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洗!
“我特么#¥&...”
戴不动愤满地破口大骂,被这平白无故甩来的一堆锅,扣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也太憋屈了!
我明明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到头还是被屎盆子淋了一身,简直是倒霉透顶。
身后的一帮戴家子弟也都哀叹不绝,这事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到时候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家中的族老们清算。
两名金丹真人之死,必须要有人来担责。
“朱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种危急关头,所有人都一脸期待看向朱兑友,希望他能提出什么好建议。
朱兑友摇摇头,长叹一声:“戴兄,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不如...”
众人附耳过来,结果就听闻三个字。
“...叛逃吧!”
“什么???”
一帮人被震得七荤八素,纷纷张大嘴巴,似是不敢相信他会出这等主意。
要知道这帮人从小生活在戴家,无论是去云川书院委培、还是各种修炼的功法资源,都是由家族掏腰包提供的,更别说族里还有他们的老少亲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乃至于丫鬟、仆役、资产、贡献值...等等。
你让他们怎能割舍?
更何况族内有他们的魂灯,完全能凭此寻找他们的方位,借机追踪抓捕,这点人尽皆知。
“朱兄,莫要说笑...”
戴不动脸皮抽搐,艰难开口。
“我没有说笑!”
朱兑友目光幽幽迎上他,同时眼角打量着身后惊慌失措的戴家子弟们,独自走上穿山甲的头部,看着四周飞快倒退的景物,语气沧桑悠远。
“戴兄,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不绝处求生呢?”
“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我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但就是接二连三背上了黑锅。”
“不怪你,也不怪我,更不怪跟随你我的所有弟兄,要怪只能怪命运,怪世事无常...”
“事已至此,这戴家不待也罢!”
戴不动嚅嚅开口:“戴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岂能弃之而去...”
“迂腐!”
朱兑友厉声大喝:“你念及旧情,戴家的族老们可不会心软,你此番沾染了天大的麻烦,一定会被家族就地正法!”
“两位金丹老祖的那一脉族人,需要有一个泄愤对象,而戴家,同样需要一个替罪羔羊!”
“你,到时候里外不是人,回去除了被钉死在耻辱柱上,还要连累这帮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弟兄,让他们陪着你一起入土,我就问问你,你狠得下心吗?”
戴不动看着一帮手下,大家目光闪烁,纷纷移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朱兑友此时苦口婆心劝说:“戴兄,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万无幸理,你为何还要赶着回族里送死?”
戴不动目露挣扎之意:“家族待我不薄,部分族老当年也都曾投资与我,我怎忍辜负他们...”
朱兑友恨其不争:“戴兄,你这是妇人之仁!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欲成一番事业,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既然族内一定会拿你开刀,那你何必再念往昔?”
身后一帮戴家子弟伏在穿山甲背上,异口同声:“事已至此,不如反了!”
戴不动双目垂泪:“你们这是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啊!”
朱兑友语气急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戴家众人齐声高呼:“速速决断!”
戴不动仰天长叹:“我世受族恩浩荡,年幼求学,归来夺嫡,是多少族老的希望,不想今日竟然沦落至此,还有何颜面,再见戴家父老!”
朱兑友大喜:“戴兄,可是想好了?”
戴家众人破罐破摔,歇斯底里:“反了反了!”
没想到的是,戴不动勐然转身。
“铿!——”
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意欲横剑自刎!
“列祖列宗,孩儿不孝,不光大意坑害两位老祖,还置众位弟兄于生死两难之境,辜负诸多族老对我的殷切期待,实在无颜苟活于世,唯有以死谢罪!”
众人纷纷大惊,连忙上来抱住他,朱兑友吓得赶忙冲上来,用尽全身力气夺下宝剑。
但没想到的是,这把剑连法器都不是,更别说神兵利器,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凡铁...
他微微一愣,凡铁这种兵器,连稍微会点儿外功的武者都伤不了,何况戴不动这种已经神气交融的筑基后期修士?
再仔细打量一眼,发现戴不动此时虽然面色愁苦,但是眼泪只挤出区区几滴,并且毫无反抗之力被戴家一众子弟按住“动弹不得”。
当下心中了然,连忙上前,配合表演:
“戴兄,你这算盘打得可好!你一死了之,那我等跟随你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怎么办,你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们?”
众人群情激愤,搬出当年兄弟情谊,誓要生死与共,戴不动如果自刎,大家也都不独活。
戴不动看到众人如此执拗,不得已放弃寻短见的念头。
“罢了罢了,我已经铸成大错,又怎能连累一帮兄弟们陪我赴死。”
“唉”
“我...我...”
“我依你们便是了...”
戴不动泣涕涟涟,掩面叹息,勉为其难同意。
戴家子弟们转怒为喜,先前颓废一扫而空,经历大起大落之后,仿佛挣脱一道枷锁,精气神焕然一新,簇拥着戴不动誓死追随。
朱兑友暗暗点头,军心可用。
一行人商议片刻,不再返回戴家,索性远走高飞,此后销声匿迹于鲁国修真界之中,再无下落...
鲁国西北部彭毗郡,骊鸾山。
骊鸾山是活火山,高约两千丈,方圆占地数百万亩。山体呈倒漏斗状,山顶常年积雪,山麓周围又一个大湖包围,风景秀美。
只不过此地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