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把阵阵清香吹散在空气中。
引路的小厮见朝夕如此沉迷于园林的景色,便为她介绍起来:“这园林的花树环绕,春色葱郁,经年不衰,都是我们夫人的手笔。在夫人每日的精心照料下,即便是在严寒的冬日,花树都不会枯萎。”小厮的言语中对这位知府夫人,充满钦佩和敬重。
“看来知府夫人真是兰心蕙质,想必是位文雅高洁之人。”朝夕回应道。
小厮对朝夕的话深以为然,心想,这丫头小小年纪,眼光倒是不错。
朝夕能感应到,这座府邸里都是凡人,那为何这知府夫人会……
朝夕掩下心里的疑惑,和她并肩而行的陆祈年,听着二人的对话,扯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早就听闻神医是位小姑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想必你就是朝夕小神医?”一进大堂就有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男子迎面走来。
他穿着墨色的衣袍,袍内露出金色镂空花纹的镶边,腰系玉带,显得贵气不凡。眉清目秀,眼角笑着有些许褶子,周身的温文尔雅,为他棱角分明的脸,增添了些许柔情。此时,他眉开眼笑地看着朝夕。
朝夕从容不迫的行礼,道:“见过知府大人,小女正是朝夕,神医之名莫不敢当,是陆伯伯抬举了。”
“哈哈哈,祈年说得不错,你果然是个聪颖的孩子。”知府大人开怀大笑,迎着朝夕入座。
他的目光,落在了陆祈年身上,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着什么,陆祈年站在朝夕身后,对着知府点了点头。
“禧之,何事让你如此高兴?可是那位神医来了?”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门口走进来一位妇人,她身穿淡蓝色衣裙,巧笑倩兮,明眸皓齿,气质如兰似麝,言笑晏晏,说不尽的温婉可人。
知府大人眼中带着笑意,仿佛有说不尽的柔情,轻声道:“夫人,这位便是朝夕小神医。”知府大人迎向知府夫人,转头看向朝夕道。
朝夕起身,拱手道:“见过夫人。”
“这可真是个惹人喜爱的人儿,神医竟这般年幼,真是天赋异禀。”知府夫人赞叹道。
“夫人谬赞。”朝夕恭敬应道。
片刻后,茶香飘渺,知府斟酌着,缓缓开口道:“朝夕,想必你也听祈年说起过,犬子的病…今日劳烦你为犬子诊断。”
“大人放心,医者仁心,我必当尽力而为。”朝夕颔首。
众人穿过园林,走进西院。
杨柳低垂,夏日炎炎,却并无炎热感。
朝夕一踏入院子,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看来这知府之子真是病得不轻。
房内,有一孩童,脸色苍白,气息薄弱,躺在床榻上,呼吸起伏间,好似在消耗他微弱的生命。
朝夕探上他的手腕时,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这脉象已经单薄到不会跳动,朝夕抬手翻开他的眼瞳,细细观察,又打开他的嘴巴,嗅了嗅,脱去他的上衣,用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用灵力为他疏通经脉。
孩童疼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泪水缓缓滑过脸颊,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
知府大人和夫人站在一旁看着,面露不忍之色,那温婉的夫人在听到孩子的哭喊时已经红了眼眶。
朝夕再次探孩童的脉搏,双眼一亮,她终于知道孩童的病症了。
朝夕试探问道:“小公子是不是时常神志不清,间接性的浑身无力,严重时还会昏迷不醒?”
知府大人和夫人闻言,皆大吃一惊,知府赶忙道:“是的,这确实是犬子的病状,神医可知这是为何?”
朝夕点了点头,说道:“他是中了奇毒。”
此话一出,众人诧异不已。
知府之子,整个东周都不可能有人敢对其下手,要知道如今的知府,是东周国第一重臣,在当年的分割战役里,知府大人立下了汗马功劳,是开国的头等功臣。
“敢问神医,我儿这是中了什么毒?可有的解?”知府按下心神,诚恳问道。
朝夕思索了一会,道:“可解,需要时间。这是一种名叫落的奇毒,是极其难寻的毒药。”
知府激动地拱手道:“多谢神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此后你就住在府里,专心为我儿医治,可好?”
朝夕小心翼翼地回绝,“我每日都会来府里为公子医治,我已住习惯陆伯伯的府邸,承蒙知府大人看重,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知府转念一想,也是不妥,神医虽医术高明,但也是一只危险的妖兽,留在府上确实不稳妥,便也不强求。
知府扭头看向陆祈年,道:“祈年,你可以要好好招待朝夕,每日派人护送她来府上看诊。”
陆祈年恭敬的应了一声。
朝夕解答完知府大人的疑惑后,便以研究药方为由告辞,安抚知府明日会再上门医治余余。
当她和陆祈年一起离开府邸时,她感觉到一道古怪的视线,紧盯着她。
朝夕浑身一震,寒毛直立,回头望去,那道视线便消失无踪。
她对这知府府邸越发好奇了起来,转头看向陆祈年,问道:“陆伯伯,这府邸内可有妖兽?”
“并无,怎么?”他斩钉截铁道,又带着疑惑反问。
朝夕摇了摇头,“无事。”
陆祈年扯着嘴角,冷笑一声,“这知府大人可不待见妖兽,甚至是……你日后常在府中行走,好生注意,别惹恼了知府大人。”
朝夕颔首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