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怎么办,必须给我找到个能处理这事的人!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白养你们了!”陆英气急败坏地训斥身后弯头哈腰的下人。
杜衡认出其中一个是刚刚的麻子。
麻子谄媚地附和:“是是是,是我们办事不力。”
“哼!”陆英恨恨地甩动袖子,大步往前走,身后人连忙跟了上去。
杜衡和孟青葙从假山后走出来,杜衡思量着陆英刚刚的话:“你说陆英要处理的事是不是跟柳怀夕有关啊。”
“我觉得八成是,但如果是关于柳怀夕,以他这样横行霸道的性格,不至于处理不了啊。”
又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夹杂着窃窃私语。
杜衡忙不迭把孟青葙拽入假山后躲起来。后者愕然地看着他,刚张嘴想要说话,就被杜衡霸道捂住了嘴巴,还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杜衡探头探脑地左右环顾,想找到声音来源。不多久,两个丫鬟走了出来。
“你听说没,昨晚老爷睡觉的时候被鬼掐脖子,差点给他掐死了。”
“我听说了,自从前几日,咱们府里都不太平,总是闹鬼!”
“我现在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了。”
“我也是。”
两个丫鬟渐行渐远,消失了在拐角处。
“你听见没,她们说前几日才闹鬼,前几日不刚好是柳怀夕与陆英见面吗?”杜衡感到这事十有八九与柳怀夕有关。
眼见杜衡没有要把手拿下来的意思,孟青葙伸手拿下杜衡纤细的手腕,两人温度隔着轻薄的纱,彼此可感。
“不好意思啊。”杜衡尴尬地笑了笑。
孟青葙饶有兴趣地看着杜衡,酝酿一下,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们此时是都透明的吗?”
杜衡不知道他又在憋什么大招,犹疑不定地点点头,静候下文。
“所以别人是看不到我们的,我们不用躲。”
呵,原来是想看我窘迫,我偏不如你愿。
“哦。”杜衡神色淡淡地回复,从容不迫地转身,“走吧,不是说闹鬼吗?去看看呗。”
在杜衡看不见的角落里,孟青葙嘴角带着笑意,轻轻地摇了摇头。
走到半路,杜衡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鬼要晚上才能出现嘛!”
孟青葙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那是对于常人而言,我们自己现在都算是鬼,你还怕看不见?”
这一番话让杜衡醍醐灌顶:“对哦!”她又愤愤地转过头:“你这人,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啊?搞”得我跟个傻子一样。”
孟青葙刚想为自己无力地辩驳一下,就被杜衡先发制人:“不许反驳!刚才你还想看我笑话呢!你不承认?”
在事实面前,孟青葙说什么也没用,他用手摩挲下巴,认真回答:“嗯,确有此事。”
“哼,我就说,你就想看我出丑!”杜衡气愤地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孟青葙愣在原地,思考着她刚才的话。其实他并不是想要看杜衡出丑,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她生气的样子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看似可怕实则并无攻击性,还让人想摸摸她的炸毛。
但如果是别人让他生气了,他又很生气,恨不得将对方撕的粉碎。
“我可真是个奇怪的人啊!”孟青葙长吁一口气。
杜衡边迈着大步边喋喋不休:“孟青葙是有病吧,我把他当好朋友,他却随时想看我笑话,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再跟他说话,我就……哎呀!”
眼看杜衡就要直直扑到在地,一双有力的大手一下把她捞了起来。
杜衡惊魂不定地拍着胸口,要是刚刚真倒下去了,还不知道又多疼呢。
“你没事吧?”
“没……没事。”杜衡看着刚才差点要贴上去的地板,心神恍惚。
“你刚才说要是再跟我说话,你就怎样?”杜衡刚平稳的心再次跳了起来,她僵硬地转过头去,只见孟青葙抱着双臂,自上而下地俯视她,目光幽深却又带着丝丝宠溺。
世上最窘迫事莫过于被当事人听见自己说他坏话。不过杜衡到不觉得她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本来就是事实嘛,但由于刚才是他救了自己,于情于理都该谦卑点。
杜衡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怎样啊?”
“有病,好心当驴肝肺 ”孟青葙一字一字重复杜衡刚刚的话,杜衡警惕地看着孟青葙,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却只见孟青葙赞同的点点头:“不错,说的是我,你对我还挺了解的嘛!”
“……”
真的是有病。
看着杜衡看傻子的眼神,,孟青葙尴尬地笑了几声,生硬地进入下一个话题。
“哎,你是怎么绊倒的啊,按理说以我们现在的形态,这些障碍物对我们是没用的啊。”
灵光一闪,两人立马看向对方,脱口而出:“除非……”
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墙角听两人对话,接着又匆匆离开,白色的裙摆被两人捕捉眼底。
两人连忙追了上去。
孟青葙身手不凡,体态矫健,嗖嗖几下踩上墙壁借力,落在白衣女子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柳怀夕,你别跑了。”杜衡从房屋拐角跑出来,大口喘着气。
白衣女子身形一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哼,你们该不会是替陆英那个王八蛋来抓我的吧!”
“我们见过你妹妹,她跟我们说了你的事。”孟青葙淡淡回复。
提到妹妹,柳怀夕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声音也软了下来:“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你妹妹一直在找你呢,她偷偷潜入陆府,差点被打死,是你救了你妹妹对吧?陆府这几天不太平也是你对吧?”杜衡气喘匀了,开始求证自己的猜想。
“我妹妹她没事吧?”柳怀夕神情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
“她没事。”
听到妹妹没事,柳怀夕松了一口气,全盘托出发生的一切。
柳怀夕和妹妹自小相依为命,那日陆英拿妹妹威胁她,她只好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