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刚回到三层兑换大厅,姜管事就迎上来了。 老头一脸庆幸之色,差点没说“活着回来就好”的字眼,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埋怨。 “早知道你小子这么不知轻重,我这把老骨头说什么也不敢答应带你上去,还是太年轻啊...” 林山也不废话,直接拿出护法令牌,在这老头眼前一晃。 “???” 姜管事两只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护法令牌?你小子怎么搞到手的?难道你是江护法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林山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儿。 “别乱嚷嚷!您老嫌命长可别连累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是护法大人暂时借我的,来你这里领两部先天抄本。” …… 姜管事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脸复杂的看着林山,这小子总能给他惊喜,或者准确来说是惊吓。 但想到他小小年纪能杀了厉胖子,一边嘴里嘟囔着着“后生可畏”,一边转身去库藏里拿功法去了。 等了片刻,接过从姜管事手里拿来的先天功法抄本,林山没来得及细看就塞入怀里,转身下楼。姜管事还在后边喊,“背熟了记得烧掉,不得外传第二人啊!” “知道了!” “这小子...” 老人家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让人猜不透,但年轻人毛毛躁躁的性格还是得磨练呐。 唉?不对!功法都给他了,护法令牌不应该还回来么?怎么也带走了! 姜管事连忙走到楼梯口向下张望,林山早已不见踪影... …… 城西古董行,许多人进进出出,大多数都是来参观,夜郎古墓出土的金钟。 一个背着包袱的白衣青年走了进去,正是从夜莺出来回了趟家,拿了古董又辗转而来的林山。 走进店内,上次接待过林山的黄掌柜看过来,一看是林山,瞬间就兴趣缺缺。上次这小子只看不买,掌柜已经不被他外表迷惑了。 林山可不管这些,直接走到柜台旁,“掌柜的,我有一笔大生意跟你做!” “哦,什么大生意啊。” 掌柜的依旧拨弄着算盘,眼都不抬一下。 林山见人家不理自己,没办法从包袱里取出一个花瓶,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喏,先瞧瞧。” “拿开,别碍我眼!不然...嗯?这是...” 掌柜目光立马被眼前这個花瓶吸引了,奇特的造型,流畅的曲线,典雅的图案,失传的烧制手法... “这是千年前夜郎古国的古董!” 掌柜情不自禁,想把它揽入怀中好好把玩... 突然一只可恶的手,一下子就从他眼皮子底下拿走了。 “谁!是谁!” 黄掌柜魔怔地大喊,引得店里其他客人和小厮纷纷侧目。 “掌柜的看够了?看够了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一旁戏谑的声音传来。 反应过来的黄掌柜脸上尴尬一闪而过,连忙对林山笑脸相迎,虚手一抬。 “公子里边请!” …… 来到雅间,黄掌柜抱着花瓶一脸陶醉之色,仿佛喝了三伏天酿的冰花果酿,老脸酡红,眯着小眼睛,甚至...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旁边的林山实在看不下去了,咳嗽几声也叫不醒,只好动用了部分力气,才把掌柜的摇醒。然后把包袱里的十多个古董一并倒出来。 “这么多?” 黄掌柜大吃一惊,一一鉴别后,颤巍巍地指着桌上一摊,“公子伱这是打算...” “做生意!” 林山老神自在,语气悠然。 “这事儿太大,我做不了主。我给您把我们店背后的东家找来,你们亲自详谈。” 黄掌柜知道自己兜不住,连忙叫人给林山上茶,自己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 等了大概约半个时辰,门外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 “我道是什么人来我们店做生意,没想到是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哈哈,鄙人姓赵,得众人抬举称我赵先生便可。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小生林山,不敢不敢。” “久仰久仰,不必多礼,请坐!” …… 二人互相寒暄,仿佛失散多年的故交,谈得有来有往,但句句不提桌上古董之事。 终究还是林山年轻一些,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今日来贵店,实是为了处理一下,这些刚从夜郎古墓出土的宝物。” 赵先生点点头,这些他刚才已从黄掌柜处知晓。 这批古董要说吃,那肯定吃得下,在南国有谁不知赵先生大名!牂牁郡郡守的首席幕僚,同样是牂牁豪门赵家的现任家主,本身也是鼎鼎大名的一流高手! 刚才主要是为了探探林山的口风,这批古董是怎么得来的,林山当然含糊其辞一语带过。没问出什么东西的赵先生,转头又问起了林山的来历。 这回林山就坐直了,他等的就是这个。 把怀中刚得的令牌掏出来,递给了赵先生,嘴里同时说道: “其实在下只是替江护法跑腿的罢了,先生过目。” 至于哪个江护法,他也没必要说清楚。 自从那晚审讯过吴员外后,他就暗暗调查过古董行的背后金主赵先生,他知道以赵先生的地位,自然能猜到自己说的江护法是谁。 果不其然,赵先生看了看迟疑地问道:“可是...夜莺的那位江护法?”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