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只好向女兵投向求助的目光,女兵不知怎么的面颊突然一红,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娇羞。 白承主动上前,对那女兵说:“此处只有你身下的那一匹马,想要回营骑马要两个时辰,要是我靠双脚怕是等到天亮也回不去,不如我们二人就……” 没等白承把话说完,那女兵把脸别过去说:“你是男子,我是女子,所以同乘一匹马多有不便,但是此时此刻也别无他法。” 白承兴奋地一拍手,这女兵和倩影比起来,还是她更好说话一些。 “那就多谢了。”白承一跃上马,将女兵护在身前,双手抓着缰绳,双腿猛地一夹马腹。 甚至都不用手中的鞭子抽,马儿就已经奋力前行,一匹马坐着两个人速度肯定快不了。 白承按照来时的记忆往回走,走着走着,这边疆的风沙就如约而至,很快就吹得人眼睛睁不开。 那女兵倒是不用牵着马绳,可以用双手挡住脸,避免风沙进了眼睛。 但是白承却不行,最后不得不将马停下来:“这里的风沙实在是太大了,看来我们不能前行了。” 以前听闻这边疆风沙大,却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现在总算是得了机会,亲身领教。 那女兵从马上下来腿一瘸一拐,如果不是中了白承那背后一刀,也不至于这样。 突然从风中传来铃铛声,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直觉告诉白承有危险靠近,立刻带着女兵找了个地方先躲藏起来。 白承忍不住咒骂,这个倩影,当真是耍脾气不分场合,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就有了脾气,把他们都丢下不管。 倘若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南蛮人,他们两个该怎么应付? “讨南将军,你当真能在女帝面前为我美言几句,留我一条小命,哪怕日后无法再与白家军一同共进退,我也可以找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独自存活。” 见女兵不那么信任自己,白承眉头紧锁起来:“怎么,我说的话你还不信,我说能让你活你就能活,只不过我回去之后,一切都要听我的,你不能自作主张,一言一行都要配合我,明白吗?” 那女兵重重的点头,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相信面前这个细皮嫩肉的男人了。 随着那铃铛声越来越近,白承依稀辨别出不是一群人,而是一个人,人多的话声音不会那么单调。 白承和倩影的马都没有拴铃,所以可以判断来者不是她,或许是敌人。 白承尽可能的压低自己的身子,心想边疆起了风沙,这个时候绝对不可能有人出来赶路。 况且熟悉这里气候的人,只需要看天象,就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封风沙。 自然不会在沙暴天气还要冒险出来,随着那铃铛声越来越近,白承的心也逐渐悬起来。 直到那声音近在耳畔停了下来,身侧一直安静的女兵突然奋力起身冲了出去, 救命救命! 连着两声呼喊,白承瞬时反应过来,也冲了出去,但是他这一出来,就给敌人提供了便利。 只见那人骑在马背上,身上穿着与永原帝国百姓截然不同的衣服,白承断定此人应该是南蛮人无疑。 而那女兵瘸着腿,依旧努力靠近,怎么看都像是找到了同伴一样。 而后回身指着白承,在那南蛮人耳边说了什么,南蛮人从马身上卸下一条锁链,拿在手中甩了几圈便丢出来。 白承见状立刻转身要逃,可脚下的碎石却将其绊倒,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这一摔可是把白承摔的想要怨天怨地,不知怎么的突然这个时候想要大喊一声非礼呀! 脚腕上被铁链缠绕,白承没有丝毫挣脱之力,只能任由那南蛮人野蛮的将其拖拽,直至他无力反抗,痛苦昏厥过去。 等到白承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关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中。 四周全部都是打扮怪异的南蛮人,那些南蛮人说着他们自己的语言,在白承听来就是叽里咕噜乱讲一通。 直到有一个人终于发现他醒了过来,招呼着所有人都过来,其中有一个穿戴十分华丽的女人,站在铁笼外,用蹩脚的永原帝国方言与之交流。 “你是讨南将军,是永原帝国那个不是天高地厚的女帝,派来讨伐我们的是吗?” 从这个女人的穿戴打扮演就能判断出她的身份,一定与其她南蛮人不一样,说不定是个头头。 所以白承思索半天才终于开口:“我此次前来一共有两个来意,若是第一个来意能够达成,那么第的个来意就不存在。” “除非是第一个来意以失败告终,那么我才会实施第二个来意。” 女人当即就明白且领悟了白承这句话的意思。 “看来这一切都和我们有关系,不过我现在正好有这个心情,想听你在这里废话一番,你的第一个来意和第二个来意究竟是什么,告诉我。” 白承深吸一口气,故作深沉,道:“第一个来意是谈和,每年永原帝国会赏赐金银细软,避免你们起侵略的心思。” “如果你们不接受这个方式,那么就只能开打了,只是开打之后会是什么结果,你心里应该有数。” 一旦起了战争,那就是血流成河,不论是永原帝国的女帝,还是眼前这个女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民因此牺牲。 那女人凝视着白承许久,突然放声大笑道:“你这个人还当真是有意思,你们永原帝国有多少万人马,我们南蛮粗略算下来都要有三十万,你怎么打?” 白承叹息,席地而坐,靠着铁笼,从面上来看他倒是很惬意,丝毫没有因为被敌人关押在这个地方,就有丝毫的慌乱。 “论人马实力,我当然是不敌你们,但是要论起谁手底下的兵马更加强悍,我想永原帝国的兵马一定要比你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