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打算叛逃?!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拔出藏在身上的手丨枪,下意识举枪对准眼前的人。这是早就养成的,面对叛徒时绝不留情的习惯。
我冷静了下来。
“太宰先生,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港口mafia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吗?”我平静的问道,“所以现在这一刻,我是否应该将你视为叛徒进行逮捕或追杀?”
其实我的问题非常可笑。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逮捕也好,追杀也好,没人会信太宰治是叛徒。他们只会觉得是我在污蔑,我才是那个想要叛逃的叛徒。
因为太宰治,是为了黑手党而生的男人。
也许这一刻,我希望他会同意我的观点。这样我就会“失手”,“不小心”放跑叛徒。
接着我会回到港口mafia,告诉其他人,我袭击了干部。
如此一来,我一定会进入审讯室,再然后死在里面,获得解脱。
或许这是我期待的未来。
太宰治注视着黑漆漆的枪口,而我注视着太宰治。所以我很快就发现,他的目光从枪口移开,转到了我的脸上。
他说:“是啊,我确实这么说过。”
我有些兴奋,就好像剧本已经订下,我即将成为主演。
紧紧盯着站在枪口方向的人,我等待着对方拔腿就跑的动作。我的枪法很烂,所以一定打不中别人,多么合理的解释。
然后,太宰治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接着又是一步。
“等……!”来不及出声阻止,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完我们之间仅有的距离,最后停留我的枪口之下。
他的额头,抵在枪口上。
太宰治笑了,他说:“这个距离你绝对不会失手。”
“开枪吧,永眠。”我听见他的笑声,“由你来成就我的美梦,再好不过了。”
我:“……”
这个男人真是过分。到了现在,居然还只顾着自己享乐?!
我垂下手,松开手中的枪。
失去握力,被重力牵引,那把武器就这么坠落在地。
我没捡,太宰治也没有。
我们就这么原地站着,谁也没动。
然后,我右手成拳,用力挥了出去,狠狠打在太宰治的脸上。
那是我想做,却一直没敢做的事。
我的拳头很重,太宰治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直接向后一仰摔倒在地。
毕竟是中也先生教的体术,如果连太宰治都不能一拳撂倒,中也老师知道后大概会哭。
太宰治不喜欢疼痛,所以每次他都会大叫着告诉所有人自己感受到了疼痛。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
我松开拳头,缓缓蹲下,与坐在地上的太宰治平行而视。
我看着眼前这个从头到脚我都非常熟悉,但永远无法读懂的男人,轻声说道:“太宰先生,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犹如重复运行的机械,我再一次说道,“这样的话,你会不会对未来有所期待?”
也许我的表情不像在告白,不然为什么太宰治看我的眼神这么奇怪?
今天的出乎我意料的事太多了,但因为全部都是太宰治做的,所以好像也没有那么意外?
比如现在,我明明揍了他一拳,他却向我伸出了手,将我抱进他的怀里。
他摸了摸我脑袋,同样小声的在我耳畔说道:“我也喜欢你。”
熟悉的气息环绕着我,伴随着太宰治温柔的细语,我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
被压抑着的情感冲破理智,我拼尽全力回抱住对方,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获得一点暖意。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无法理解的叫喊着,好似要把之前所有被隐藏起来悲痛,在此刻全部释放出来,“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啊!”
“好乖,好乖。”太宰治哄着我,他像安抚小孩那般,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后面的事情我记不太清,只记得没能成为枷锁,将织田作之助困在这个世界的我,无与伦比的渴望自己可以变成牢笼,困住眼前的人。
不希望太宰治死掉的感情,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强烈。
我哭着,我喊着,我说:“太宰治,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但太宰治只是不断重复着:“好乖,好乖,我们的永眠好乖。”
因为我和他都知道,“不要死”这句话对他来说,有多残忍。
*
我没有答应太宰治叛逃的邀请。
因为成为好人,就意味着放弃杀人。
太宰治如同预想中的那样,在一次任务中故意设计,逃离了港口mafia。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不奇怪。
港口mafia内部的气氛在干部叛逃的消息走漏后,变得沉重起来。连带着和他一度十分密切的我,都经常被人指指点点,成为背地里的讨论话题。
可我不在意。
就像太宰治离开没多久,我被森鸥外叫去谈话一样。
看着他唉声叹气,一副“太宰君怎么就叛逃”了的悲伤举动,我笑意满满打断了他在我面前的表演。
“首领。”我说,“您是在意太宰先生走了,还是在意他没有完成的任务?”
森鸥外叹了口气,发际线似乎都往后挪了几毫米:“太宰君不在了,对港口mafia来说可是相当于丢失一臂啊。”
我侧了侧脑袋,向他愉悦的说道:“没关系,虽然港口mafia失去了黑色幽灵,但也如您所愿获得了新的‘影子’。”
我主动请缨道:“太宰先生没做完的任务,由我来做完。”
要说在“Mimic事件”里我失去的东西,或许已经多到我不再惧怕失去。
但同时,我也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例如,我其实很厉害。
突破屏障的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