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嘴里吼道:“滚!”
导演抽出手,后退几步,看见满脸涨得通红的云舒,脸上漏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我来看看你,我们深入交流一下。”
云舒冷笑,听懂他的暗示,一把扯掉输液针头,“有多远滚多远。”
导演抹了把秃顶的头发,上前拉扯云舒的衣服,放荡地话脱口而出:“一个臭婊子在我这装什么!”
而后漏出邪恶的嘴脸,“你只要叫得好听,我保证你飞升一线。”
云舒往后躲,她尝试冷静下来,身子却止不住发抖,争执之中,她掀翻了输液架,玻璃瓶自由落体掉落。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输液室,同时吸引了恰好经过的护士。
护士刚进门,看到输液瓶碎掉的一幕,询问道:“怎么回事?”
云舒没有回答,踉跄着跑出去,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你液体还没输完呢,你去哪?”
出了医院,云舒瞥了眼手上还渗血的针眼,幸好手背上面还粘着白色医用胶带,她贴在针眼上,按了一会儿。
身上没有手机和钱,她也不认识路。
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证据,即使有,也会被盖棺定论为“性骚扰”。毕竟在这个圈子内,没有背景和后台要想出人头地,被摸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这个理论十分恶心。
云舒胃里翻涌,她从医院的后门溜出去,沿路走在人流多的集市。
在这里好像没人认识她,云舒走累了,一个人坐在石阶上,看着来往的人流,孩童般的嬉闹声和犬鸣声不绝于耳,烟火气十足。
而她,却抓不住这份市井的美好。
她呆在那个萎靡且不受控的圈子,到底有什么意义。
对面卖糍粑的年轻夫妇吸引了云舒的注意,男人打糍粑,女人时不时给他擦汗,两人含情脉脉的爱意震耳欲聋。
云舒不自觉走上前,正在分装磁盘的女人亲切的打招呼,“要买糍粑吗?”
云舒脸上浮现抱歉的表情,“麻烦问一下,我想找一个人,不知道你们认识吗?”
打糍粑的女人困惑,“找谁?”
“周知野。”
云舒目前能求助的人只有他,可是这个她想求助的人,她竟然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以及完全不知道怎么找到他。
女人楞了一下,“请问您是?”
云舒抓住这一丝希望,“你认识他?”她没想到随便问一个人便认识周知野。
“您找他做什么?”女人看云舒的服饰,并不是苗族服饰,一看就是城里来的人。
“可以帮我捎个话吗?”云舒恳求道,“我叫云舒,找不到回家的路。”
女人招待云舒坐下,将刚做好的一盒糍粑放在她面前,“你先垫下肚子。”
女人回寨子内打了电话,出来的时候给云舒带话。
“周知野一会儿就赶过来,让你好生在这呆着。”
“谢谢。”云舒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没有太多力气回话。
苗族女人坐在云舒对面,观察着这个陌生美女。刚才跟周知野打电话的时候,明显听出他话语的紧张。
“我们这里的人都认识周周,不过没见过你,你是周周的朋友?”她没听说周周谈女朋友,猜测云舒是他的大学同学之类的。
云舒想起两人的关系,没有到朋友那个地步,又想起他的相亲对象,以免造成误会,缓缓说了一句。
“算不上朋友,我是暂住在他家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