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她嗔了声,一双杏眸哀怨,男人只好退让,“那我帮你擦一下膝盖的淤痕?”
昨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都已做过,这会哪哪都不让他碰,未免显得矫情。
小姑娘主动将被褥翻至膝盖处,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腿上有两大块青紫的痕迹。
倒也没觉得疼,毕竟昨晚没太受得了那个姿势,只跪了一会,就同他求饶了。
可看着这痕迹,倒像是辣手摧花了一般。
晟云洲抹着药膏,经不住轻啧了声:“怎么这么娇贵?”
要不是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都要怀疑自己欺凌过头,虐待了她。
“才没有......”小姑娘小声小气道。
可从她身上望一眼下来,哪哪都没控制好。
脖颈上不过轻轻含了几口,大片吻痕,身上也是,一捏好似能掐出水来,可稍微力道大一些,就留下一道道指印。
手腕和脚腕,亦有男人抓着不放的钳痕。
这让人看去,谁不骂他一句不懂怜香惜玉。
晟云洲有些头疼。
--
终于将药擦好,男人抱着她又躺了会。
他从来不贪睡,也不赖床,闻锦心中欢喜的同时,忽然怀疑自己会不会有点红颜祸水。
“你今日不用上值吗?”
“我请假了。”
“......那今日要处理的公务怎么办?”
“给别人办。”
“......”
晟云洲盯着她为难的小脸,捏了捏她的面皮:“我这大半年没休息过,请个假都不成?”
闻锦嗫喏:“没这个意思......”
晟云洲笑:“那你什么意思?”
闻锦嗫喏:“怕我耽误你升官。”
晟云洲挑起眉稍,“不是小公子说的让臣做你的情夫吗?臣现在不尽业?”
闻锦掐了他的胳肢窝一下。
她昨晚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提了那么一个没羞没臊的词呢?
小姑娘想不通,后悔死了。
晟云洲嗤地发笑,搂她入怀,轻嗅着她发梢上的女儿香,沉吟了片刻,“这半年过的很忙,一闲下来,却总是想你。”
笑容,嗓音,还有香软的腰身。
“我自认不是个沉迷美色的人。”
面对男人的叹息,闻锦以为他在给昨晚的失控找补,睨了他一眼,“不沉迷美色?”
市井传他的那些风流韵事,她可都听过。
晟云洲拎起眉稍,“我没同别人如此过,你感觉不出来?”
“我、我也没和别人有过,哪知道是什么样的。”
晟云洲无奈了会,凑她耳边指点了两句。
闻锦脸轰地红了,“这样......那晚你第一次确实比后面两次要......”
晟云洲捂了她的嘴,“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
闻锦点了点头,嘴一松,继续好奇:“所以你后面两次是想证明你可以吗?”
晟云洲:“......”
果然,堵不住她认真钻研的嘴。
晟云洲:“只是想,没忍住。”
闻锦小声嘟囔,“结果把我折腾的够呛。”
回想她那天逃的样子,几乎是扶着墙走的。
晟云洲噎了会,不与她在这方面缠绕,肃然了面容道:“我不是个贪欲的人,除了你,我没对别的女人这样。所以在你们女儿家眼里,这算多喜欢,有没有比你喜欢我多一点?”
闻锦愣了愣,抬头:“你要喜欢我多一点?”
晟云洲解释:“小姑娘不是都要感觉对方喜欢多一点,才更有安全感吗?”
不然,她为何会怀疑他今早一走了之了。
原来他是在安抚她。
闻锦愣怔了片刻,笑了起来,低低道:“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
她抱着他的肩头靠了上去,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不会再乱怀疑你了。”
晟云洲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心想,她也没脸怀疑他吧,他俩之间,一直都是她牵着他的鼻子走。
只是再抓她出来鞭尸,怕是要恼羞成怒,晟云洲心想自己这么大个人,也不去同她一个小孩子家家计较。
只要她说了是喜欢的,足矣。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小孩子家家揽着他的脖子,笑了笑,一本正经脸,“是你自愿的,以后我要是见异思迁了,你也没得说。”
男人嘴上嗯了声,摩挲在她腰际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仿似在说,敢就试试。
--
两人赖床到张默来了漓园后,才终于起了身。
闻锦穿戴整齐,迈入前厅接待,张默看见宋蔺也在,含笑打起招呼。不由想起去年他们还一起在翰林院为修撰编年史头疼,转眼,人家已经快进中枢了,张默钦佩之余,扼腕自己不争气。
不过,待过了今年,他也将转入大理寺任职,得偿所愿,还是同自己少年的偶像卢樽搭档。
果然,跟着小公子混,就是好。
张默询问:“宋兄还是决定离京吗?”
这事张默前阵子刚得知的时候,就杀到工部去劝过他。他表示不能理解,明明混得风生水起,怎还玩起急流勇退了。
晟云洲:“正准备去吏部把调职的呈文撤回来。”
张默双眸一睁,“又不打算走了?”
只见男人似有若无地朝小公子看了一眼,双眸略有波光流转,微勾了勾唇角,颔首。
张默笑了笑,“看来还是小公子面子大,留得住你。”
回想昨晚自己留他的方式,闻锦赧然。
好在闻锦素日都会佩戴巾帛,张默看不见她脖子上纵欲的吻痕,不然,真不知她的形象得幻灭成什么样。
闻锦悄无声息地缓了口气,免得别人看出她脸上的不自然,待晟云洲作别回了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