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穿好看点来找我。 -凤凰凛天]
手机弹出来信息,随后就是银行卡到账了一大笔钱财。琴酒看着显示银行卡余额那栏的一大串0,陷入了沉默。
哪怕有特意的分割符号,琴酒也花了不小的一段时间才把这笔钱数清。
不过只是钱财罢了!他怎么会被金钱收买!凤凰凛天的意思是他是那种给钱就可以的男人吗?!
握住手机的手边缘略微泛白,琴酒缓和自己的力度,默默在心里给凤凰凛天记了一笔,然后又把这一笔抹除。
呵,无所谓,反正这女人马上就会死他手上了。记死人的仇有什么用吗?
时间往前倒退些许,他想办法得到毒药后就回到了凤凰凛天家,凤凰凛天对他的消失没有过多过问。
她的食指勾勾高领,喉头微动,眼神扫过琴酒:“明天有个宴会,你去吗。”
似乎是害怕琴酒不去,末了凤凰凛天又补上一句:“我缺个男伴,仅此而已。”
嘴贱说了那句仅此而已后凤凰凛天就后悔了,她干嘛非加那句仅此而已呢。
她不自然的把视线移到一边,不敢光明正大的观察琴酒的脸色,只是用余光时不时偷瞄一下。
男人深色莫测——还是那顶帽子,还是那身大衣,银色长发,这一切把他的表情遮盖了大半。
“好。”他的声音低沉稳定,像是上低音萨克斯缓缓被奏响,听不出来一丝颤抖。
预料外的同意让凤凰凛天惊诧地抬起眼眸,正好对上那双泛着寒光的绿眸,他见到她的视线,微眯双眼,藏匿起那同孤狼般的、猎手才会出现的目光。
晚饭还没开始,她就单手拿起外套:“那到时候我去接你。”
说罢就匆匆带着外套回了房间,直到闭上房间门后,她才放缓动作,耳畔全是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
他怎么可以这么蛊啊!
充满杀意的眼神再一次在脑海里回放,她按着左胸膛,希望可以这样按下狂跳不止的心脏。
好想让有人这种眼神的他...
凤凰凛天打断自己的思绪,打出默背过的琴酒的银行卡号,编辑文字,然后向他转钱。
明晚的宴会需要些不是黑大衣的衣服,临时才让他去买衣物出手是应该多一点。
一些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第二天来接琴酒的车辆上并没有凤凰凛天,而琴酒也没有卸下自己的常用皮肤去换个新皮肤。司机没有多嘴问话,直接开往了宴会地址。
在琴酒下车前,司机递上了邀请函。
克制住想叼烟的冲动,琴酒给门口的人递上了邀请函,门口的门卫检查无误后刚想搜琴酒的身,就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
“您请进。”门卫赔笑道,放行了琴酒。
迈开步子,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琴酒耳力不错,轻易就捕捉到了内容。
“你拦我干嘛?”这个声音是那个要检查的人的,他话语里带着不满。
“你没看见?他是从那个凤凰社长的车上下来的。”
“真的?!谢谢你啊,不然我就得罪人了。”那人的声音里的不满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感激。
后面两人交谈了什么琴酒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地方只有一条路,只要顺着一直走就可以了,根本没有任何迷路的可能。
前面的门大开着,里面传来声响,想必这里就是宴会的现场。
琴酒一只脚踏了进去,里面的灯光白的得吓人,几乎要晃瞎琴酒双眼,和外面的夜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眼睛快速适应光线,眼前显得正常起来。琴酒也看清了宴会的全貌。
觥筹交错,这是琴酒第一个想到的词。第二个词是,适合毒杀。
是,这里的人员太密集了,又不停在流动,下了毒谁会第一时间知道是谁下得呢?
忍不住笑意,琴酒似乎已经看见了凤凰凛天被毒死在这里,而他隐身在群众中,完美全身而退。
实在是太完美了,琴酒轻笑出声。
“那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确定不是保安不小心错放进来的吗?”一个穿着西装的翘屁嫩男“窃窃私语”,他手挡在嘴前,但根本没压低声音,“他身上的衣服整套衣服都没我做造型的钱贵吧...”
“翻墙进来的吧...”
“不要这么说啦...说不定这个邀请函花了他不少心思呢?谁不知道今天新田小姐...”说罢,那个面色白得跟张白纸差不了多少的男人上下打量琴酒,小声窃笑,“说不定新田小姐吃这款呢?一米九脸上还有疤的男人。”
“现在才来,以为自己是多大咖位啊?”男人翻了个白眼,“压轴都出场了才来,不知道以为他才是主角呢,心机男。”
“你们见过他吗?”
“没见过,百分百不是我们圈的人。”说这话的公子哥笑着,有意无意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
“我说你,来参加这种场合多少也要准备件得体的衣服吧?”一个人受不了周围人的煽动,直接对着琴酒说出这句话。
站在门口的男人没去搭理这群小屁孩,连个眼神都没给,侧身避让,眼神快速扫视整个会场,寻找凤凰凛天的身影。
这种程度闲言碎语是动摇不了琴酒想要低调的想法的,开玩笑,不低调他怎么去毒杀凤凰凛天?
“喂?!说你呢,你这人怎么不理人还这么没礼貌啊?”那个被怂恿的笨蛋又跑了上来,挡在琴酒面前,拦住琴酒的去路。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下意识开始活动,琴酒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目标是凤凰凛天,目标是凤凰凛天,不要节外生枝。
还是好想一拳打爆这群小屁孩然后一个一个喂他们APTX4869啊!怎么会有人这么贱啊!
一只手猛然拉过了他,肩膀靠在了她的身体上,那股熟悉的木质香再次把琴酒拉到了她的主场:“我来晚了点,似乎听到了新田少爷你说什么...穿着不得体,还不礼貌?”
女人的声音他已经十分熟悉,不可能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