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涟漪,平静被打破。
哈……
带着不明情绪的哈声在内心响起。
旁边传来椅子拉动的声音。
“索菲,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直至消失。
伙计送完她们,回头看了看坐着的那人,此时吧台上只余她一人。
烛光摇曳,昏黄温馨的酒馆里,隐隐可听见呜呜的风声。
迎着幽幽烛光,歌声在耳边萦绕,客人的低语不时响起,他看着她抬起放在桌上的那只戴着手套的手。
背挺了挺了,把头仰着,用手背覆盖在了眼睛上。
黑色兜帽滑落,一头短发映入了他的眼帘,与暗夜一样的颜色。
他看着她孤寂沉重的背影,上面被烛火照得明明灭灭。
上帝从来不会偏向任何人,祂会平等的爱每个子民。
此时调酒师打好了酒,放在了她面前。
她听见声音,放下手,与调酒师交谈了一番,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钱,放在了桌上。
拿着小酒壶,坐在高凳上,单手打开,仰头抿了一口,接着盖上盖子,把它揣在了衣服口袋里。
起身,长靴走动,向着门来。
经过他身前,客气又真诚的对她笑着:
“再见,女士。”
“欢迎下次光临。”
埃曼娅没有停留的,偏头看了他一眼,绿眸淡淡的,点点头,随之又转回去,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轻微地晃了晃。
走到门口,边拉兜帽边开门,长腿一埋,出了木门,与进来时一样,头也不回的单手关上了房门。
下了阶梯,走进了大雪纷飞的夜里,不一会儿,人影被雪色掩盖。
伙计看着已关上的酒馆木门,在心里笑道:
真是个礼貌的客人啊。
杰丹特府邸,亚普公爵居住的地方。
夜色流淌,两扇黑色的雕刻着狼形状纹理的高大雄伟的大门旁边,分别摆放着两只地式小灯,静静的亮着。
有人缓缓走来,一路上在雪地里留下了脚印,时间短,还没来得及被大雪覆盖,所以格外显眼。
走近门前,伸出手敲了敲。
“咚……咚……咚”
有力又明显的敲门声响起。
没一会儿。
“哒哒。”开锁的声音。
一侧大门拉开一角,刚好能站下一个人。
一名穿着黑色服饰的侍卫站在那里,看着穿着一身黑的人,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清脸,却是比他高,警惕道:
“请问你有什么事?”
“晚上好,先生。麻烦你通报下,在下医师,是来给王后治病的。”
温和的语调。
侍卫半信半疑,可他说的话却与此不同:
“不用通报,公爵有令:‘凡是医师,皆可不用通报,直接进来’。”
不管这位来客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自有人定夺。
说完,把他这侧木门拉开,朝旁边退了退,等黑衣人走至他们面前,行了一礼。
黑衣人微微撇了一眼。
两个侍卫,腰间挂着佩剑,没有穿盔甲。
走进府邸,身后的木门缓缓关上。
翌日清晨,扰人心烦的大雪停了,也没有了吹得人心绪不宁的呼呼大风。
万里无云,晴空万里,连多日不见的各色小鸟,看着好天气,出了巢,叽叽喳喳地叫着,热闹非凡。
一间格调高雅的房间内,昂贵的白色花纹窗帘被主人拉着,青玉制作的熏香盒里的熏香已燃烧殆尽,呈圆形的灰白色的灰烬,一圈一圈的散落在盒内。
室内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棕红色的柔软大床上,镶嵌在床正中上房顶的粉白色花纹床幔被分别束在床头和床尾,分为四个角,床头两侧两个,床尾两侧两个。
纤长乌黑的睫毛颤动,来回几下,红眸睁开,眼神放空,带着刚睡醒的茫然。
眨了眨眼,清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不会弃文,只不过更的慢,架空架空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