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两位大师冲他点头打招呼,不卑不亢,甚至看起来有些傲意。 李光殊权势虽然大,但面对可以使诡秘术法,害人于无形的鉴诡师,却不敢怠慢,神态和语气立刻都和善起来。 假如我和李光殊第一次见面,他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肯定觉得这人挺好的,没有架子,懂礼貌,待人和善。 由此可见,很多时候,因为自身的身份、位置不同,身边人对你的态度自然也不同,往往难以窥见一个人的真实模样。 你有能力时,身边都是好人。 纸人猛地缩回沙发缝隙里,因为李光殊引领着两人到沙发上坐下了。 李光殊迅速向两位大师说明情况,言谈间,我知道这两人,一个是术师、一个是尸神。 他俩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高跟鞋和工作制服的美貌女人,我原以为是大师的助理,现在才知道,是尸神炼制的傀儡尸。 李光殊交待完毕,道:“大师,能不能把背后捣鬼的人揪出来!不揪出来,只怕那人还会继续操控脏东西来害我。” 术师老头沉吟道:“那人先是驱使四个鬼奴,而且是等级不低的鬼奴,被向大师给除了。又驱使了那件鬼衣……连向大师都能为那鬼衣所害,看样子背后指使之人,肯定不简单。向大师死前,可有说过什么?” 一直跟在李光殊身边的男人回道:“当时,向大师和那鬼衣斗法受伤,回到了别墅,一直护持着我们上二楼,他自己就在一楼大厅与那鬼衣斗法。斗法间,别墅的阵法全部碎裂,灯光忽明忽暗,所以我们也看不清情形……最后一眼,就看见那鬼衣突然穿到了向大师身上,开始收紧,越收越紧,向大师不停的惨叫,全是骨头碎裂的那种……他最后没留下什么话,只剩下惨叫了。” 术师脸色一变,和尸神对视一眼。 尸神性格看起来比较冷淡些,闻言皱眉问:“鬼衣害死向大师后,没有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男人道:“不知道。向大师临死前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了,声音!有一个很模糊的声音,但不是向大师,它好像在说话,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听清了,它好像说的是‘错了’。” 尸神皱眉:“错了?” 男人点头:“对,模模糊糊的,其实现在想起来,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见过。反正那个声音过后,那件鬼衣就突然窜出了别墅……然后我们就开始联系您这边儿。” 错了? 我心里不禁琢磨起来,那个声音,究竟是鬼衣发出的,还是鬼衣背后作祟的东西在说话? 难道对方发现我用了替身术,所以才说‘错了’? 若是如此,岂不是白瞎了我今晚的折腾? 此时,那术师老头道:“你们身上,都沾染了鬼衣的气息,已经被它锁定,不出意外,它还会再来试探。” 李光殊有些慌:“大师,它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术师声音有些沉重,道:“听你们的描述,那鬼衣离开时,并没有受伤,应该是它被后操纵之人,将它召唤了回去。如果是受了伤,它卷土再来,或许要一段时间,若是没受伤,那么……随时都可能再来。” 李光殊皱眉:“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两位大师,之前向大师差一点就追踪到幕后主使,却让对方跑了,这次,二位一定要助我,查出幕后主使之人。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大师们。” 尸神闻言冷笑:“感谢?老向在我们这一行,可是数一数二的,不是那些生瓜蛋子。他都被那鬼衣给害了,对付这么凶险的东西,我们二人难道是为了你的好处而来?哼,你能拿出多少好处来,无非一些钱财地契,产业店面,我们两像是穷的活不下去了?” 那尸神手腕上戴着一串不规则的玉石手链,色如羊脂,莹润温泽,质地和我胸口挂着的玉佩十足的相似,应该是老的流水羊脂玉。 就这一串玉石手链,市面价怎么也得七八十万吧? 混到他俩这个年纪,打动他们的肯定不是钱财了,一生结识的权贵更是不少,自然连李光殊这样的人,都敢不假辞色的冷言以对。 李光殊也是上位者,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狼狈,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微微赔笑:“是、是我说错话了。” 尸神道:“我们是冲着上面的面子来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数。”说完,转头对术师道:“开始干活吧。” 术师点头:“阵法还是弱了一层,先加固这里的阵法。”两人说话间,便没人搭理李光殊,开始分头行动,一个上了别墅二楼,一个去了别墅外围,两人开始一处一处的加固阵法点位。 李光殊身边的男人,跟在了上楼的尸神后面,麻溜的引路。 一时间,整个别墅大厅,就剩下李光殊和围在周围的十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 这些保镖,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眼神凶悍冷静,工装下肌肉隆起,那种气势,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腰后掏出枪来似的。 李光殊这一夜估计累坏了,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微微闭上眼。 我操控着纸人,观察了一会儿后,静静地藏进了沙发中。 我不敢离开李光殊,单独靠那两个大师太近,毕竟他们修为高深,没有了李光殊的气息沾染,有被他们发现的可能。 难道今晚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那和我的计划可有点儿差距,我还指望今晚能看见鬼衣和李光殊狗咬狗呢。 将心神寄在符纸人身上,距离越远,消耗的精力越多。 我心里正琢磨着今晚要不要到此为止,把心神收回来时,变故突起。 一声大叫忽然从别墅顶上传来! 李光殊猛地睁开眼,那十几个保镖反应迅速,立刻以沙发为中心,将李光殊团团护住。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