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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重生到下葬(1 / 2)

深夜,在静谧的夜幕中,一座古老的道观被昏黄的灯光照亮。浓郁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散发着一种沉重而悲伤的氛围。

大堂内散发着微弱的蜡烛光,投射出摇曳的阴影,如幽灵般在墙壁上舞动。一位道长身着道袍,手持道符和法器,站在法坛前,准备进行超度亡魂的法事,整个场景显得破败而昏暗,烛光微弱地闪烁着,投射出幽幽的光芒。

此刻的道长,脸庞肃穆,双眼透出一丝庄严之色。他点燃三炷香,香烟袅袅上升,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香烟的余味弥散在空气中,仿佛能够穿越时空,与阴阳之间建立联系。

请12岁之下的小孩,40岁以上的人和无关之人避开,法事这就开始,紧接着道长就开始朗诵法咒。

伏以,日吉时良天地开张,吾奉玉帝,差吾起丧,吾身化为北方真武神,身披黄金铠子甲,手执金刚下天门,曰月二宫前引路,关赵二将驾随身,逢山山要过,逄水水要行,若有阻挡处,阴阳敕令行。

谨请祖师到,普俺飞剑不容情。日出东方一点红,照见凡间一架丧,此宅原来福人住,不许凡人久停丧,前有九牛来奔力,后有猛虎奔山岗,两边排下四菩萨,四面排起八金刚,今奉祖师亲口诀,妖邪斩断化为祥,谨请亡人

天无忌,地无忌,年无忌,月无忌,日无忌,时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金刀下地,大吉大利,八大金刚起。

路小南是被吵醒的。

她躺在一个盒子里,四周昏暗不清,头顶一尺的地方,能摸到薄木板子拼接出的弧型盖顶,缝隙窄小,勉强透出几缕忽明忽暗的幽黄色火光。

外面有女人在哭,撕心裂肺,一遍遍重复着路小南的名字,还有几个汉子压抑的呜咽声。

“竟然没有…死掉?”

她抬手摸了摸额角,自己不是被人装进箱子了吗,这是在哪。

手臂牵动,引来心口附近一阵剧烈锐痛,瞬间疼出她一身冷汗。

下意识收紧双手,攥成拳头,随手抓住身边的东西抵御疼痛,一些轻飘飘的、窸窸窣窣的东西被她抓到手中。

是一把黄纸元宝。

路小南瞪大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是葬礼,她正躺在一具棺材里面!

慌张着伸手再摸,有毛刺,木板细微的不平整,不是现代机械切割的,空气中同时飘散着浓烈的腐臭味和纸灰飞散的味道。

这绝不是一场现代葬礼,也不会是哪个剧组的布景场地。

毕竟,没有哪个剧组会把死尸味道做的这么逼真。

受过专业训练的“福尔摩斯”之脑飞快运转起来,难道自己穿越了?

路小南心里一惊,自己辛辛苦苦学了读完犯罪心理学研究生,还通过了国际刑警的选拔,也帮忙破获过两件刑事要案,救下了好几个家庭,最后死于犯罪分子的疯狂报复。

给一个穿越,她或许值得。

但为什么是古代,为什么是在棺材里?反正都重生了,她更想回到警队,发挥所长,继续破案啊,实在不行让我当福尔摩斯也不是不行!

仿佛回应她的疑惑,脑中兀的传来一阵眩晕感,海量的信息流从天而降,直冲进她的脑海。

路小南艰难眨眨眼,想把画面看的更清楚一些,突然,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响起。

“手执金斧要封钉,东西南北四方明!”

巨大的斧头在地上拖行,发出粗粝摩擦声,逐渐向着路小南靠近。粗重铁钉放在棺木顶上,有人高高举起斧头,呼啸着破空落下。

哐当!

狠狠砸中铁钉。

开始钉棺了!

按古代丧葬规矩,下葬最后一步是封棺,三斧入一钉,七根钉子砸完,诈尸的都别想再出棺木。

路小南崩溃,挣扎着想要起身,此时她还不能完全控制身体,僵直的肢体勉强晃动,又疲软垂下,摔倒的闷响淹没在钉棺声中,掀不起一点波澜。

中奖了,从重生到下葬,即将无缝衔接。

棺木外面,“路小南”的爹娘,银丝凌乱,已经哭到嘶哑。中年妇人狼狈跌坐在地上,双手拼命撕扯着一个身材宽厚的沧桑汉子。

“都怪你!要不是……要不是你非逼小南去当捕快,她怎么会被死的这么突然!”

“你还我小南啊啊啊!”

中年汉子面色铁青,任凭妻子对自己捶打,通红的眼眶,想到自己惨死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眼里也露出悔恨的眼神。

这个中年人名叫路炳,是清河府衙的捕头,也是棺木里路小南的便宜老爸。

路捕头在清河府颇有些威望,缉凶、办案是一把好手,坊间的百姓提起路捕头,都要竖起一根大拇指。

路捕头娶妻之后,一直无有所出,直到四十岁,才得了路小南这么一个女儿。老来得子,一直视把路小南视为掌上明珠。

做父母的,自然都希望给子女安排好后路,路捕头也不例外。他把路小南一路宠着哄着长大,小心翼翼安排进了衙门—当捕快,吃公家饭。

按照路捕头的说法,靠婆家吃饭,不如靠公家吃饭,朝廷才是最可靠的婆家。

这题路小南会啊,编制就是铁饭碗!

但路小南的原身对此颇为不满,哭闹折腾了很久。

哪见过这样当爹的?让女儿天天跟满身臭汗的捕快混在一起,缉凶、捕盗,侦案……这是女孩子该干的事吗?

胳膊拧不过大腿,路小南终究还是继承衣钵,做了捕快。

路小南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和原主都是因公殉职。

眼看着棺木就要封死,路炳猛然抽出随身佩刀,手臂颤抖,一咬牙,决然的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

一个瘦弱的男人被路捕头提进灵堂,摔在棺木前面。男人佝偻着身子,眼神惊恐,脸上手上附着一层泥皴,身上飘着劣质酒的味道,摔在哪里,就一动不动倒在原地不停发抖,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不是我……真的……我没,杀…杀人,我杀人我…”

路炳怒喝道:“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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