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大陆地大物博,大陆主要被分为两大洲——东洲与西洲。
东洲内部分裂严重,众国林立,又有驭灵世家从中干涉。长久以来,野心与欲望不断滋生发展,东洲内乱发生,各国竞相招纳驭灵者,一时间战乱四起,生灵涂炭。
西洲一直暗中起势,起兵攻打东洲,东洲连连溃败,数座城池失守,百姓苦不堪言。
然东洲内异军突起,打破内乱,合并众国,接连收复失地,力量之大,直将西洲赶至西北境地,西洲主动求和申请停战,至此年,战乱结束。
东洲合并,褚国建立,开国皇帝褚升开创太平盛世,后传其养子继位。
“驾驾…”
空中黑云密布,大风四起,四周树木狂风作舞。
林中小道上,一行人不断驾马前行。
“殿下!前方好像无路了!”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飘散在风中。
“吁——”
褚怀钰停下马匹,慢慢向前几步,碎石掉入黑暗之中,面前是万丈深渊。
“殿下,这里有桥!”
褚怀钰看过去,一座木桥立于深渊之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向前看去,似有雾气遮掩,不知通向何处。
这样的桥,根本承受不住一行人的重量。
褚怀钰拉紧马匹,掉头转身,“原路返回,此路不通。”
刚准备离开之既,林中出现许多黑衣人,为守人拦住去路,嘶哑的声音响起,嘲讽道:“看来殿下运气不佳啊,逃命遇到绝境,这里是您为自己挑选的葬身之地吗。”
魏延皱眉,上前一步挡住褚怀钰,褚怀钰抬手拦下他拔刀的动作,魏延转头询问:“殿下?”
褚怀钰摇摇头,看向黑衣人,“你既知道我的身份,可知追杀皇子乃是死罪?”
黑衣人不屑,“现如今先皇去世,其养子继位,各州王爷都暗中窥伺帝位,朝中早已纷乱,悄悄死了一个皇子又如何,就算是皇帝,恐怕现在也无力管辖。”
“谁派你来的,可是凉王?”褚怀钰问。
黑衣人挑眉,上前一步,“将死之人,何必知道太多。”
话音刚落,黑衣人都冲了上来,一支利箭飞速刺向褚怀钰,魏延立马拔刀斩断箭身,下马大喊道:“保护殿下!”
褚怀钰被侍卫保护在内,前方早已厮杀一片,他先前不幸遭遇暗杀,内力已被震碎,黑衣人数目太多,他这边处于弱势。
褚怀钰见状拔剑,加入战斗,他虽不能使用内力,可武术却是极好,杀了几人后,黑衣人将目标纷纷对准他,魏延一众人立马把他护住。
人越来越少,众人都已身负重伤,黑衣人咬死不放,魏延飞身摆脱黑衣人,将褚怀钰带到桥边,“殿下,过桥。”
褚怀钰吃惊,看向他,“你们……”
魏延准备放手离开,褚怀钰一把死死拉住他的手,“你跟我一起离开!”
魏延拒绝,“殿下,我要留下来断后。”
褚怀钰看着他,瞬间目眦欲裂,“本宫命令你随我一同离开!”
魏延神情坚毅,“殿下,我尚不能抛弃我的同伴,您也必须活着离开。”
褚怀钰看着他的眼睛,红了眼眶,泣声道:“魏叔……”
魏延将褚怀钰推上桥,塞给他一块木牌,转头又加入厮杀中,魏延此时已浑身浴血,拦住黑衣人,大喊道:“殿下,快跑,快跑!”
褚怀钰紧紧咬牙,在木桥上狂奔,大风呼啸,脚底不断响起吱呀声,木桥犹如一条破船,在汹涌的大海中不断漂浮。
黑衣人见人跑远,恼怒不已,抬手斩断魏延的右臂,朝褚怀钰追去。
魏延浑身颤抖的起身,用力飞身来到桥边,黑衣人见其如此,一剑刺向他,剑身瞬间穿过胸膛,魏延猛的吐出一大口血。
“不自量力。”
黑衣人欲将剑往外抽出,魏延一个挺身,剑身全部末入身体中,只剩剑柄在外。
黑衣人抬头惊愕的看向他,魏延笑了笑,抬腿将他踹倒,左手持剑封喉。
剩余的黑衣人一齐拥上来,朝桥上射箭。
“殿下!”
褚怀钰转头,只见魏延满身是血,右臂骨头被斩断,只剩一点血肉连接,要掉不掉的样子,胸前插入一柄长剑。
魏延对他笑了笑,最后扑向桥边,挥剑斩断一侧桥绳,褚怀钰心中了然,他用力抓住一侧桥绳,魏延见状,用尽最后的力气斩断另一侧桥绳。
木桥断开连接,垂入深渊,连带着褚怀钰一起消失不见。
魏延双腿跪倒在地上,望向前方,笑了起来,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殿下,保重。”
先帝创国之初,与驭灵者定下条约,将北方巴洲给于驭灵者修炼,改名为灵洲,两方互不干涉。
灵洲最近传出一道消息,传说中可医死人活白骨的仙草出现,灵洲各路驭灵者纷纷出动,探寻仙草的下落。
段初只身一人外出,四处打听仙草的线索。
此时已入夜,林中大雾四起,眼睛难以视物,段初打算找个地方歇息,一股血腥味突然窜入鼻中。
段初皱眉,这时怎么会有人打斗?
她放轻步伐,取下背后的长刀,用刀轻轻拨开前方的草丛,只见悬崖边躺着一人,肩头中箭。
段初用眼四处观察了一下,附近没有人来过,地面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她穿过草丛来到悬崖边,地面上只有一道似拖拽的痕迹,消失在崖边。
段初疑惑,这人是从崖底爬上来的?
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口鼻,气息微弱,仿佛没有一般,她继而将手放置此人的颈侧,感受到脉搏微微跳动。
还活着……
段初从袖中取下一瓶药,捏住此人的脸颊,微微用力打开嘴,将药倒了一点下去。
不多时,一道微弱的呼吸声响起,段初将人从地上扶起,避开他的箭头抗在肩上。
段初抬头望天,月亮快要升于正空中,夜越来越深了,不能将此人留在这里,得赶紧找块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