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能忍耐下来,紧紧盯着他,近乎残忍的告诉他事实,逼他做出一个选择。
“她不成仙,百年之后,必死无疑。”
文肆又何尝不知,可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难道就……”他闭了下眼,喉间哽咽,神色绝望中含着一缕希冀,“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谢必安无奈,起身凝视着他,只道了一句:“文肆,那禁咒是天帝亲手所施。”
文肆一怔,闭了眼,拳头紧握,强忍情绪。
是啊,天帝亲手所施……
他又在奢望什么?
除了天帝自己谁还能解?
谁又敢去解?
念及此,文肆讽笑一声,上天像是给他开了场玩笑。
得到,再亲手推开。
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去见她的父母族人,明明只要再过一段时日,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家了。
可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他,他又怎么忍心让他的小鱼儿伤心难过,他该用尽多少伤人之语、做尽多少负心之事,才能让红枝死心?
谢必安瞧见文肆这幅悲痛欲绝的模样,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他清楚那些对他们二人来说毫无用处。
半晌,只提醒道:“文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必须做个选择,切不可步广陵的后尘。”
文肆似没听到一般,不言不语。
良久,他睁开眼,哑声道:“大人,你……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