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不过分慕初黎根本意识不到。
也不知自己攀着对方不知道吻了多久,虽然每次想要更进一步,就被这人丝毫不解风情地拦住,好在药效还是渐渐消退了去。
等慕初黎迷迷糊糊回神时,才注意自己已不知何时回在了床上,正且还堂皇地趴在上方,将那人压在身下。
而对方是谁,不言而喻。
但架不得在她微微动作的一瞬,慕初黎清晰感到,自己的大腿内侧,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动不动地抵在那里。
她的身子顿时一僵。
一瞬间又尴尬又了悟。
……倒也是,如果什么反应都没有,那才不正常。
慕初黎明明觉得自己的反应很细微,他应该是感觉不到。
然而就在她的身体短暂僵硬的一个瞬间,少年一直轻轻环在她腰际的手,便顺着她的脊梁,缓缓落上她的后颈。
慕初黎脑中霎时警铃大作,又因为连日之事心中升起腾腾怒意,双手猛地一撑就要挣脱:“你敢……”
偏生他敢。
落在她后颈的手轻轻一捏。
慕初黎眼前一黑,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刻,她冷冷望过身下之人一眼,眸中怒意不掩自明。
很好。
……
慕初黎再次睁开眼时,视野所及,就是薮春满含担忧的目光。
“初黎初黎好初黎,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薮春一把抱住她,又心有余悸道,“你要是出什么事,慕九辞非把我宰了不说!”
慕初黎拍拍她的后背,聊作安慰,然而脑中混沌,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茫然地看着周身,又闭了闭眼睛。
薮春已经炮仗一样地接连开口,一个接一个疑问砸了过来。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谢是都要把怪物肚子的给剥了,也没寻到你,我和谢是谢非到处都找了个遍,一样找不到你。有没有受伤,身体有没有不适的感觉?你回来的时候怎么是昏迷在树下,是有人害你了吗?你……”
好在慕初黎及时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才让薮春停下询问。
然而双眼巴巴地望着她,满是关切。
慕初黎揉了揉眉心,在脑中捋顺思绪,才抬起眼,对着薮春安抚一笑:“我没事。”顿了顿,又解释道,“离开你们后,我被人所救……这几天一直在养伤,你瞧,我现在不挺好的吗?”
薮春扁了扁唇,似乎不大信。
慕初黎刚要起身转上那么一圈,表示自己健康得很,就见薮春将手递在她的衣襟处轻轻拉开了一点,望着她脖子下方的一块嫣红,抽抽鼻子。
“你这里是怎么了?”她像是要哭出来了,“听过诅咒那一类的,都会在被诅咒人身上留下个特殊的印记……初黎,你实话实说,是不是遇到了失传已久的诅咒了?”
慕初黎:“……”
又回想起在被某人捏晕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
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又抬脸看向薮春,摇摇头解释道:“没有诅咒的事,”又含笑补充,“是我不小心被狗啃了一口。”
啃了不说,转头就没有影了。
薮春闻言却是嘴一咧,登时就要哭出来了:“你胡说,狗怎么会咬这里……你一定是被诅咒了,又怕我们伤心,所以不肯告诉我们,是不是?”
慕初黎:“……”
忙不迭换个托词:“是被蚊子给蹬了一脚,被蚊子蹬了!真的!”
又左一个“我很好”,右一个“真的是蚊子”,好容易才将人给安抚了下来。
瞧着薮春仍是心神不宁的模样,慕初黎索性引开话题,指出疑惑:“谢是谢非他们呢?我去看看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他们还没回来。”薮春解释道,“自从你失踪后,谢是谢非他们就不间断地出去寻你……眼下时辰还早,他们还没回来。”
慕初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刚要再问,却听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薮春一个爱热闹的,听见声响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净,顿时眼神熠熠,条件反射性的就要往屋外蹿!
却是冷不丁又想起还有一个慕初黎要照顾,冲出去的脚步顿时一停,老老实实又挪了回来。
又继续问这问那,瞧着慕初黎满是关切。
可那目光却时不时地要往屋外瞥,屁股也挪这儿挪哪儿,分分钟也静不下来。
慕初黎瞧着好笑:“我无妨,你出去看吧。”
薮春毅然摇头:“不行,你刚醒,身子还没好,需要照料……我不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我们一起去?”慕初黎想了想,一笑继续道:“睡了这么久,我也有些闷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薮春的眉角登时飞起:“好啊。”
外面这么热闹,慕初黎本以为是苍烛山中的高阶弟子斗法,引得了什么日月失色天坼地裂之类,这才让众人纷纷围观赞叹。
然而站在院中抬头一看,屋外却是风平浪静,云都不动一下,更别提什么日月失色。
身边的薮春已经一把拉过她,寻着众人的簇拥的地方,风风火火地挤了进去。
等到彻底挤在人群前时,慕初黎第一眼看到的,赫然是谢淮川!
谢怀薇虽然同样身为皇家之人,但终究只是个公主,又不会干涉朝政,只需同慕九辞一般,在修仙后断了可以插手皇家之事的可能,修仙完全无碍。
而谢淮川却是不同,他毕竟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要继承大俞皇位的人,怎也不应该来到苍烛山!
谢淮川正与对面的女子含笑交谈,慕初黎又站在他的侧后方,所以谢淮川并没有注意到她。
慕初黎的目光,也顺着落上那名女子。
女子一身冰蓝色水裙,长发半披,冰雪为肌,玉琼为骨,双眸更是如千年霜雪一般清透,一眼望过,似是有风雪回旋飞舞。
周身隐约起了赞叹之声。
“这女子是谁?好一副冰雪之骨!”
“听闻司空山主的二弟子唐梦如,冰雪塑身,生得如同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