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不少。”
这可是把要给自己办事提到明面上了。
应梨把李司舟拿来当挡箭牌:“只是那两个婢女被丞相大人带走后,我屋里的人都被换了一轮,怕是……”,她面色迟疑。
刘婉和眉眼间有些恼怒,重重的把瓷杯磕下:“这不行那不行的,算了算了。”
寻常人家若是遇到这一幕,都要慌忙跪下,俯首低眉求饶。可应梨却敛眸呆坐在原地,什么也不动。
刘婉和默了默,把站着远远的秦姑姑唤来,说乏了,要她送应梨离开。
但离开之前,还是没忘让秦姑姑把应梨带去织室量了尺寸。
秦姑姑把应梨送了过去,由着两个小宫女在记录着数字,她站在她们身后,余光一瞥,把数据记在心里。
待量度完成,秦姑姑把应梨带回后宫门口,有些歉意道:“奴婢只能把郡主送到这里,剩下的路,由张公公带您出去罢。”
应梨巴不得快些走,她摆摆手示意无事:“秦姑姑快回去吧。”
秦姑姑噙笑点头,转过身时,嘴角的笑却也落下了。
回了花园,刘婉和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怎么样?”
秦姑姑摇摇头,眸中带着不解:“身材跟几日前无异,若说易容可轻易,但身子骨难变。按奴婢猜想,丞相大人未必能有如此能力,瞒天过海地把一个人给换过来。”
接着她又想到什么,“线人回报,说那日那两丫鬟确实动了手,推搡间指不定也撞了头……怕不是也有这个影响?”
刘婉和冷哼一声,“字字句句都称我,瞧她低头做小一点都不服气的样子,还在那装着,我看着都要笑出来了。”
她冷不丁想起了跟应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
那日她约了国师相见,想让国师为自己占卜,可他却拒绝了,指着亭下一个脏兮兮的人说:“娘娘您瞧,您的机遇已到。”
刘婉和是不信的,凭自己刘氏的身份,靠着家族登天只是时间问题,还需一个出身低微的农女来得机遇?开什么玩笑。
一是不服气,二也是因为同为女子。
女人到底是爱美的,也能第一眼挖掘到美的事物,哪怕是被脏兮兮的石头包裹住的璞玉。
刘婉和千金之躯,往亭下走只为了看清楚她时,已是觉得掉了身份。她想伸出手把她的脸转过来,又缩了回去,满是嫌弃。
她捂着口鼻让手下的人先把这个农女带回去清理一番,果真,四壁辉煌灯火的照耀之下,我见犹怜,清纯绝色。只是还带着原生怯生生的劲儿,让她看着就来气。
只是国师后面再也不开口,只说时机已来,是福是祸,还得看太后娘娘自己。
刘婉和转念一想,皇上已死,这女子也不可能把她塞入宫中,自己与二皇子和三皇子又不对付,难不成国师的意思,是这个女子针对的是李司舟?
她加深了自己的认同,李司舟从未娶妻,连妾室和通房都没有,如果自己能把这个女子便成用李司舟的利器,那么自己在太后这个位置上更稳一步。
一个农女,被她收为义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自然做什么都答应。为了更加顺理成章送入李司舟的府中,她还用了国师的名声给她打造了吉星之称,又封她为郡主。
只可惜,棋差一着。
不过嘛,棋子也得有棋子的自觉,是死是活都各有定数。不过既然她现在还活着,那便调整下计划继续走下去。
刘婉和嗤笑,眉眼满是不屑,是对自己出身的高傲,和家族花了多年心血培养自己的信心:“就算是李司舟把这墙头草给收了又如何?我乃高门嫡女,我刘氏祖辈扶持先皇左右,这位置我拿了就不会轻易放下……况且,我可不信自己连一个小蚂蚁都拿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