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雇佣兵小队不成威胁后,整个歌剧院的场面不到一分钟就被彻底接管了,每个出口都被拉上了警戒线,长枪短炮地架在通道口前。 每个执行部专员都带着和防毒面具和护目镜,毫不留情地将雇佣兵的队员跪压在地上,卸除一切外在武装开始从头顶开始搜身到鞋底,每个队员的肋骨部分都被用力按压以保证没有哪根骨头被手术取出塞藏着匕首或者炸弹。 欧米茄队长的手臂断口很整齐,抓着炸弹引爆器的断手被小心地取出引爆器再放进了冰桶里冻着,毕竟就算是执行部在某些地方还是很讲究人权的,用他们的话来说如果四肢不健全就被关进切尔诺贝利监狱的话,大概和抓捕现场就地处决了没什么区别——都是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观众席里的普通宾客在沉睡中都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一个个都被套上了束缚衣捆在了弹夹上往外面送,位于卡塞尔学院本部的心理部已经上了专机赶往这座滨海城市,等待这些普通人的是心理部为期一个星期的洗脑,没什么副作用,忘记该忘记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获得一次免费的心理咨询根除潜在抑郁症的毛病什么的。 至于舞台上被看押的混血种世家子弟,对于这群年轻人,执行部没有乱动他们,也没有进行搜身,欧洲秘党跟中国的大小世家从来都是互不侵扰的状态,大家都有着相当大的体量,虽然中国世家对内混乱争斗严重,但在利益问题一致对外的情况下总能爆发出让欧洲秘党为之头疼退却的力量。 那么现在歌剧院里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个麻烦。 直升机的速降绳上,教官手持雷明顿M870速降而下,速度大概是正常速降的一倍,落地后甚至连战术翻滚都省了,抬枪就指住了林年面前的pa,其他降落在舞台各个角落的特警也纷纷持枪对准了那个娇小的女人。 场面一度有些僵持不下,没有人下达指令,每个专员包括教官和背后的指挥官都在等待着场中‘S’级发话,这次行动任务从根本上来讲话语权最大的正就是林年,其他所有人都只能算协助行动的辅员,只有任务专员发话了,他们才有资格介入其中。 营养液流空的玻璃罐中,巨型水蛭蜷缩在一块,再也不复聚光灯照耀下的光泽和妖娆,黄绿色的斑纹黯淡地像是劣质的颜料笔涂在草纸上,在水蛭里真正重要的古龙血清流干后,它就只是一具没有任何价值的生物尸体了,甚至能否成为风干后的药材现在都得打个问号,毕竟大多生物龙化后都是带有剧毒的,水蛭是新品种没有人研究过这东西,自然也不敢轻易拿它进行任何实际使用。 古龙血液干涸得很快,在地上留下的比血还要红的印记,从高处看宛如树一般流向开枝落叶,在它流动时会不禁让人想起卡巴拉生命树,或是雾尼歌剧院原本穹顶上那疯涨的藤蔓,一样的古朴,一样的优雅,在自然的绘制中却充满了令人着迷的魔性,血液流动时中折射的光斑就是树枝上结出的果实,饱满而诱人。 巨树生长的土壤也是刀下的水蛭,土壤死了,树木也枯萎了,只留下了光秃的鲜红树干呈现出一种妖丽的别样美感,pa盯着这地上的血红枯枝久久说不出话来,当舞台上对准她的枪械上膛发出了警告的机械撞响声时,她才渐渐回神了,看向了面前的林年。 “有想过怎么逃吗?还是说一开始就没准备逃。”林年将菊一文字则宗合鞘了,没有想着用刀子威胁这个女人。 “今晚你说的话,‘皇帝’都会记住的。”pa颔首看向了林年面色终于归于了绝对的平淡,她跟林年一样都是能将情绪收放到极致的人,这点‘小场面’还不能让她跳脚痛斥男孩的暴殄天物。 “我说过了,有什么话当面说,我不喜欢藏头露尾的人。”林年淡淡地说,“从现在开始,你们也正式进入了卡塞尔学院的视野中,我们的情报机构会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挖掘你们的信息,希望你背后的人马脚真的收的很干净,一旦被我们挖出来了,我们就会往你们的头上浇下滚烫的岩浆。” “‘我们’?”pa退后了一步,引来了更多枪口的调转,但她只是为了退出地上那干涸血迹的范围,站在了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上,跟林年隔开了一条鲜红的道面无表情地说,“看起来卡塞尔学院的确是一个很能让人拥有归宿感的地方,你认为你已经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起码他们发我工资。” “恐怕不止这个原因吧?你真正受到的恩惠你为之视若珍宝。”pa淡笑了一下,歌剧院里的包围圈开始缩小了,凝滞的气氛逐渐开始升至了极限的阈值,仿佛能听到冰面裂开的声音一样,让人在安静中感到成倍翻涨的惶恐不安。 巨型水蛭被林年一刀毙命后,整个场面就彻底崩掉了,今晚的风暴眼被一刀劈成了碎片,露出了头顶上归于安定的黑色夜空,就连海浪声都清晰了起来,越是这样,藏在风暴混乱后的人越是开始无法再继续端坐稳重。 “现在你已经没有依仗了。”林年望着pa淡淡地说,“如果你们今天是抱着以激怒我和整个秘党为目的而来的,那你们也的确做到了。你们要战争,我们就给你战争。” 此话一出,林年身后不远处的教官陡然抬起了手,数十个红点亮在了pa的身上,狙击镜中将这个女人每一个动作都放大到了极致,包围圈已然封死到了极限,每个人都不再前进了,像是黑色的礁石铁壁一样将这个娇小的女人封死在‘圆’中。 “你以为我们会为战争到来后悔么?不这是我们的使命。”pa摇头,视线缓慢地扫过林年,万博倩,乃至楚子航和那些组成包围圈的执行部干员们,目色淡寡清冷,她被逼到了舞台的正中央,聚光灯照着她像是即将发表演讲的伟人领袖。 而她的确也有着那么一出简短的演讲。 “新时代已经苏醒了,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真正拥有的力量,他们开始制造喧嚣,不再敲门,闯进王殿占据旧时代王座,空气里充满了他们的嚷叫。旧时代的人开始恐惧,胆怯,拼命想证明他们的时代尚未过去;他们同新时代比拼热血,但他们握刀的手早已垂垂老矣;他们如同可怜的荡妇,风华已逝,仍指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