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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菊(1 / 2)

她又扒下一瓣橘子,却不想橘子里面的汁水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嘶……”

尉月落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被明赫打伤的地方还没处理。

刚走出去几步的珠槿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声音,赶紧折回来查看。

“怎么又受伤了?”她抱着她的手心疼不已,“是不是那个明赫又打你了?”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就算咱们请他过来教习,他也得清楚自己的身份。”

尉月落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我没练好,应该受罚。”

“那也该注意分寸才是,咱们尉家也是京城的望户,小姐你多尊贵的身份,您可以不计较,可他不能理所应当啊!”

“什么尊贵的身份,都是表面罢了,”她耐心地扯着橘子上的橘络,“你拿点药给我处理一下就好了。”

珠槿抱着她的手看来看去:“夫人要是看见了,得心疼死了。”

“小姐你从前的手白白嫩-嫩的,你看现在都磨出茧子来了,这哪像世家小姐的手啊。”

尉月落把手抽了回来,从珠槿的话里听出了端倪,提醒道:“可不要去娘亲面前说啊。”

“明赫这个人,虽然不通情理,好在心口如一,跟这样的人相处,不用费脑子,我也不想换。”

珠槿眼眶通红:“可是……”

尉月落威胁道:“要是母亲那里有什么风声,我就把你从我院里发落出去,再也不要你了。”

珠槿生气地别过脸,最后气鼓鼓地道:“好了,知道了,以后就算你被打死我也不管了。”

尉月落被逗笑了:“怎么这样咒我啊?”

她抬起手:“你要是不管我,这个伤口愈合不了,我都不用被明赫打,就疼死了哦。”

珠槿气急败坏地去拿药,一边恶狠狠地给她包扎一边道:“最后一次,我再也不管小姐了。”

尉月落跟着她的样子学珠槿说话:“我再也不管小姐了……”

珠槿脸都被气红了,把她的手包扎好就跑了。

尉月落看着出了院门的珠槿,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

一直这样就好了,所有人,一直这样就好了。

*

珠槿很快就把帖子送了出去,也收到了好几家小姐的回帖。

尉家的身份摆在那儿,又是御赐的金菊,总是不好回绝的。

一众小姐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到尉府做客。

也是凑巧,裴明秀和鲁漱雪两个人竟然一起到了。

鲁漱雪本来因为及笄礼那天吃瘪的事情憋着一口气,偏偏到了门口冤家路窄,便故意让自己贴身的侍女使绊子,把裴明秀的裙子弄脏了。

尉月落在院子里就听到门口穿消息过来说两人闹了起来,提着裙子赶紧跑到门口。

她倒是料到了两人会起争执,只是想不到居然在门口就闹起来。

这个鲁漱雪真是从小就没什么心眼,只会被人当枪使,难怪上辈子鲁侍郎明明安分守己却仍受牵连,想来和自己家这个惹是生非的祖宗也脱不了干系。

尉月落赶到门口的时候,裴明秀和侍女站在门口,裙子上一-大片污渍,缩在一边像个鹌鹑,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尉月落吃惊地过去牵她,满脸的关切:“姐姐,这是怎么了?”

裴明秀还没开口,一旁鲁漱雪的侍女先说话了:“尉小姐,我们家小姐想着今日赏花,把她最喜欢的一捧绿菊也带了过来,说是送给小姐,谁知道裴家的小姐说没见过绿菊非要看看,一过来就把花盆弄翻了。”

“既毁了我们家小姐的一番心意,又弄脏了门府,小姐您评评理,这该如何处理才好?”

身边有个聒噪的丫头倒是也不要紧,又聒噪又蠢钝的,就让人受不了了,尉月落听着那丫鬟的话,冷着脸道:“评什么理?我是衙门里的青天老爷吗?”

她的话里有些怒意,吓得那个丫鬟往自家小姐的身边缩了缩。

不过尉月落在看向鲁漱雪的时候,又恢复了笑脸,亲亲热热地去拉着她的手道:“姐姐对我最好不过,有好的东西也想着我,今日的事情,我想也是误会,姐姐最是宽容知礼肯定不会在意的。”

“至于这绿菊……”尉月落瞥了一眼地上的菊_花,“只是掉在地上没有坏了根基,养花这件事情,姐姐知道我的,等阿衡养好了,明年请姐姐过来看。”

她哄着鲁漱雪,将她请了进去,这才走到裴明秀面前。

她好像被吓得不轻,看见尉月落过来,眼睛扑闪扑闪的,小声辩解:“我没有……”

尉月落有些无奈地朝她叹了一口气:“怎么每次来我们家都要被欺负啊?”

裴明秀低眉垂眼地道歉:“对不起……”

尉月落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爹是中书大人,你姐姐是深受皇恩的玉妃娘娘,你们裴家现在如日中天,怎么你这个裴家小姐这么窝囊啊?”

大概是很少有人会这么直接地把话摊到她面前说她,裴明秀愣了一下,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低头道:“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不是傻啊……”

尉月落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点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轻叹一口气,取下自己身上的薄披风披在裴明秀的身上:

“走吧,我带你去换一下衣服。”

院子里的金菊已经搬到了后花园的亭子里,珠槿安排了菊_花样式的糕点,还有桂花酒,到场的小姐都直接被引着去了花园。

尉月落带着裴明秀回了自己的房间,给她找了几套裙子。

“这几件都是今年刚刚做的秋装,还没穿过呢,我们身形差不多,你穿上看看合不合适。”

尉月落把裙子递给裴明秀,不经意碰上了她的手,发现还是和上次一样冰冰凉凉的。

“你的手怎么总是这样冰啊?上次牵你的时候也是这样。”

裴明秀低着头回道:“我从小身子虚,一直吃药调理着。”

“难怪呢,”尉月落道,“你的性子这么温温吞吞的,原来是药罐子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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