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没有上太过复杂的锁,卸货员大哥从叉车上找来液压剪把箱底的金属封条给剪断,双手把住集装箱的门转头看了一眼路明非提醒:“帮我注意周围有没有什么动静。” 路明非心领神会地点头,也有些紧张起这黑漆漆的货箱区会不会忽然蹦出刀斧手来把他们乱刀砍死。如果这里真是龙类关押人质的地方,那么蹦出来的不会是刀斧手只会是更恐怖的东西,比如说死侍。 在正常的屠龙任务里死侍这种东西都是并入杂鱼一类的角色,有种《龙与地下城》里挡路的野蛮人的感觉,路明非正面干过两次最终大Boss并且两次都功成身退,照理来说是不带杵这些杂兵的...才怪,他怕得要死。 路明非真没多大自信自己后腰揣藏着的半自动格洛克47能放翻死侍,寻思着要不要先借口去撒个尿的功夫打个电话给楚子航和夏弥他们让他们来站住场子(无线电距离过远)。 他的确车过两只龙王,但他也只能车龙王啊,还是靠跟小魔鬼出卖肉体...哦不,出卖灵魂爆种车的。 其实龙王什么的,他真不带怕的,大不了逼急了他就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自爆’(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面板上有没有这个能力)来个一换一。 相比起来龙王,那些路上死侍、尸守什么的对他来说才是大问题!他总不能自爆技能用来炸小兵吧?这可比他妈五换一出新宇侠还亏! 就在路明非胡思乱想之际,卸货员大哥已经拉开了集装箱的大门,在拉开的瞬间卸货员大哥就抬手做了个用手臂捂住口鼻的动作,但片刻后他似乎察觉到里面并没有太大的异味,就慢慢放下了手拿起手电筒向里照去。 “小子,快过来看,这是不是你朋友?”卸货员大哥举着手电筒,面色忽然严峻了起来。 不用招呼,路明非就已经在集装箱打开时凑了过去,顺着手电筒的光一看他心情立刻就紧张起来了,集装箱内部的空间空空荡荡的什么杂物也没有,但的确有一个女孩,但那女孩却是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路明非几乎是连滚带爬滑跪到了那女孩的面前,心说姐姐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跟林年交差?在小心翼翼地翻过来一看,果真是邵南琴,只不过脸色在手电筒的光下显得很苍白。 “还好还好,还有气。”路明非一试鼻息,心一下就放下来了。 怪不得刚才自己可劲儿大吼邵南琴都没回答自己,原来是根本没力气回答了,幸好卸货员经验足发现了集装箱有问题,不然擦肩而过害死了邵南琴,他估计得膈应一辈子。 他伸手按住邵南琴的肩膀推了推,但对方没反应,又仔细看了看邵南琴,然后又紧张起来了,在他身后卸货员大哥往里一钻,立马就被闷热的环境闷得大皱眉头,在看见路明非身前的邵南琴后也跟着路明非一起紧张起来了,道:“缺氧了!快把她弄出去,不然要出大问题!。” 路明非忙不迭地点头,赶紧搭手卸货员大哥把邵南琴往外面抬。 “她还有意识没?没有的话的赶紧把她送医院插输氧管。”卸货员大哥顺带探头往货箱里面瞅,似乎想看看有没有漏了的人。 把邵南琴抱出去后,路明非掏出手机准备按号码,但就在快拨出去时,他的手忽然被握住了,是地上的邵南琴,在一番折腾后接触了新鲜空气,她居然奇迹般醒了过来。 “路...你是...路明非?”邵南琴的声音很虚弱,视线茫然地看着自己身边蹲着的男孩,在缺氧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记得起这个白天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 “是,我是,你别急,把气喘匀再说话,我给你叫救护车。”路明非赶紧放低自己被邵南琴抓住的手。 “不...别叫救护车。” “咦?她还有意识吗?那就别叫救护车,我看你们还是学生没什么社会经验,现在救护车老贵了。”卸货员大哥也搭腔说。 路明非瞪大眼睛心想这根本就不是贵不贵的事情好吗!再说救护车能贵到哪儿去? “她这还有气呢,直接自己送医院就行了,一趟救护车就几千美元,别浪费钱了,赚钱不容易。” “我觉得大哥说得对。”路明非低头看向邵南琴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我不去医院,南音呢?她怎么样?她有没有事?”邵南琴气息微弱地说。 “她...” 路明非有些犹豫,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告诉邵南琴真相? 这种情况下直接说你妹妹其实是一只没有心肝肺披着人皮的怪物,就是她把你关在缺氧的集装箱里当人质的?这些话说出口也会被当黑色幽默的吧? “你先顾好自己吧,你别出什么事情就行了,总之我先带你离开这里。”路明非敷衍着说。 “要我送你们吗?我车就停在停车场,不过你们得先等我把叉车丢进库房先。”卸货员大哥看了一眼邵南琴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心想还是好人做到底。 “可以,谢谢大哥了。”路明非对这位把自己从铁丝网上取下来的美国好汉真是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又帮找人又送医院,事后怎么说也得颁面锦旗给他。 “得,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还叉车,一会儿开车过来接你们。”卸货员大哥把手电筒递给了路明非,交代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见着卸货员离开,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邵南琴安慰道,“你先别着急,躺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瓶水,你一定渴了吧?” 邵南琴看着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也回望着她,满眼的诚恳,这下她才轻轻点头老老实实躺下了。 路明非赶紧站了起来,走向一旁,在她背后邵南琴躺在地上侧着头默默地看着男孩的背影,呼吸逐渐匀净了起来。 路明非绕进了集装箱的小道失去了邵南琴的视线,他往前走着,脚步开始快了起来,然后越来越快,直到跑了起来,塔吊的白灯照在他脸上,面颊上冷汗狂流!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