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二更合一(3 / 4)

会不按常理出牌,可惜了,功亏一篑,她没能保全凤翊星。

“陛下,不可,玉霖何德何能,这是要折寿的啊。”郑相身子不断下滑,又要给凤帝跪下。

凤帝撑不住她,所幸松了手,就让她跪着,冷哼道:“难道郑相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天下人唾弃?美好的人生就此打住,吃斋念佛了此残生?”

“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凤帝背过身子,语调上扬,带着威胁的意味。

“不满”二字重重落下,砸得郑相头晕眼花,私心作祟,终是同意了这违心之事。

接着,凤帝看向赵瑾瑜:“王女在吾这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宁王会担心的。”

柳常侍极会察言观色,知道凤帝还有话要和郑相说,且是赵瑾瑜听不了的,立马满脸笑意地迎上来。

“王女,这边请。”

赵瑾瑜没有多留,识趣地离开,大殿的门很快在她身后合上,她眯起眼睛,心中没来由多了一份危机感。

路过倒地之人,她止住脚步。

“王女?”

赵瑾瑜蹲下身子,拿起大氅,趁此机会摸了把凤翊星冰凉的手腕,脉搏跳动缓慢,不过没有性命之忧,她稍稍放心。

“本王女见帝卿受罚,借了件大氅,这不要走了,将大氅收回来。”

赵瑾瑜微微一笑,拾起衣物披在自个的身上。

柳常侍暗暗咋舌,帝卿为了她闹了那么多事情,她竟然连件大氅都舍不得,竟真的如此狠心!

失去了温暖大氅庇护的凤翊星,在凌冽的寒风中,无意识地抽动几下,慢慢地缩成一个团,以微不足道的自身热量去抵抗不断掠夺热气的寒风。

“对了,柳常侍,你应该也听到了刚才陛下说了什么吧,还不快点把帝卿送回寝宫,若出了什么差池,陛下后悔了,第一个拿你开刀。”

赵瑾瑜嘴角微勾,说了一番威胁的话,便扬长而去,头再没回一下。

在堆积的白白皑雪中,她衣决飘飘,走得洒脱,只留下两行脚印,又极快地被大雪覆上。

**

元凤十年。

那时的凤翊星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字,还是秦城一除有名楼里的清倌,别名海棠。

一日,他与仆人出门上香,偶遇往日恩客。

这位恩客几次想一亲芳泽,都被海棠使了手段避开。

就这天,不止为何如此倒霉,正好撞上这人,在家丁的围追堵截下,凤翊星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寺庙背面的深山中。

遇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还有些气力,竟然带着海棠躲过了家丁的搜捕。

此后,海棠便收留了这位重伤无法动弹的人,偷偷藏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此女自称郑玉,是江南人士,家中小有资产,出门游学遇上盗匪,幸得会些拳脚工夫,拼死逃了出来。

在治病疗伤的过程中,二人渐生情愫,待这人伤势大好,也常常来这楼里光顾他的生意。

直到海棠实在拖不住时间了,鸨主定要将他卖个好价钱,他跪地请求那个女子替他赎身,那女子沉吟片刻,应了此事。

海棠自此有了第一个名字,秦卿,姓氏取自秦城的秦字,卿字大约是女子的恶趣味。

每每那人将两字咬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在那刻唤他,他最易动情,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给那人。

二人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快活日子,春日踏青,夏日寻芳,秋日围猎射箭,冬日煮雪下棋,可以说在她的身边,他见识了多姿多彩的世界。

那人不嫌弃他只读过些淫词艳曲,夜晚常常点着一盏烛台,抱着他坐在书桌旁,教他习字明理,让他知道了男儿也当自强,可以成为参天大树,而非柔弱的菟丝花。

对方将自己的思想灌输给他,也让一个小倌有了自己的野望。

他要的不再是当个没有名分的外室,他想跟着女人回江南老家,堂堂正正有个名分。

女人的样貌极美,就连他这个素有美名的花魁在她面前有时也会自残形愧,为此招惹了不少桃花。

往日青楼里相互陷害的腌臜手段他不屑一顾,真到威胁他的那刻,他还是下了手。

他想她只看着自己,只欢喜他一个人,甚至希望那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他陪着就行,就连江南老家,他都不想女人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二人吵了不少架,或许是被宠坏了,他失了警惕,所做的事情皆被发现。

就在他以为所有的一切即将幻灭时,她没生气,安安静静地继续陪着他过着平静甜蜜的日子,连争吵也少了许多。

女人是个读书人,三年时期临近,她需要即刻上京参与会试,他闹脾气,缠着她的时间长了,害得她不得不走了那条山匪作乱的山路。

再见到她的时候,她面目全非地裹在席子里,手脚尽断,唯一能辨认身份的就是她身上那件他亲手做的衣裳。

他心几欲死去,是他害了心爱之人。

幸而他买通了仵作,悄悄带走那人尸体,才发现了小小的端倪。

那人不是她,或许那人自己也不知道,她后背靠近脖颈处有颗小小的红痣。

他不相信那人死了,四处奔走,被骗了不少的钱,最后没法子了去敲县衙的大鼓,县令以早已结案扰乱公堂秩序,将他打了大板。

钱没了,身子也伤了,往日的鸨主又找到了他,说是有了女人的下落,他得了对方手里的信物,正是女人曾经一块方帕,他傻傻地信了,噩梦就此开始。

他的不从,倔强,一次次的出逃,受了许多毒打和折磨。

直到亲生母亲的人找到他,他才再次变成一个人,而不是个物件。

后来,他偷摸着派人去江南探寻那人的下落。

查无此人,原来那人一直用着假身份在骗他,而他傻傻地一直在找她。

若没有给他尝过甜,在青楼当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小倌他未必会反抗,可他有了爱人,有了思想,便再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他常常觉得自己像是游走在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