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休息室里挤满了人名,已经宵禁了但宿舍里的人还寥寥无几。
赫夫帕夫们大多在各自的宿舍里,除了个别几个好像要通过密道去厨房。
斯莱特林一群女生挤在一间寝室里,也许在开什么夜谈会。
这个深夜,城堡里的每个人每一刻都生动地出现在地图上。
除了叹息,黛西完全说不出话来,她一遍遍摸着这份神奇的地图,像是在摩挲少女的肌肤一样轻柔。
这个晚上,她就没从震惊的状态里脱离过。
大概就这样看了十多分钟,把地图的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她才抬起头,面色复杂地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小菜一碟。”
黛西没理会他,继续低头摸着这张地图,一边摸一边细数:“隐藏咒…高阶变形术…追踪咒…显形咒…模拟小人咒…炼金术…”
她又猛地抬头:“踪丝魔法!”
西里斯吹了个口哨,“聪明的伊万斯小姐。”
“天哪…”她又低下头,反复滑过那些跳动的符号,自言自语道,“不止如此…不止如此…”
“好了,说实话,我们自己都数不清试了多少咒语在上面。”西里斯抬起一只手臂抱着后脑勺,靠在墙上,“而且,这是一个非常忠诚的地图,它能识破一切伪装,一切。”
“阿尼玛格斯..哦这个当然可以..幻身咒?”
“可以。”
“复方汤剂?”
“可以。”
“隐身衣?”
“绝对可以。”他得意地一笑。
黛西再次倒吸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在大家还在摸着墙走路的时候,他们却在肆意奔跑?
她一点一点合起地图,又用指尖摩挲着最中间的字,轻轻念出——
“The Marauder’s Map.”
这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群少年,上帝在赋予他们勇气的同时,又给了他们更多的才华,天赋,甚至外貌,最重要的是——
让他们找到彼此。
西里斯垂眼看着她这个痴迷的样子,慢吞吞地开口,“但是这个地图很快就不属于我们了。”
黛西猛地抬头。
他又顽劣地一笑,“我们会把它留在学校,等着下一个和我们一样有恶作剧天赋的人找到它。”
她翻个白眼,“和你们一样有恶作剧天赋…那你们是等不到了。”
“那就让我们的孩子去找到它,他们再传给他们的孩子。”
她笑了,“这样真好。”
“也许有一天,我们的曾孙还会拿着地图说夜游再也不会被抓住了。”他仰头望向星空和圆月说。
“如果你们活到有曾孙的话——”她补充。
“巫师可以活两百岁呢,伊万斯。”他不在乎地咧咧嘴,“而且,我们还会有画像,我们可以画在一副画像里。”
“那这幅画可能每天都要请八百个人来修补。”
“哈哈哈哈哈。”
他们一起笑起来。
笑声似乎是戛然而止的,因为氛围突然古怪起来。
她看到他脸上还挂着的笑容平息下去,灰眼睛又变得专注。
她率先站起身,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好了,我该送你去医疗翼了。”
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她用漂浮咒把他抬了起来。
西里斯立刻挣扎着要摆脱,脸红得像是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大喊,“我可以自己走!”
黛西不睬他,这个伤痕累累的家伙现在根本挣脱不开她的咒语,“珍惜我的服务吧,布莱克大少爷。”
说完,带着他又从密道回到了学校,把人扔在了医疗翼门口。
如果这时候费尔奇路过二楼,就可以看到他的毕生仇敌大快人心地倒在医疗翼门口,上半身只虚虚盖着块遮羞布一样的羊皮纸。
可惜,羊皮纸诚实地表示,他此时正忙碌的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蹲点。
而那四个捣蛋鬼今晚显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