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七年级生的哀嚎中,NEWTs还是如期到来了。
哪怕是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里紧张和焦虑的氛围都在蔓延。拉文克劳里的怪人越来越多,比如有的开始会突如其来的崩溃大哭,有的会抓住每一个过路的人,不停地问问题,考察他们对知识的掌握情况,发现对方答不上来时才会大松一口气。
赫夫帕夫开始有人贩卖药剂,让人集中精力,提高魔力的药剂,虽然被莉莉和级长们没收了不少,但这种醒脑剂还是在各个学院层出不穷。
甚至还有别的学院的人企图闯进拉文克劳休息室,来拜见一下拉文克劳女士的雕塑,必要时磕两个头。当然,他们往往不能通过青铜门环的问题。
但黛西的烦恼还不止这些,总有些疯婆子受到小报的影响来找她麻烦,甚至在考前两天还溜进拉文克劳寝室,把她的东西翻出来剪得稀巴烂,连那条蓝色礼裙都翻出来被不知道什么魔法染得青一块紫一块。
当她和室友们看到这一地狼藉时,她已经失去了斗志。
她实在太疲惫了。
还好,这群人并没有毁了她的书,她还可以凑合着继续复习。
第一场考试是黑魔法防御课,她成功用出无声的实体盔甲,又填满了整张考卷。
接下来古代魔文,魔法史,变形术,算术占卜的考试一天接着一天,每天晚上休息室的气氛都很紧张,大家都捧着第二天要考的科目念念有词,虽然黛西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能看进去。
赫夫帕夫的小道消息是大家最后的快乐源泉。据说有个赫夫帕夫女生考试的时候坐在西里斯·布莱克身后,盯着他忘记了答题。但是黛西很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怎么会有人考试不做题?
最后一场考试是魔咒学,黛西是第一个走进考场的。三个考官严肃地坐在里面,中间的玛奇班教授脸上布满皱纹,声音很大地告诉她,“请展示天气咒”。她怀疑这位监考过邓布利多的教授有严重耳背。
她没有念咒语,直接用魔杖尖对准天花板,挂满NEWTs旗帜的天花板立刻搅动起来,形成厚厚的云朵和闪电,在“轰隆”一声雷鸣后,夏季的暴雨把所有考官都淋湿,几秒后,她又重新挥动魔杖,雨水无影无踪,阳光一点点从云朵后渗透出来,在这个不大房间里形成云隙光,梦幻又神圣。
最后,她又给所有考官补了一个烘干咒和温暖咒。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考官看上去下意识要给她鼓个掌,但是看到旁边两位依然表情严肃的考官,尴尬地收回手摸摸鼻子。
在他们满意的眼神中,她走出了考场。
她踏出门的一刻,心里空落落的。
她的霍格沃兹时代…结束了。
—
“快告诉我,考了什么!”
黛西一走出考场就被几个拉文克劳团团围住,周围其他候考的七年级生也竖起耳朵。
“天气咒。”
“哦…谢天谢地!这么简单!”
“听到了吧,宝贝,你完全没问题的。”一个拉文克劳男生在安慰他紧张的女朋友,可惜这位赫夫帕夫女生看上去脸色更白了。
与此同时,她听到角落里几个格兰芬多和赫夫帕夫的哀嚎,还有突然飘来的一句——
“魔法部不会真的让泥巴种通过NEWTs吧…”
在挤满人的走廊上直接说出这个词,让大家都停了下来,放下书本,眼睛悄悄在说话的帕金森和黛西身上来回移动。
“是啊,那我一定要让我爸爸好好投诉一下他们,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另一个斯莱特林女生附和,同时眼睛上上下下鄙夷地扫视一遍黛西,“这种妄想嫁给纯血的泥巴种…”
这下,所有人都彻底看向她们,紧张又期待,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包括其他斯莱特林,他们冷淡地关注这里。
但黛西只觉得疲惫。
她看到走廊另一侧莉莉停下了练习魔咒,红发像被点燃了,气冲冲的要来替她报仇,而西里斯和詹姆也不再勾肩搭背的嘀嘀咕咕,他们表情严肃地扭头看过来。
黛西长叹一口,非常无奈地说:“说完了吗?”
在帕金森要紧接着嘲笑什么时,她继续说:“说完了就滚蛋吧,你们两头母猪。”她的语气非常平静,但确保走廊上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帕金森和另一个她叫不出名字的斯莱特林女生一愣,随即她愤怒地尖声叫:“你在说什么,你这个低贱的泥巴种——”
“泥巴种,泥巴种,泥巴种。”黛西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我都听腻了,你们就没点新花样吗?听着,母猪,我给你们的新名字,喜欢吗?”
“你怎么敢——”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母猪吗?”她打断帕金森,后者满脸通红就像从来没受过这种耻辱,“因为——只有母猪,才满脑子除了吃就是配种,找一头它们认为最强壮的公猪生一窝优良的猪崽子,最后,全都被麻瓜宰了吃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和自己有点像?”
她听到西里斯噗嗤一声笑了,在现在这条安静紧绷的走廊上非常突兀。
帕金森直接冲上来想要掐她,但这种常年不运动的人完全比不上她作为找球手的身手,她侧身一躲,直接让她面朝地扑到地上。
黛西转过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其实说你们母猪,我也挺难过的,毕竟我不想诋毁一种清白可爱的动物——”
她感觉到什么立刻回过身,另一个斯莱特林女生的魔杖对准着她,在她下意识竖起一道保护咒前,对方的魔杖已经脱离了手。她顺着魔杖飞去的方向看过去,西里斯一抬手接住了魔杖,对她轻轻松松挥了两下,恶作剧一样咧嘴一笑。
黛西对他扬扬下巴,他懒洋洋地耸肩,表示不用客气。
在其他人关切又看戏的眼神下,她再次回头看向那个斯莱特林女生,失去了魔杖让她非常不安,但她似乎也不敢对西里斯·布莱克说什么,只能忿忿不平地瞪着黛西,好像把一切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别用这种脑髓失禁的表情看我。”
“你这个、你这个——”她忌惮地看了眼她手上的魔杖,最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