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一百点数是由纸片人的情绪波动决定的,情绪越激烈增加的点数也高,反之则低。
林母观察过一段时间,林言清就是个冷性子,冷心冷情。她此刻庆幸当初选择的是用林言清家人做载体,若用外人的只会引起林言清的反感与抵触。
此时,外人贺骆咧着嘴角,满脸笑意,那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像闪烁光彩的珍珠。
妥妥标准的微笑脸。
林言清睁眼看到的就是这幕,她睨了一眼,转头看向窗外。
她忘了,家里的是看不见了,但学校里还有一个。
“林言清你醒了。”贺骆带笑的低沉嗓音从身旁响起,“昨天你上课不睡觉,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
林言清每次重生都是从高三这一年开始的,她参加过数次高考,选择过不一样的未来,但那些攻略者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甩都甩不掉。
她没有理贺骆,窗外细雨已停,阴沉沉的天透着一股萧瑟。
耳畔低沉嗓音滔滔不绝:“林言清,你今日睡了三节课,这是这三节的课堂笔记。”
封皮是清新淡绿色笔记本被贺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推到她的桌上,本子越过了那道中间线,触到了她的胳膊。
随后便不再前进了,林言清感觉到胳膊处的异样,她侧过头垂眸看着写着高三E班贺骆的笔记本,伸手拿了过来。
在贺骆闪耀着光芒的眼中,翻开封皮,入目是苍劲有力、端正整洁的字迹,林言清掀起页纸刺拉一声写满笔记的一页被撕了下来。
她没有停,被她撕下的页纸进行二次刺拉变成一条条的碎纸片。
林言清将碎纸片夹在笔记本中推回到贺骆桌上,语气平淡而缓慢,轻的像夏日吹起的微风:“滚。”
简简单单一字,杀伤力巨大。
接下来能清净几日了。
是人都会有脾气,林言清在多次的重生中也遇到过死缠烂打的,只要滚字出口那些人就会消停几日不再往她跟前上凑。
每每林言清瞧着他们那瞬间僵滞、愤怒却硬强撑起笑容的脸,心中只觉得厌倦。
“林言清你撕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撕了。”
贺骆说的格外认真,他眼神坚毅,道:“重写一遍很废时间的。”
他抿着薄唇,板着脸不再开口。
手指麻利的将一片一片被撕成片的纸片拼凑起来,从桌兜里摸出透明胶带黏在一起。
“撕拉撕拉——”
胶带撕扯的声音无比清楚的传入林言清耳内,连课间的喧哗吵闹声也加大了数倍,降噪耳机就跟失灵了一样。
林言清皱了皱眉,摘下耳机,看着突然坏了的耳机,神情晦暗。
下午,因没了耳机隔音,林言清在课间总是会醒来,临近傍晚时,她单手支颐着下巴望着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的天空。
“下周一就是月考了,大家抓紧时间复习复习,争取进D班啊。”班主任每日例行鼓舞,盼着众人上进。
他说的慷慨激昂、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