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上前领封,百官恭喜,但这冠军侯的头衔有多重,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至于金银万两,倒是实打实的,白承还真想看看有多少,奈何女帝旨意下达之后。 东西就直接送到白家去了,白承一眼都没看见。 不过,白承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坐在桌前手轻巧的入袖,摸到了一个东西。 就在官员们准备动筷子的时候,白承突然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一甩长袍,跪下。 “圣上,讨南大任已成,请收回虎符。” 白承双手呈上,那小小的只有掌心大小的东西,看似不起眼,但却是所有人想要得到的东西。 女帝神色严肃,给身边侍女一个眼神,侍女便端着木质托盘来到白承面前。 “放在这上面吧。” 白承没有多言,将象征着军权的虎符,稳稳当当的放在托盘之上,由侍女送到女帝面前。 两侧的官员,亲眼目睹这一切,未作声。 在这之前,她们都不知道女帝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讨南将军辛苦了,请入座。”女帝收好虎符,眼底满是对白承的赞赏。 最初,女帝也担心虎符交给白承,会不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但是细想下来,若是没有这东西,白承又怎么统率十万御林精兵。 最主要的是白家跑不了,就算白承拿着虎符跑到天涯海角,或者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旦发觉他有不轨之心,白家的人一个都躲不掉。 谁说做帝王就是享受权利带来的乐趣,还不是要纵横捭阖,留着有用的,去掉没用的。 方才白承的举动,已经说明他暂时没有二心,还是可以信得过的,以后有些事情可以安排他去办。 宫宴歌舞奏乐,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女帝也并未留白将军在宫里过夜。 知道她归心似箭,且这么多年也没有因为想念回来过,所以能早一刻见到亲人,比四方的庆贺更加值得。 白将军离宫之前,还特意询问白承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去。 白承才犹豫片刻,就被女帝身边的侍女叫走了。 白将军随即上马,不在停留。 再见女帝,她已经将奢华瑰丽的大袍换下,只穿着一身松适的里衣,对镜梳理漆黑如瀑的长发。 “去哪儿了?”女帝发问。 白承拘谨的很,全程都低着头说:“和白将军闲话了两句,问臣要不要也回家看看。” 女帝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凤眸如水一般凝着白承:“那你是想要回去,还是就在朕身边?” 一别数日,一日如隔三秋,白承还真有点想念这个口是心非的女帝了:“陛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女帝不动声色,只是低着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那意思在明白不过。 白承觉得这有些夸张了,他身体那么好,一发入魂? 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原主的身体好,毕竟是世代从军,身体要是弱了,也说不过去。 “永原帝国延续多年,还从未有出世的孩子见过生父,恐怕你是第子一个。” 白承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对女帝说道:“按照陛下所言,看来是不打算要我这颗脑袋了。” 女帝瞥了他一眼,语气还是和先前一样平静:“朕可没有这么说,你的这颗脑袋能在你的脖子上留多久,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白承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脖子,一阵唏嘘,果然这站在权力巅峰的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亏我白家,世世代代保护着永原帝国的所有人。” 可是这句话一出口,白承就后悔了。 女帝突然站起身,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他的面前,涂着大红花汁的指尖,在白承细皮嫩肉的小脸上轻轻的划过。 仿佛稍一用力,那脸蛋儿就会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女帝食指弯曲,勾着白承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刚刚那番话,是你应该说的吗?” 白承故作恐惧吞咽口水:“陛下,刚才是微臣糊涂了,胡言乱语,您莫要当真,白家世代以能够守护永原帝国安危为己任,这也是白家世世代代的荣耀,承蒙陛下的信赖。” 女帝轻蔑一笑收回手:“你的这张嘴,是既能给你得了好处,也能招来灾祸,以后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留心一点,朕的耳朵听不得脏东西。” 白承内心十分后悔,只是什么时候他才能长记性,这一次他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