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抬起衣袖掩住口鼻娇笑道:“执刃叫不了,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远徵一脸隐忍,嘴唇呶动了两下,不情不愿的喊了声“姐姐。”
宫紫商又逗他:“那叫声哥哥。”
宫远徵不屑的扫了一眼宫子羽:“差不多了。”说完拉着白云螭走了。
天将将快黑的时候,宫远徵将上官浅送到了角宫。
“没事别去打扰我哥,他晚上不见客。”宫远徵语气里透着一点不耐烦。
本打算去找宫尚角的上官浅闻言有些迟疑:“可我初来角宫,该有的礼数总该有吧......”
宫远徵无所谓的撇撇嘴:“你要是实在想去,我也不拦着,这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了。”
上官浅不再坚持:“那就多谢徵少爷提点了。”
宫远徵:“你房间就在我哥的房间旁边,已经让人把晚饭送到房间了。”
说完,不想再多做纠缠,带着白云螭就往徵宫走,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白云螭抬头看向少年愉悦的侧颜,内心也被带动着有些开心,明明也不是第一次来到徵宫,可好像跟以往有些不同了。
宫远徵牵着白云螭直奔徵宫主屋,丝毫没有要带白云螭去她理应的新房间去的意思。
白云螭返牵住宫远徵的手,轻轻一拉就让他停了下来。
宫远徵呲着一口白牙回头:“怎么了?”
白云螭:“我的房间呢?”
宫远徵又往回走了两步,俩人相牵在空中笔直的双手垂落下来:“你的房间?”
“姐姐从小陪我长大,就连睡觉也从未分开过,如今出去半月姐姐就要跟我生分了。”少年轻皱起眉头,一脸委屈。
“不一样的。”白云螭有些头大。
“有什么不一样的?何况你现在是我随侍,谁敢说什么?在徵宫我说了算。”宫远徵耍起了无赖。
白云螭无奈的塌了塌肩:“远徵,你是不是压根没给我准备房间。”
宫远徵立马瞪大眼睛:“谁说的!阿螭跟我来!”
说着,牵起白云螭的手就往主屋旁边那屋带,推开门,宫远徵让开身子,有些颇为骄傲的看向身后的白云螭。
白云螭早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就看清了屋内的布局。
简洁干净的装修风格,屋子里亮堂堂的,还有些奇花异草做盆栽装扮,显然是废了些心思的。
白云螭:“行了,挺满意,我就住这了。”
后知后觉的宫远徵看了看身后的房间,又看了看面前之人脸上的笑容,有些懊恼的撅起了嘴。
白云螭伸手关上了门,一只手重新牵起宫远徵的手,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道:“走吧,陪你去吃饭。”
宫远徵轻轻哼了一声,牵着白云螭的手却是紧了紧。
如同以往一般,二人坐在桌旁,一人吃一人看。
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不喜素食,之前她在的时候,还能督促他营养均衡吃些蔬菜瓜果,她就不在半月,桌上的素菜已经少的快看不见了。
看着满桌的荤菜,宫远徵有些心虚的对着白云螭笑了笑:“不知道厨房今天怎么了,往日里可是至少有一道素菜的。”如果他眼神不躲闪的话,这话还可信些。
白云螭:“快吃吧,等会凉了。”
宫远徵嘻嘻一笑,动筷吃了起来。
饭后,宫远徵按照惯例去照料他养的那几朵还尚未开放的花。
一杯带有雾气的液体浇灌在根部,冒出滚滚白烟。
向往常那样,睡觉之前白云螭帮宫远徵把辫子解开,少年的头发还是有些毛躁,长短不一的炸在脑后。
抹额和头饰放在一旁的托盘上,白云螭拿起一旁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替宫远徵把头发梳顺。
屋子里静悄悄的,柔和的灯光打在俩人身上显得有些温馨。
白云螭又拢了拢宫远徵的头发:“好了,不早了,快睡吧。”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宫远徵悄悄的拽住白云螭的衣角,等白云螭回过头去,就看见他委委屈屈低着头不说话。
算了,就.....这一次。
“睡吧,我不走了。”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上次是趁着他睡着悄悄走的。
少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感觉到她的存在。
还记得白云螭初到徵宫的时候,本来前几晚还是本体盘着在他旁边睡。
直到某一天小远徵梦了魇,嘴里哼哼唧唧喊不出来,满头大汗。
白云螭幻化成人身将做了噩梦的小远徵搂在怀里,见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小远徵,白云螭用手拖在他的后脑勺上,柔和的神力窥探着少年的梦境。
那是无锋杀入宫门的那一天,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死了很多人。
少年时常被这样的梦魇所困扰,直到最近几年,宫尚角对他的宠爱和白云螭与他的陪伴,才渐渐减少了噩梦。
也是在那时候起,宫远徵才逐渐接受了她以人形态出现在他眼前。
白云螭被少年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伸出手,一下一下的顺过他的后背,直到少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宫门上下都惧怕这位阴晴不定,整日与毒虫异草相伴的徵宫宫主,可他到底也还只是一个未弱冠的少年罢了。
宫远徵很快就睡着了,即便睡着了也搂着白云螭不撒手,显然是对之前白云螭悄悄离开害怕了。
宫远徵也知道未成婚就一起睡于理不合,可是他心里真的非常没有安全感,他知道如果白云螭想走,他留不住她。
这日一大早,宫远徵乖巧的坐在那,任由白云螭给他梳头发编小辫。
等将抹额绑好之后,白云螭又将他一旁的几小撮碎发拢了拢。
白云螭换上了和宫远徵身上相同色系的衣服,就连睡衣都是款式相似的。
宫远徵有的衣服,她衣柜里几乎就会有一套相似的女款,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意思。
少年眼神亮亮的看了看镜子里穿着相似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