皖害怕,真的很怕,要是将她对景篥的真心如实说出,两个人就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自己也无法继续留在他身边了,现在虽然自己爱而不得,
但是毕竟还能每日见到他,与他说话,陪伴在他身侧,已经足够幸福了。
如果要堵上失去现在的一切的风险去表明心意,
如此亏本的买卖,廖皖是当然不愿意的。
所以她只要和其他最普通的人一般,站在那太阳光下便好。
“快起来吧…我知道了…还有…你弟弟呢?”
“奴婢让他先回去了…”
“回去了?他这个人我听说过,很有才气的,我还想和他好好再…”
公子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男人便出现在了景府的墙头上,朝着二人挥手。
“哥哥,我还没走呢!”
“真是的,我忘了你会爬墙了!还有,又乱叫什么哥哥!”
“无妨无妨,你弟弟身手挺矫健的呀,真厉害!那墙那么高,我都爬不上去呢!正好,你赶快下来吧!我与你好好聊聊。”
“是,公子!”(廖皖:对,这才像话!)
说完,他灵敏地从墙上跳下来,走过廖皖身边的时候还说了句:“谢啦!”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对于爬墙这件事情,廖皖还是很有心得的。
因为父母经常打她,小时候的廖皖忍痛能力差,胆子也小,便常常觉得特别害怕。
想要翻墙出去,逃一顿打。
于是久而久之,在本能的催使下,小时候的廖皖就有了能够翻阅很高的墙爬出去的能力,
而弟弟是想要出去玩,就逼着廖皖说要是她不教自己,
就和父母告她的状,虽然说的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
但毕竟弟弟在家里的地位,廖皖还是知道的…所以…
他无论说什么,父母应当都是会信的…
这也是她一开始为什么即便被打成那样了,还能强撑着爬出墙,去找公子的原因。
不过,这个技能,很久都没有用上过了。
景府的墙,她可一点儿也不想爬出去。
弟弟就跟着公子进了房间。
廖皖闲来无事,当时那个时代,
男子谈话女子也不好偷听,
她便去隔壁间找了付清,
问了他关于公子挂在书房正中央的那把宝剑的事情。
付清给廖皖沏了一壶茶,那杯茶很难喝,
虽然公子说过,付清用来泡茶的茶叶也是从自己这边拿的,
但是廖皖还是觉得非常难喝,连是什么茶都喝不出来,就像一杯馊了的水一般。
但廖皖什么水都喝过,即便觉得难喝,也以自己忍住了,默默喝了,
还夸了句:“茶真好!”
“是吗,公子的茶自然不会差的!对了,我们的廖大小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莫再取笑奴婢了,奴婢哪里有当什么大小姐的福气…”
付清当时其实也只是真的在开玩笑,
但是他后来惊恐地发现自己说的好像真是说对了。
廖皖果然是个很不简单的女孩子。
“奴婢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问公子实在不妥,只好来问大人,就是公子房间正中挂着那把宝剑,他好像十分爱惜,日日都要拿下来擦拭,每日都要望着它盯上小半个时辰,奴婢了觉得…”
“哦,这样啊…无妨,反正她马上要回来了,你们自然是要见面的,和你说说也无妨。余小姐出门游历了,你知道吧?”
“嗯,奴婢知道。”
“她呢,听说是去到了这天下所有意思的,风景美的,屋舍好的等等干正事各有千秋的好地方去游玩,有时候呢,会给公子寄回来一些当地的特产,基本都是吃的,你也知道公子就好这一口,尤其是余小姐送的,更是一点儿都舍不得分给别人,结果呢,我偷偷告诉你呀,他当时都吃得腮帮这里都鼓起来了…不是故意憋气…就是胖的…”
廖皖之前毕竟只见过公子几次,
所以那罕见的他胖的样子,廖皖没有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