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论才知道原来就是此人杀了那个高官的儿子。因为此案,京城被闹得惶惶不安。
沈绛雪才知道顾德音到底是为何而来。
她急忙解释道:“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郡主不必为此女求情,她只是在利用你。”宁晏秋当即要把人带走交到京兆尹府。
沈绛雪想说什么但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德音被带走。她心口一痛,直接昏厥了过去。
皇宫内,陆寒柏正向陛下陈述案情:“顾德因已经全部招供,是她杀了人,当时太过惊恐害怕,便用银簪杀死了对方。而那簪子本就是郡主送给她,于是她趁机栽赃陷害给郡主。”
这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却是最好的真相。这还是朝阳郡主教他的,没成想却用到她自己的身上。
庆安帝神色平静,看着奏折轻叹了一口气,随意放下:“想不到这么快竟然就解决,秋后问斩吧。”
一句话,轻飘飘就断定了她的结局。
正阳宫内,沈绛雪跪在地上,双眼红肿道:“舅母,求求你救救顾姐姐吧。”
皇后端坐在软垫上,依旧默念往生咒。她将手中的佛珠放下,面色平静:“你不去陛下那里面求,想必他已经回绝你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沈绛雪垂首:“她是无辜的,若不是当年之事。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皇后面色未改,只是徐徐说道:“绛雪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只有你舅舅的宠爱是不行的,你瞧瞧这时候他拒绝你,你只能束手无辞。”
“可我无职无权,又不像舅母你有军功傍身,我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身为女子能碰到权利中心本就是一件难事。
“所以这就是我能够和陛下叫板的底气,而你不行。你需要一个依靠,一个属于自己的依靠,对方能够对你言听计从。”
沈绛雪听出来她的意思是什么,颤声道:“舅母的意思是让我去利用男子吗?”
皇后唇角微弯,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宁晏秋是个不错的人选。”
“难道我们女子只能够去依靠男子,凭什么不能只依靠自己?”
皇后起身,用手指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语气凉薄:“史书上凡能够有所作为的女子,多数被认为是狐媚惑主,为什么呢?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带兵打仗。她们并不比寻常男子差,但重重限制只能用情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记住你的心永远属于自己就好。”
沈绛雪咬唇道:“所以当初舅舅是用此种方法才得到王位的吗”
“的确也是如此,因为我是皇后,所以他才是皇上。”
这也就是当初华蔷为何选择他的原因,因为他最好拿捏,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与其说是她利用他,倒不如说。二人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在一起。
夫妻情分什么的太过可笑,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又不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家人,身上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就因为一点浅薄的情意,就真的能让对方为了自己肝脑涂地吗?这种人太少。
沈绛雪只能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正阳宫,玉骨小心地陪着她。
回沈宅的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回到屋内沈绛雪只留下了玉骨一个人。
她语气冷淡:“现在这里面只有你我主仆二人,来说说吧。”
玉骨知道事情败露,立刻跪在地上:“郡主,玉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
“为了我,分明是你透露给顾德音我的行踪让她去广灵寺找我跟我鱼死网破,对吗?”
玉骨咬了咬牙回道:“是,但是郡主您知道吗?顾德音其实一直在暗中联络当年贪墨一案还活着的人,意图谋反。那些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推翻陛下。顾德音就是其中的一个主谋。你以为她为何要杀人,因为她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她暗地里在做些什么,可是那又如何,”沈绛雪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面色发绀,“他们那群人无权无势,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公道罢了,真的能够推翻陛下吗?当年的事情本就是我们对不住他们。还些活下来的人本就是些无辜的孩子。”
玉骨言辞凿凿道:“郡主实在是太过心慈手软了,迟早会危及到大虞的江山社稷。”
沈绛雪嗤笑一声,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处滑下。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陛下的人。多年来一直在我身边,真是对我忠心耿耿啊。玉骨,你不用陪在我身边了。”
玉骨听到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少女的手恳求道:“郡主您别赶我走,我从今以后不会再背叛您。”
沈绛雪果断的松开了她的手,第一次露出那么凉薄的神情:“你可别这样说,我担不起。明明知道顾姐姐对我有多么重要,你还是送她去死。玉骨,我留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