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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1 / 2)

仲冬时分,气候愈加寒凉。村落里的山野村舍,墙头瓦沿处皆泛着凛凛的白光。恰在此时,似有寒风悄纵,不知觉拂来几丝微弱的凉意。

冷!好冷!天旋地转,犹置冰窖!

印姜甫一睁开眼睛,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陌生老妇给吓了一大跳。

“好啊你个印姜,欠钱不还还有脸躺在家里睡大觉,老娘倒要看看你个天杀的能睡到几时!”

这个陌生的老妇叉着腰站在印姜破败的床榻前,话音一落便顺势端起了地上那盆脏污的臭水,然后一股脑的浇在了刚刚才醒转过来的印姜头上。

干嘛呀,神经病吗?头昏脑胀的印姜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抑制不住的连打了三个喷嚏方才罢休。

“哟!还有气儿,还没死呢?那还傻愣在床上干嘛,赶紧滚下来还钱呀!”

还没有缓过神来,印姜就又被她猛的从床上拽倒在了地上。随着落地所传来的“噗通”声,剧烈的疼痛也促使印姜的脑子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不对啊,她这是在哪儿呀?

刚发出这样的疑问,剧烈的眩晕感便再次袭来,紧接着一大股陌生的记忆便犹如决堤般猛的灌入了印姜的脑海之中。

原来,她这是穿越了啊!

虽然不知晓自己此次穿越的契机到底为何,但她此刻的确是由现代的乡村规划师,变成了个糙汉农夫家的小娇娥。

原身也叫做印姜,本是个老实本分的农耕姑娘,只因年前家中突遇灾荒颗粒无收,于是便跟随老父来了这桂花村投奔旧日好友。

可谁知千辛万苦的赶到此处,那位旧友早已身故也就罢了,印姜的父亲竟也突染重病撒手人寰。

临终之际,原身在老父的要求下被迫与那位旧友之子宰溪成了亲。之所以说是被迫,只因她心中其实另有他人。

那是村里面唯一的读书人,上过学堂,颇具文采,前些日子便赴京参加科举去了,如无意外,今后便是辉煌腾达指日可待!

此人各方面确实出众,心悦于他本也是常态,可原身这人嫌贫爱富,贪恋的却是他未来不可限量的权势。

更过分的是,她这些小心思直到嫁给了宰溪以后也还未打消。

前些日子人家出发的时候,她竟然还借着自己洗衣娘的身份,偷卖了主顾家的衣裳,妄图让那读书人带着自己私奔。

也亏的那小子不是个蠢笨的,撇下印姜便慌不迭的逃走了。只可怜这原身最后独身回到宰溪家中,是丢尽脸面不说,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

如今焦头烂额之下发了高热,又碍着脸面不肯喝丈夫熬好的汤药,扭扭捏捏一命呜呼,便将印姜的芯子给换了过来。

“还装什么死呢!”没多给印姜反应的时间,身旁叫嚣的老妇照着她的后腰就是蛮力的一脚。

“嘶!”印姜顺着这力道猛地撞到了一边的床角之上。

剧烈的疼痛疯狂的刺激着她的神经,不过痛些也好,不然这烧的昏昏沉沉的,她也提不起精神来应付面前的这个女人呀。

趁着这片刻的清醒,印姜抬起头瞧了瞧那农妇的模样,不出所料,此人正是主顾家负责派发衣服的管事婆子刘大娘。

为了防止她再次拳脚相向,印姜借着床脚的力道撑着身子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还真是害了病了呀。”瞧见印姜孱弱的模样,刘大娘嘴里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做那恬不知耻的狐媚子呀?上赶着给人家暖床人家都不要,还得是你那穷鬼丈夫容着你,换了别家,早把你这浪蹄子拿去浸了猪笼!”

话虽说的难听,但道理也确实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印姜亦无从辩驳。

她抬起袖子掩着口鼻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才故作柔弱的哑声说道:“刘大娘说的在理,我先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干下那等蠢事,如今细细想来才惊觉自己已酿下如此大错。每每午夜梦回,心中羞愧难当,这才害下如此恶疾,倒也算得上是恶有恶报——”

“咳咳!咳咳咳!”说着说着,印姜再次咳得撕心裂肺。

“先让这孩子喝点药吧,发着高热呢,这样咳下去也不是办法。”

原身先前办的那些事儿确实让人瞧了心生不满,但眼下见她病体未愈且已有悔意,门外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们便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淡。

接过村名从桌上端来的早已凉透的汤药,印姜满怀谢意的朝着他笑了笑,然后便仰头一饮而尽。

但刘大娘可管不上印姜这身子现下如何,毕竟她此行前来的目的可是讨要印姜赔偿衣服的钱款的。

她是主顾家的洗衣管事,平日里的任务就是将主顾家里的衣物带回来,让村子里面的洗衣郎浣洗晾晒后再送回府邸里。

可她干了这么多年了,如今还是头一遭遇上这种偷卖衣服的事情,委实是叫她大为吃惊。

主顾家的衣服虽说不上价值连城,但所用的料子却也是极为昂贵的。所以她一个管事的老婆子,可万万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为今之计便是在主顾家发现衣服被偷卖之前,便凑足赔偿的银子,已奢望主顾家开恩谅解,莫要怪罪到她的身上。至于这钱财的来源嘛,那毋庸置疑,肯定是要偷卖的小贼来出的。

于是待印姜放下药碗后,刘大娘便继续追问了起来:“行了,你也无需再多言,那些衣物现下定是没有法子再追回来的,所以你便只管将赔偿的钱款交于我手上,此事也就当是罢休了。否则到时候主家怪罪,牵连下来,你与老婆子我呀,怕是全都得吃牢饭!”

喝了药以后的印姜虽然身体仍旧极为不适,但较之先前却也是好上了许多,“刘大娘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不知这些衣服究竟值多少银子呢?”

“十两白银。”刘大娘伸出两根指头朝着印姜晃了晃。

周遭的村民随着刘大娘的话音纷纷吸了一口凉气,而印姜也是蓦地瞪大了双眼。

虽然她不是很懂古代银钱的价值,但心中却也明白别说是自己手上了,现在就是在这整个村子里面,怕也是没人能拿不出十两白银来的。

原身先前贩卖衣服的银钱虽然还在自己的手上,可奈何原身却是个不识货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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