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野一晚辗转反侧,他其实一直没搞懂云舒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
无论是摸他的头,还是亲他的脸。
来到这里跟他相处了两天,就亲了他。虽然是他第一次“接吻”,但周知野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只是他觉得任何驱动性的行为总要有一个理由。
“为什么亲我?”
他想问出一个答案,但问出口又会觉得尴尬,成年男女的交流好像从来不用把话说清。
只有两个答案,云舒确实如她所说,没有醒酒。或者是云舒来到这个地方,太过于孤单,面对他巨无不细的照顾,没有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内心。
那种蠢蠢欲动,对她来说,可能只是荷尔蒙的刺激,并不会长久。
如他所想的那样,第二天一早,两人好巧不巧地一同拉开房门。
周知野当然是掐点计算着时间,听见对面的动静便打开房门,营造出一个偶然的巧合。
就在他不知所措如何开场时,云舒朝他投来一个明媚的微笑,十分熟稔地打招呼。
“早啊,周老师。”云舒挥手之后,带上房门,没有丝毫的停顿木讷。
真像昨天的事儿从没发生过一样。
周知野确定,云舒昨晚的行为就是醉酒使然。
餐桌上,周知野将醒酒茶推至她面前,“头还疼吗?”
“谢谢,不疼了。”云舒一饮而尽,小声跟他耳语,“我昨天没在镜头面前犯傻吧,我喝酒断片。”
周知野瞧她一眼,“昨天回来的时候有跟拍,高衬把你送回来之后,摄像机就撤了。”
“意思是,路上我出的丑都被拍了?”云舒放下筷子,满脸不可置信,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跟经纪人交代。
“没有出丑,除了说了几句傻话。”周知野垂眸,“还挺可爱的。”
“啊?”
“我说你的粉丝应该觉得你挺可爱的。”周知野把话补全。
“谢谢你的安慰。”云舒讪讪一笑,“今天什么安排?”
周知野收拾碗筷,“导演会组织你们练习。”
云舒将碗筷放在洗水池中,招揽这个工作,“我洗吧。”毕竟她来了这么几天,从来没做过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好,我今天正好有点事情要忙。”周知野用毛巾擦手。
云舒反应过来,“你不去吗?”她扫了一眼周知野今天的服装,冲锋衣加黑色马丁靴,更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穿着。
“我不去,导演组只安排我用一周时间教你们,之后全靠你们练习了。”周知野边说边往外走。
云舒计算时间,他已经教了一天了,那就剩六天,等她算清楚之后,周知野也消失了。
周知野去了哪里,云舒不得而知,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有他的私生活,但云舒也猜了一二,应该是和他喜欢的那个大学生见面。
上午的时间,只是坐在板凳上雕刻蜜饯,云舒及其无聊,为什么一天这么漫长。
脖颈痛加上腰痛,云舒最终将柳叶刀扔在桌上,缴械投降,“我不练了。”
高衬劝她,“这是任务,好好练吧。”
“任务又不是每个人都要出色完成,我就是个手工菜鸟,不练了。”
高衬不再劝,她清楚云舒是个执拗的人,两个火象星座的人不该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此刻这个更为上火的火象星座,回到家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一点吃饭的兴致都没有。
云舒连厨房都没踏进去过,除了今早上洗了碗,平常的她除了点外卖,就是做饭阿姨上门做菜。
中午饭也就没吃,便睡午觉了。
习惯使然,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的脸庞是跟拍她的PD。
PD的表情似是慌张,“云老师,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云舒这才反应过来,没有周知野的“叫醒服务”,她睡了太久,导致导演组的工作人员都上来喊她。
云舒借势说,“肚子疼。”
她肚子疼是常态,这个理由一点也不蹩脚。她只是想偷个懒儿,但没想到工作人员大动干戈,“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云舒缓慢摇头,“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她虚着眼睛,尽量装作自己十分虚弱的样子,又由于她本身就是冷白皮,上节目之前又住院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她非常像一位病人。
工作人员可不敢拿艺人“生命安全”开玩笑,马上手机联系了导演,商量之后一致决定送云舒去医院看看。
迫于床前站满了太多人,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痛了。
“报应”不会来得这么快吧,云舒揉着自己的肚子,松口,“去医院。”
工作人员觉得卫生所不够专业,就开车带云舒去了镇部的医院。
待医院检查一番,云舒确实有点低血糖。
云舒躺在病床上,给云舒输上液体。
工作人员关心道,“云老师,一会儿导演就来看你了,你好好休息。”
“导演不用来了,太麻烦了。”倒不是云舒真的觉得麻烦,而是她不想见到导演那个虚假的脸。
“那怎么行,导演说他在路上了。”
云舒阖上眼睛,不再跟她交流,脑子里浮现导演的肥头大耳。
导演的业界名声并不好,年龄半百仍旧喜欢嫩模,但奈何他做综艺有极强的敏锐度,换句话说,他十分懂得营销,所以在综艺界仍旧混的风生水起。
输液室静到可以听到输液滴管里啪嗒啪嗒的水滴声,云舒倔强地梗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木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墙,只有抽调灵魂的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渐渐昏沉睡去。
直到大腿的肌肤传来凉意,粗糙的触感一下一下游走她腿间,并逐渐向上蔓延。
云舒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油腻的脸。
导演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加重手上暧昧的动作。
云舒猛然坐起,不顾输液针头的疼痛,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