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两粒,补充元气,稳固神魂。
朝夕往最尾端走去,火光并不能温暖到这里,她看见野正躺在铁笼里,在安安静静的幽暗下,浅浅地呼吸着,好似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缓缓靠近,似乎是闯进了他的领地,野翻身而起,双目赤红地盯着朝夕,待他看清来人是朝夕后,双目又恢复了漆黑。
野抬眸紧盯着朝夕,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没有一丝感情。
朝夕嘴角微扬,笑道:“我听他们说服用了那汤药身体都有些不适,所以想来给你探探脉。”
“哦?听闻你还是个医师,那你看看吧。”野伸出了白皙的手腕。
朝夕上前一探,脉搏平稳,强而有力,野很强,朝夕心中有了结论。抬眼与他对视道:“你没什么大碍,此丹对吸纳灵气,增强妖力有帮助。”说完,朝夕递给他一瓶丹药。
野拿起丹药,打开一闻,是高阶纯度的灵元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桃香。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味道,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灵元丹了。
野眼里闪过一丝恍惚,似是想到了什么。当他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那种恍惚感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朝夕的幻觉一般。
“这丹药确实不错,纯净而又浓郁,可是怎么有一股桃香?”野的一双含情眼散发着迷茫,凝视着朝夕的双眼问道。
朝夕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勾走了,她将目光移到了他白皙的手腕上“啊,那是我爷爷给的桃子,我觉得加点桃子的清香味会比较好下咽。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朝夕说完便落荒而逃,她越看越发觉他的手真好看,修长有力,手背上隐隐泛着青筋,竟如此吸引人。
朝夕转身走出这片昏暗,好像连温度都带走了,野恍惚发觉有点冷意。
“自己要不要也搬到前面那暖光里?”他暗自思索。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两颗丹药,服下之后,他体内的暗伤瞬间痊愈,体内的妖气也是节节攀升。
“这可不是普通的灵元丹,药效非同凡响。”他沉吟了下,当即盘膝而坐,开始炼化药力。
朝夕回到火光处,发现他们正在笼子里打坐,吸收丹药,周身光华流转,这才放下心来。
她举目四望,想要找个出路。随后,她站在掉下来的地方,仰头望天,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
朝夕指尖燃烧起了一团火焰,一挥手,火焰往高空的漆黑而去。
当火焰冲到最顶端,碰触到那阵法的时候,骤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当那阵法图现形,神秘图纹环绕自转时,底下正凝视着阵法的朝夕,转瞬之间,变幻出金色眼瞳,而这阵法图便映在了她的眼瞳中。
朝夕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强大的威压从顶端落下,似雷霆万钧。
朝夕受到威压刺激,鹿角开始疯狂生长,像是在帮助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弹指间,朝夕单膝跪地,心脏疯狂跳动,咬着牙,不甘地跟法阵僵持着,阵法图在她的眼瞳中不停旋转。
片刻后,朝夕按住自己的心,挽手调息,控制着体内的经脉,让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她抬手凝聚出了纯净明亮的金色火焰,纯粹的金色火焰底下却是蓝色的异焰之火。
朝夕承受住了这股威压,她的身体似乎对这股压力有了很大的抵抗力,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随着这一声大喝,身体里的那股气流顺了不少,她继续调息引导体内的气流,让火焰变得更大。
眼看时机成熟,朝夕抬手往上空一挥,大喝一声:“给我破!”
野和烛在察觉到阵法开启的时候,便已经靠近朝夕,只是,他们都被阵法压制着,不敢轻举妄动,轻则阵内的人爆体而亡,重则三人皆会被阵法吸收。
在朝夕抑制不住呐喊时,晚晚和大发也醒了,疾奔而来。
晚晚焦急忙慌的问道:“小夕这是怎么了?这阵法怎么……”
转眼间,朝夕的怒喝响起,爆破声也随之而来,紧接着,阵法与异焰之火相撞,掀起一股气浪,直接把朝夕掀飞了出去。
朝夕猛地砸在了铁笼上,随之落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马上便要脸着地了,惊恐万分。就在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二人缓缓地一同落下。
野抱着朝夕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缓缓蹲下来,将朝夕搂在怀里,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
朝夕突然想起来,当初她受伤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她的。
野正要问她伤势如何,却见她猛地一偏脑袋,喷出一口鲜血。
晚晚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却瞧见朝夕吐血的一幕,她慌忙地蹲在朝夕面前,又惊又怕,泣不成声,“小夕,你怎么样了…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啊!”晚晚抬手想看看她的伤,又怕弄痛她,慌慌张张地伸出手,踌躇着不知该放在哪里。
疼痛让朝夕产生了生理反应,她流下一滴晶莹剔透宛如蓝色水晶的泪珠,她抬起头,揉了揉晚晚的脑袋,有气无力地安慰道:“晚晚,我没事,看起来严重了些而已,吐出这口郁气之血,好多了。”
烛跟大发两人也赶到了,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你可还有药?”烛看着野,问道。
野摇了摇头,垂下眼帘看着朝夕。
朝夕看着野的眼眸中有了别的神色,好似是愧疚。
朝夕扯了下嘴角,挽手变幻出一瓶丹药,“要说丹药,肯定是我最多了……”她话音刚落,药瓶跌落在地,她昏迷过去。
野急忙接住药瓶,取了两粒给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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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知府的陆祈年,感受到了大阵的启动,目光顿时一凝。
“怎么了老陆,可是有什么事?”一旁的知府大人询问道。
“难道陆祈年不同意把半妖之血引到我儿体内的续命之法?我三番五次的问起,这些半妖的情况,可否施行引血之术,都被他一拖再拖,只说时机未到,什么时机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才正议论这事,他居然还走神了。”知府心中暗道。
“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