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校园。 早晨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路边的树荫上,调皮地穿梭在每个人的头顶。 林砚坐在阶梯教室靠门的最后一排,一个最方便逃跑的位置,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单手托腮,摆弄着面前的书本。 他今天换了一件纯白的卫衣,头发依旧乱糟糟地膨成一团,换了一幅黑色眼镜。 这一节课是必修课,他不得不坐在这里听面前的教授点名。 讲台前的教授头发稀疏,拿起点名册,正在清点姓名:“班晃。” 坐在前排的班长飞速举起右手:“到。” “钟安琪。” 靠窗边的女生抬起头:“到。” “……” “林砚。” 林砚懒洋洋地举起另一只手。 教授低头在他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继续报下一个学生的姓名。 很快,他点完了所有学生的名字,收起点名册,打开课件:“本堂课的重点在于剖析现有的理论——” 林砚看到坐在前面的几个学霸已经开始奋笔疾书。 他不属于这类型埋头苦读的学霸,他属于平时忙着打工浑水摸鱼,到关键时刻临时突击,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的人设。 这叫什么,特种兵人设? 林砚低着头用笔在书本上随意地划了一道。 当下课铃声响的时候,林砚直起身子,收起书本,弯下腰从后门第一个溜了出去。 申城大学的食堂同样也是全国出名的美味,每到午饭时间,这里都人潮汹涌。 食堂是一座三层的小阁楼,一楼是饭菜,二楼是面食,三楼是甜点。 林砚来的早,拿了一份糖醋排骨,挽起袖口,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林砚瞥见好几个校园的风云人物,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独自一人占了一张桌子,没有人会主动来和他搭话,他乐得清闲。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刚吃到一半,他就听到一个热情且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声音:“是你,你也是申大的学生?” 青年抬头一看,发觉那人正是段辞。 段辞怎么会认识他? 林砚诧异地望着他。 与昨天相比,段辞换了一身白色的T恤,简洁大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青春,他一只手端着饭,另一只手来回挥舞,和林砚打着招呼:“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读大几啊?” 林砚:“大三,我是北片校区改造划进来的,以前不在这个校区。” “小学弟。”段辞热情地说。 站在段辞前面的是陆羁。 陆羁的个子很高,毕竟这年头,不高也当不了攻,作为起点攻,他的个子是最高的,足有一米九三,他穿了一身黑夹克,身材很好,肩宽腿长,明明是很英俊的脸,看起来却总有点凶。 和江舟凉是完全两种不同风味的男人。 陆羁会让人想起处于休憩状态的猛兽,比如黑豹,或者雄狮,与海棠攻喜欢玩花活不同,陆羁在做那事的时候就一个字:猛。 属于埋头苦干的类型。 林砚眼前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他的相关信息。 除了这两人以外,还有两名男生跟在他们身后,这两人没有陆羁和段辞这么出彩,但放在人群中也是个平均值以上的水平。 这四人走在人群里就是行走的吸睛团。 和林砚格格不入。 段辞走过来:“还有别人吗?” 林砚迟疑地摇头。 段辞就将饭碗放了下来。 林砚做的这张桌子是六人座,去掉他还有五个位子,容纳这四人绰绰有余。 林砚坐在最靠窗的地方,段辞选择坐在林砚右边。 陆羁没说话,径直在林砚正对面的方向落座,剩下两人一人坐在段辞旁边,另一人和陆羁之间空了个位子落座。 正面和起点攻相对,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 嘴里的糖醋排骨,它突然就不香了。 或许是林砚的视线太露骨,陆羁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在看到青年乱蓬蓬的头发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和他的头发相反,青年露出的那截手腕白的发光。 段辞解释:“陆哥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 林砚想说,那你干啥挨着我坐?难道你也是“别人”之一,起点攻压根没开窍? 而且,你怎么那么自来熟呢?我们唯一的交集不就是在舞台上我看着你,你对我比了个大拇指吗,怎么就坐下了? 段辞却没接受到他的视线。 挨着段辞的小青年观察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段哥,这位是?” “新认识的学弟,他叫林砚。”段辞笑眯眯地介绍,“他架子鼓打得很好哦。” “哇,那认识一下,我叫赵扬博。”小青年冲林砚扬了扬眉,“兄弟你这发型很酷。” 这还是林砚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他发型的,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段辞又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小青年对面的那人:“他是姜木。” 姜木和林砚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陆哥,今晚有空不?南大那群人又在挑衅我们,要不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赵扬博低头刷着手机,不知道刷到了什么消息,他暗骂一声,抬起头问陆羁。 陆羁散漫地看了他一眼:“今晚不行,有事。” “那我告诉他们,改天爸爸再教训他们。”赵扬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