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换枪的行为给了他非常好的机会。
以及帮他搭建舞台的——森鸥外。
想要试探我的不是太宰治,起码这次不是。
是森鸥外。
而且恐怕来自首领的试探不止一次。
第一次多半是我在审讯室见到菏泽清川的时候。
我当时一脸嫌弃,复制了异能就跑,根本没有多想,误打误撞过了关。
第二次则是现在。
我:“……”
我的目光又回到了那把枪上。
太糟糕了。
我想。
如果太宰治没把我在这里扣下“审讯”,我要面临的就是审讯室的暗无天日了。
必须做点什么。
我抬头看了太宰治一眼。
见我望去,太宰治早有准备的一咕噜站起:“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不是织田作,对养孩子没兴趣。”
我:“……”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见我一时语塞,太宰治笑道,“像一只求我带你回家的狗。”
“可惜,你大概误会了什么。”他摆了摆手,略带讥讽的望着我,“首先,我不喜欢狗。就算养也只养烈犬。”
我听着他开口,看着他走到丢在地上的手丨枪旁边,一脚把枪踹了过来。
我低下头,看着枪转了两圈后,因撞击到我的脚而停下。
“你知道吗,在我这里。”太宰治将手插入口袋,像是开玩笑般,他一字一句吐出充满恶意的话语,“不会咬人的狗,连活着的价值都没有。”
我听懂了,他在给我选择。
要么拿起枪,作为他的下属,当一条烈犬,为
港口mafia除掉叛徒。
要么成为港口mafia的叛徒,步藤田的后尘,或者比他更惨。
这才是我的绝路,藤田必须死在这里,必须由我亲手结束生命。
他不死,完蛋的那个就是我。
见我没有动作,只知道盯着地上的枪发呆,太宰治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再次开口,给了我第三个选项:“这么难以抉择吗?或者,你还有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
我深吸一口气,飞速捡起地上的枪。
当然,这里有三个人,自然就有三条路。
我闭上眼,对准认定的方向,麻木的按下扳机。
“嘭”
“嘭”
“嘭”
我开了三枪。
血腥味很快铺满了房间,我的手在颤抖,几乎握不住自己手中的凶器。
脱力的坐在地上,强烈的恶心感横冲直撞的奔向咽喉,却被我死死咬在嘴里,自虐似的咽了回去。
“真遗憾。”恍惚间,我听见房间的门被人从内打开,熟悉的声音像清风一样,淡漠又脆弱的划过我的意识,他说,“又要在这个无聊的世界里多活一天,无论你我啊。”
我坐在地上,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