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多了,刚刚出来的时候又忘了加外套,现在好像有点低烧。不过没有关系,我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点热水,然后睡一觉就会好了。”
听完这些话,陈剪阳似是有些难以置信,“我不是说这个。”
“啊?”叶衔雨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能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另外一个Omega的信息素。”陈剪阳说。
叶衔雨愣了一下,“难道是我吗?”
陈剪阳又靠了回去,重新瘫到了沙发上,“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不确定了,可能是我出现幻觉了吧。”
“那个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的?”叶衔雨问。
陈剪阳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好像在思考,过了片刻,他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气味,凉凉的,跟风一样。好像没有味道,但是存在感又非常强。那是你的味道吗?”
“像风一样?”叶衔雨有些困惑。
“你难道连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都不记得了?”陈剪阳问。
“其实,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叶衔雨说。
陈剪阳的眉头越皱越紧,“为什么?”
“不知道原因,”叶衔雨说,“我高中的时候分化成了Omega,第一次发/情期反应很弱,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发烧了。直到后来动不动发烧,去做了检查,才知道那时候的发烧其实是……”
想到这里,叶衔雨突然回过味来了。
“所以,你的发/情期,并不会像我们一样,变成这样,”陈剪阳指了指自己,“是吗?”
叶衔雨点了点头,“当时也顺便问了医生关于信息素的气味的问题。医生也没有给出什么原因,只是说可能是年纪小,发育不完全。后来又去检查,虽然依旧没有气味,但是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所以就没有在意这个了。”
“真羡慕啊。”陈剪阳说。
他的声音又变得无力而飘忽,叶衔雨不由得有些紧张。
“你还好吗?”叶衔雨问。
陈剪阳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扶到卧室里?我没多少力气了。”
叶衔雨扶住了陈剪阳伸出来的手,“你的手好烫啊。”
陈剪阳依靠着叶衔雨,嘴上咕哝道:“又不是所有Omega都跟你一样。”
……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要走?”陈剪阳躺下之后一把抓住了叶衔雨的衣袖。
“嗯?”叶衔雨有些疑惑。
“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陈剪阳用近乎央求的语气说,“就这一次,这一次比较特殊。”
“可是……”叶衔雨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她跟陈剪阳之间的关系又不算亲密,让她陪着陈剪阳渡过发/情期,实在是有点不合适。
“我之前跟你讲过,我现在正在努力地克服发/情期的影响。我确实在努力了,但是做得并不好。”陈剪阳说,“之前去医生那里拿过药,可以控制发/情的那种药。医生给的剂量都是非常小的,所以发/情反应也不厉害。我想通过控制那种程度的发/情,学会克服发/情期。”
陈剪阳讲到一半就立刻闭上了嘴和眼睛,空气里的味道又重新变得浓郁。
“这种做法是有用的,但是,也有副作用,”陈剪阳的呼吸变得急促,“就是,偶尔会有一次发情期变得特别难熬。刚刚已经用了最后一只抑制剂,但是没什么作用。新的抑制剂,还没有到。抑制剂太难买了,我……”
“唉,”叶衔雨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留下来陪你就是了,你先不要说话了。”
如果陈剪阳是故意卖惨,那么他还挺擅长这一套的,叶衔雨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