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爪子和牙齿变得又长又尖,她龇着牙啃咬铁笼,嘴角都流出鲜血。她控制不住地挥舞着爪牙,双目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朝夕看着这一幕,心中生出了一股悲凉之意……不知这些丹药是否能够保得他们手腕性命,朝夕不禁有些担心。
大发也发狂了,黑熊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铁笼都砸得哗啦啦作响,仆人被吓得躲在墙角,黑熊的身躯,也膨胀了好几圈,一双血红的眼睛,同样充满了疯狂。
烛头上生出一根犄角,身后生出一根尾巴,此时正在地面上打着滚,显得极为难受。但他的原形并不能看出是什么,他竭尽所能地反抗着,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陆祈年见朝夕一直在打量着那头半妖,于是开口道:“那头半妖的原形还不能完全显露,要么是他的血脉太杂,要么是年岁太小还未觉醒。能扛得住,说明他没有觉醒血脉,扛不住,就是个低贱的半妖,死不足惜!”
朝夕淡漠地听着他说出的残酷话语,并不想跟他交谈。
两个仆人从最尾端匆匆赶来,对着陆祈年拱手道:“老爷,他还是不肯喝,我们也不敢动手……”
陆祈年摆了摆手:“既然他不想喝,那就算了,他如今也无须喝这些。”
朝夕一脸茫然地看向陆祈年,似乎在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祈年眉毛一挑,“他是我这些年来,抓到的天赋最强的半妖,不过他年岁太小,血脉还未彻底觉醒。当初他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桀骜不驯,总是想要逃走,可是如今,你让他离开,他都不愿走出这地牢一步,哈哈哈……”陆祈年捧腹大笑起来。
朝夕闻言心头一跳,陆祈年说的应该是野。
他言语间虽有几分冷漠,但目光中却始终带着一丝暖意,显然不是被控制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愿意离开?
她恍然间想到烛说的话,无论在哪里活着,都没有任何区别,与其如此,还不如死在黑暗中,这样就不会看到那些绝望与恐惧的面孔。
陆祈年吩咐仆人留下来,间隔两日,灌一次药,等汤药灌完他们才可离开。朝夕寻思着下一次灌药之前,必须再来一次才行。
在陆祈年踏入法阵的那一刻,朝夕就双手结印,给晚晚和烛服下了两颗丹药,随后,朝夕跟在陆祈年身后,回到了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