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簪怎么你在手中?”
陆寒柏迅速问道:“郡主认得这簪子?”
“自然认得,这是朝阳的,”永宁一直想压对方一头,就算是朝阳的小小耳环也能认出,于是朗声道:“你一个外男,怎能私藏他人的东西,赶紧给我还回来。”
陆寒柏神色冰冷,嘴角勾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那本官可要多谢郡主了。但这东西定是不能换你的,因为这可是罪证。”
永宁也是一愣,脑子还没转过来,人就消失的不见踪迹。
她心一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沈宅内,玉骨收到一封书信,便立刻来到书斋。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研磨的心儿,待对方离去,她才低声说道:“郡主,银楼那边有人递信,陆寒柏暂时还没发现簪子主人的身份。”
沈绛雪一笔即成,看着宣纸上的“静”字,淡声道:“那就好。”
玉骨语气急促:“顾小娘子已经赎身,安置在了女学那里,暂时不会查到她头上,宋识也在旁边照看着她。”
沈绛雪拿起宣纸,轻轻吹了一口气:“嗯,你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
看到郡主这副淡定的模样,玉骨心情却太过烦躁“可是这未免太大张旗鼓了,不是直接表明了您同她的关系吗。万一事情真的暴露了,这所有的罪责可都是您承担。”
少女只是不疾不徐道:“我要的就是查到我的头上。”
玉骨心一紧:“郡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绛雪轻笑一声,琉璃一般纯净的眸子里晕了些墨色:“我就是让陆寒柏认定是我动的手,这样他就不会查到别人头上。”
玉骨一听更是心焦:“可那也是忠肃伯家的公子啊,他们定不会轻易放过您的。”
“我怕什么呢?我的身后是陛下,一个没有爵位的庶子,和深受陛下喜爱的郡主,孰轻孰重,他们自然知晓。”
沈绛雪自然就是赌得他们不敢对自己动手。
玉骨仍是想不通:“郡主,这次死得只是一个酒囊饭袋的人就罢了,若假以时日是个无辜人,您也要这样做吗?顾德音行事太过张狂一定会害了您的。还不如早早把她给打发走,省得日后再连累您。”
“她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她。”
“可如今的顾德音和现在的顾德音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尚书家嫡孙女和如今的教坊司里面的琴娘心境哪里会一样。
“我不能视而不见她,玉骨,你不懂。”
沈绛雪心里很清楚明白,这个命案并不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下顾德音。
这是她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