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妃蔓延担忧的嘱咐上马的央央:“千万照顾好公主,不能出一点纰漏。”
“奴会照顾好公主的。”
傅贵妃揉揉额角,一脸的担忧和为难,看着李玉翎离开的方向,“这孩子,可别冲动做什么傻事才好。”
又转而瞪向李玉珥,恨铁不成钢:“你身为阿姊,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细妹也看不好。”
“看把宝华气的,圣上若是问起来,你自己想办法皆是吧。”
李玉珥委屈巴巴的掉眼泪,嘴上却乖觉认错:“是吾的错,没有尽到阿姊的责任,吾一会好好同宝华认错,同阿耶认错。”
她拽着傅贵妃的一截衣袖,小心翼翼的神态:“娘娘,是吾的错,您别生吾的气。”
殷娘子都替李玉珥委屈,她在娘家的时候也是庶女,嫡女打碎了茶盏要她来顶,被嫡姐欺负了,也不敢同外人说,只能谎称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直到嫁人后,日子才舒畅起来。
她仿佛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心中酸涩,“贵妃,大公主已经这样狼狈了,庶出女子本就艰难,您就别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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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翎赶跑了亲卫,自己跑了好一段路终于停下来,林子里静下来,不知名的鸟叫虫鸣,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粗壮的老树枝干在地上投出浓厚的影子。
央央终于确定,李玉翎是在找什么东西。
“公主,您在找什么呀?”
李玉翎拨开草叶,果然看到一个大坑,是捕猎动物的陷阱。
李玉翎:“好了,现在开始,你负责喊救命。”
“???”
央央先是懵了好一会,掏出求救用的哨子,“是喊催郎君,萧公子,还是用亲卫?”
“都不用,”李玉翎语气沉静,淡然道:“这得看傅贵妃给吾安排了什么人。”
母女俩演了这一场,总得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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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日光明媚刺眼,越过窗棂,积出一片斜着的白色光华,落在窗边的男子身上。
男人的面色是那种赢若的病态白,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唇削薄唇珠圆润,眼帘阖下来,即便闭着眼睛,亦不影响他的俊美,每一处都像是被老天爷精心打磨过,完美的不像人。
简单的浅白澜衫,浑身有一种不属于人间的清冷疏离,一截日光打在身上,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日光白,还是面色更白。
“扑棱”一声,一只鸽子飞进窗内 ,褐色的嘴喙,像是被血染红的,嘴喙中间一条细长的雪线,羽毛是通透的白色,脚上绑了一节细细的纸卷。
取下卷纸,指腹推展开,一眼扫过上面的内容,男人入鬓的长眉蹙了蹙。
御狩场外围疑似有高句丽探子的踪迹。
随圆见他神色,“郎君可要出去?”
自是要出去查探的,随圆端了□□上来,片刻之后,这坐营帐里,走出去一个不起眼的仆人。
御场外围,高句丽得探子穿了汉人的澜衫,带了璞头帽,他是汉人血统,面貌亦是汉人,因而走在大唐的土地上亦不惹眼,外人看就是个普通的大唐猎户。
内里实则自小便接受高句丽最严格的训练,是个一等密探。
他背着最普通的弓,爬在山体,借着地形的优势,这里可以观察到御狩场内大唐的军队。
这支山峰陡峭如天堑,根本就没有路,几乎没有被发觉得可能。
探子靠着一柄匕首身型轻幽如鬼魅,至山顶,一仰头,却见一男子站在,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像看死物。
探子:“……”
男子身着常见的黑色锦布澜衫,面容普通,是那种看完不会留下任何印象的普通面像,唯有一双眼睛,格外出众,沉静内敛,蕴含着一种深渊一样的神秘幽深,让人看不穿。
对方不知看了自己多久,而自己竟然完全没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伪装成普通的猎户显然已经不可能,心念微转间,探子在心里评估悄无声息杀死对方的可能性,他是高句丽第二高手,怎么着也有一博的可能,想到这,他不再犹豫,骨指捏紧了匕首,手背青筋骤然虬扎,朝男子绷起来杀过去。
男子只是轻轻一抬手,袖子里一只飞刀朝着对方眉心射过去。探子被迫朝后后空翻,深深朝悬崖下去跌落,锋利的陨铁匕首在坚硬的崖石上一路火花闪电,探子下滑至半山腰,幸运的插·进一条缝隙中,抬眸,一双眼睛瞪向山顶的人。
对方依然波澜不惊。
“你是谁?”行家一出手,就知道对方武功几何,大唐武功最高的是傅云深,傅家军亦是高句丽人最害怕的存在,大唐前十的高手他都有所了解,这个人根本不在行列之中,但对方的武功的确深不可能。
“你不需要知道吾是谁,暂且留你一条命,是让你带一句话给高烨优,”男子道:“敢强犯大唐者,必诛之。”
探子心中一惊,他自认自己的武装很成功,没有任何暴露的地方,这个人怎么会一眼认出来自己是高句丽人?
或者他是炸自己的,被误认为盗贼,也比被认作是高句丽的细作来的好。
“你弄错了,吾是大唐子民。”
“二十年前,白江口一役,白渡城,培渡城,元渡城三城皆被屠城火烧,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世人以为,这三城的人口都死绝了,其实不然,他们的后代活着。”
“不足两岁的婴儿其实皆活了下来,人数足足有两万,被大王高博远带了回去,秘密驯养了二十年。”
“这支队伍的训练方式极为残忍,优胜劣汰,每每十个人放在一个笼子里,杀光其余九人才能出来一个人,如今留下来的应该在五百人左右。”
“高博远老了,他最器重的就是三王子高烨优,所以这支精锐部队,现在应该是由高烨优掌管。”
“你说你还是大唐人,”男人手臂一台,又一枚银针朝刺客飞去,“你的经脉已经断了,吾留你一命,回去和高烨优说,你是大唐人。”
这一次,银针直接本打进探子的肩膀,探子手中的匕首一松,人朝山崖滚下去。
男人吹了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