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孟唐会和她一样高兴，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床那边的孟唐像一块没有感情的冰块，他的脸上不但没有她预想中的笑意，反而阴沉沉的，像是谁亏欠了他一样。
李舒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她只能颤颤巍巍的试探：“那个…你不高兴吗？怎么了？”
孟唐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这么一作为，李舒大概能猜到他在怨什么了。
他是在埋怨她想撇清关系了。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李舒不免有些心慌，心脏在她的胸前狂跳不止，像是要突出来了一样。
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想让孟唐在寂静的卧室里听到李舒格外突出的心跳声，她自顾自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然后鼓足了全部的勇气，终于开了口：
“对不起，孟唐。”
孟唐似是没料到李舒会冒出来这么一句，他满脸疑虑地看着李舒：“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李舒又重复了一遍。
间隔了一小段时间，李舒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六年前的事情，还有现在，都对不起。”
“孟唐，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们不合适。”
她给足了孟唐考虑和回应的时间，可对方只是背对着她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之前李舒从酒店随意捎回来的白色睡袍。
她不由得有些惆怅，此时的她，看不清孟唐的表情，也猜不透孟唐的心。
正当她以为今天这件事情可能就过不去了的时候，孟唐终于开口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啊？”李舒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复盘一下这几年吗？
“为什么六年前不可以，现在还是不行。”
李舒一哽，无数个有关于她不想回忆的碎片像暴风一样席卷她的脑海，强迫她卷入其中。
见她不是很乐意开口，孟唐率先提到：“我知道我妈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