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眼前的人一提醒她继母,她的继母就立马怀疑到了自己身上?这么快怀疑到她的身上,是不是可以说明继母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她的杀人动机?可如果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她的杀人动机,那继母不也是凶手之一吗?
如果是凶手之一...那她杀了她父亲有什么意义呢?这简直就相当于将偌大的家产拱手让人,还是让给了杀死她母亲的仇人。
“你为什么...?不可能吧,你明明对我那么好...”可是怎么可能呢?新田铃音在内心反复疑问,想要推翻自己的想法。
新田夫人眼神闪躲:“我...”
在凤凰凛天猜测版本的故事里,大概是新田夫人伙同新田雄介杀害了新田铃音的母亲,而得知真相的新田铃音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想要杀死自己的父亲。但却没想到继母也是这件事的知情者。
“我自首,”新田铃音半跪下来,声音里带着狠毒,目光狠狠地瞪着新田夫人,“是我杀了新田雄介,但你们警方可以重新调查十五年前的案件吗?凶手是这个女人和新田雄介。”
目暮十三略微沉吟,目光复杂,这个女孩明明还有大好人生,却因为复仇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真的是十五年前的案件,没有过追诉期的话,可以。”
“你这女人肯定不知道吧,新田雄介,在打算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你,像你们杀死我妈妈的时候一样,杀了你之后再拿走你家的财产。这样他的公司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就和十五年前一样,”她死死瞪着新田夫人,“我就说...我就说你怎么对我比对你亲生儿子还好,原来是愧疚吗?!如果愧疚的话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呢?!”
“我...”新田夫人哑口无言,她还是为自己尽力辩驳,“我没有杀丽子,我没有,警察我真没有啊,动手的都不是我啊?我只是知道这件事情而已。”
新田铃音失去了所有力量,瘫软在地板上,像是破布娃娃,被警察带上手铐,从今以后她的人生只剩下了一片黑暗,就连以前的表面的光鲜亮丽都不复存在:“真好笑,我真好笑。”
这场闹剧荒诞又无趣,凤凰凛天整理完袖子,拦住警察:“我可以和她说几句话吗?”
“请便。”
被警察扶着的新田铃音无力的抬眼,她的眼里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你确实好笑,明明有这么多的方式,却选了最笨的那种,”凤凰凛天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你明明有这么多的方式,这么多的办法复仇,却选了搭上了自己一生的。”
这句话或许是刺痛了新田铃音的心,她挣扎起来:“那你说啊!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复仇!”
“想知道?那就好好在监狱里忏悔,早日出狱,到时候我就告诉你。”凤凰凛天轻笑一声,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带着些许的诡谲。
“...知道那种事也无所谓。”新田铃音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干,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就被警察带着离开了这里。
自首和杀人理由或许能为新田铃音减刑吧,凤凰凛天收回自己的视线。实际上她也并不关心新田铃音的母亲是否真的是被她的继母和父亲杀死的。高木涉带着江户川柯南回到了现场,无视了这里的混乱情况和新田夫人不断的辩解声,还有来自那个小侦探的视线。凤凰凛□□下走去,目标明确——站在人群中却无比显眼的,琴酒。
“如何?”凤凰凛天站到琴酒身侧,慢悠悠拿出手机,挂断通话,然后顺手把号码存到第一位。
“无趣。”琴酒言简意赅,懒得和凤凰凛天多废话,也不知道无趣是评价凤凰凛天的行为还是毛利小五郎的表现。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抓到真凶了,警察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着让宾客继续留在这里。
站在他身后的凤凰凛天耸耸肩,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新田家小少爷,真可怜,上一秒还是小少爷,下一秒或许会成为孤儿也说不定。
对琴酒嘴欠的人,凤凰凛天当然没有丝毫的好感,她拨通了泉的电话,开始着手收购新田家的产业。
看起来这场谋杀的最大获利人是她呢,小代价拿到新田家产业,还白嫖了个颇有设计天赋的设计师。新田铃音的设计稿颇为亮眼,如果她自己不犯蠢,以后有的是大好前途。可她偏偏选了犯法。
挂断电话,凤凰凛天重新找到站在街头等待的琴酒。男人站在街头,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点燃的香烟飘出烟雾,往夜空上方飘去。她绝对不会让琴酒和新田铃音一个下场的 。
“回去吧?”凤凰凛天没有谈论刚刚发生的事,询问一旁的琴酒。
“嗯。”琴酒掐灭了刚点燃的烟,他只是回去找伏特加的,仅此而已。
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正眼看向站在自己一旁的凤凰凛天:“我的东西。”
“违法,就没收了。”她轻笑一声,无视了琴酒伸出的手掌。
她清晰的听见了琴酒啧了一声。
“随便你。”
他的话语和神态让凤凰凛天根本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她开口:“我带你去考个持枪证,那时候你想怎么拿怎么拿。”
这番话让移开了视线的琴酒又再次侧目,他看上去有点错愕,持枪证可并不好弄到,技术人脉资金缺一不可,不然组织为什么还需要东躲西藏?
凤凰凛天注意到他的眼神,挑挑眉:“怎么?你连考过去的自信都没?”
“当然有。”他嘴角扯出笑容,区区考个证而已,他琴酒怎么可能过不去。
车辆已经行驶到了两人面前,凤凰凛天拉开车门,等待琴酒先进车里:“那就行,考不到枪就归我了。”
“那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