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打架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知道他早晚会和那群人打一架,但我不知道一切会发生的如此突然。
那是一个普通的课间,我正在预习下一节要讲的知识点,我的同桌不在我的旁边,但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不知何时,我听到了声尖叫,“他们打起来了!”
紧接着是一些推搡哭喊的杂音。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般来说,对于有人打架斗殴这种类似的麻烦事我都是尽可能地远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得去看看。
于是,我看见那平日里温柔的,会和我讨论书本的同桌正满脸通红地拽着另一个男生的衣袖,此时,他的身边倒了一大片。
完了,我对自己说,然后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勇气让我大喊了声,“住手!”
不知道是我的喊声实在是太过尖锐还是我的气势实在是太唬人,我那几乎打急眼的同桌竟然真的停手了。
他恶狠狠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男生,然后极其不情愿地把对方甩了出去。
“狗娘养的。”我一向耳朵尖,听到了地下某个可怜兮兮家伙不服气的骂娘。
呸,活该被揍。我在心里吐槽了几句,怎么还带攻击人家父母的,一点都不讲道德。
虽然严格来说,在哥谭这种烂到不能再烂的地方,也没几个人在乎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是怎样的人。
在哥谭,你可能是个孤儿,你的母亲可能是个□□,你的父亲可能是个走私贩,甚至你有可能是某位可怜女性被□□的产物,你的父母可能视你为累赘,他们可能是精神病,可能是偏执狂……
我见过太多类似的案例,他们看似日复一日地活着,却不知为何而活。
孩子没有希望,父母不曾担责。
但是,我还是不认同这种动不动就问候别人父母的风气。
因为,总有人对自己的父母有依恋,即使是罪恶的哥谭,即使是深陷泥淖之地,总得允许我们有所爱。
总之,动不动就问候别人父母的人真的很讨厌,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太对,我多少得给对面来几脚。
然而,我此刻心里抓狂的并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亲爱的同桌,你怎么这么能打啊!等会老师来了,怎么解释啊!
这个家伙本来就不太会说话,等会老师来了看到这个场景不就更说不清了吗?
想到这个,我赶忙来到我同桌身边,细细打量他,拜托了,一定要有伤口,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可以把这件事定性为双方互殴,而不是杰森单方面的霸凌。
但是当我真的看到杰森下巴有块皮破了后,我的心里又顿时充满了怒火。
怎么回事?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一群人围殴人家一个小男孩还有理了是吧?更过分的是,你们居然伤人下巴!
杰森那么好看的下巴,万一被你们弄的以后不好看了怎么办?我以后身边少一个可供我欣赏的小帅哥你们担得了责吗?
呸,一群埋汰玩意儿。
许是我的目光太炙热,杰森被我盯的有点发毛。
“希娅?”他茫然得问着我的名字。
而我只是心痛不已地看着他的伤口,没敢摸,“疼吗?”,我问。
这么好看的下巴要是以后真的破相了怎么办?可恶,但凡以后这个下巴少一点弧度我都得把这群人弄死。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边破了。”他拘谨地摸了摸那里。
“别摸!”我惊呼出声,“等会我拿酒精帮你清理。”
不要随便用才打过架的脏手碰伤口啊,混蛋!会感染的啊喂。
我的同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应了声好。
???现在是你该不好意思的时候吗?等会老师来了,你就完了好吧?
可恶,带不动,完全带不动,我闷闷地想,等会不要指望我给你说好话!
……
好吧,还是我。
我的同桌和那群不抗揍的傻子还是被老师叫走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同桌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处分。
显然,这肯定不是因为我的老师大发慈悲,我的同桌能够如此全须全尾地回来,大概率是有人在护着他。
不然,就我同桌那情商加不长嘴程度,不被对面讹死就不错了。
我看着我全须全尾的同桌,好吧,也不算全须全尾,毕竟他下巴还破着呢。
“把脸靠过来。”我命令道。
“?”他显得很疑惑的样子。
疑惑个der啊你,不是刚刚说好了要帮你清理伤口吗?
我作势拿出了小医疗包,向他示意。别觉得奇怪,这里是哥谭,而在哥谭,一个女孩随身携带着小型急救医疗包也是很正常的嘛。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漫不经心道,“算了,只是小伤。”
瞧瞧这说的啥话,我同桌是不是真的觉得他是酷哥还是啥的?还小伤,我不管,流血了就是大伤,我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他完美的下巴,哪怕这人是他自己!
“我给你处理伤口你还有理了是吧?到底让不让我处理?!”此刻的我凶狠极了。
“如果你坚持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怂了,他怂了,果然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我心情好极了,小心地拿出棉签蘸了点酒精,慢慢地在他的下巴上擦拭着。
他极其古怪地的看了我一眼。
“疼吗?”我弱弱地问了句。虽然我的同桌看起来是个坚强的男孩子,但是,毕竟酒精挺阉人的,如果他觉得疼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他内心里可是住着一个文学少女的,所以在某些地方娇弱一点我也是能理解的。
娇弱的男孩子,需要我的保护!
“不,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他没头没脑地给我回了句。
???我在这边认认真真给你处理伤口,你居然嫌我怪?
我当时气急了,反手就把他没多大的伤口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