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常榆接在谢微言后面被淘汰,揉着肩膀往廊檐下走,方才她踩掉谢微言的鞋,谢微言气极将她从后往前腾挪,用的力气不小,害得她现在肩膀隐隐作痛。
“谢微言,如今你很僭越啊。”
谢微言默然,他情急之下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而对她动手动脚,的确太冲动了,于是他压低声音说:“抱歉。”
他真道歉了,司徒常榆又理亏心虚,毕竟是她“挑事”在先,浅浅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游戏继续往下进行了几轮后,局势胶着,只剩顾续和云翩两个人。
云翩原本没多想当这个队长,可是见游戏到最后剩下来的是顾续,深感要是让顾续当上了队长,这个队伍怕是要完,受责任心驱使而支棱了起来。
两人最终决定使用传统的剪刀石头布来一决胜负。
好巧不巧地,出了三四轮,两人出的都是一样的,杨易在一旁起哄,“要不你俩别比了,并列队长吧。”
云翩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跟他决出个胜负来!”
顾续不甘落后:“谁怕谁啊,放马过来!”
“剪刀石头布……耶!”
看清胜负后,云翩高兴得跑到廊下和司徒常榆击掌欢呼,谁知道被她身上突如其来的静电给刺了一下。
“嘶,你是穿了五彩仙衣吗,怎么还扎人啊。”
“五彩仙衣,那是什么?”
“额,你有童年吗,西游记的经典道具都不知道?”说完,她压低声音在司徒常榆耳边调侃,“刚才谢微言袜子上的图案就不是西游记的人物猪八戒吗哈哈哈哈!”
司徒常榆幽幽回答:“我的童年,大约和你的不一样。”
不过想到那个猪八戒图案,还是很好笑。
云翩赢了顾续心情很好,现在时间也才十点多,于是拉上司徒常榆进了正厅,打开电视,两个人一起看起了《西游记》,直看了两集,到十一点半才意犹未尽回房。
回到房间,云翩一眼就瞧见桌子上静静放着膏药贴,拿起来看了看,“咦,这是谁放在这的,简直是哆啦A梦的口袋,有求必应啊。”
“哆啦A梦……又是什么?”
“一部动画片啊,哎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童年的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司徒常榆不敢问了,她觉得再问下去自己穿越人的身份可能就要捂不住了。
先前云翩成为队长后,建了个种地七人组的微信群,此时正有人滔滔不绝在群里说话。
竹石班小演员:【大家都看到房间里的膏药贴了吧?】
竹石班小演员:【谢谢谢微言,我看到是他跟导演说要买些膏药给大家贴的[点赞]】
顾续:【幸亏你是打字说的,否则我会怀疑你有口吃】
竹石班小演员:【要不我再给你表演一段贯口?】
夏日小镇:【亲,这边建议不要陷入自证陷阱】
看到群里消息,云翩凑到司徒常榆身边:“原来是谢微言跟节目组说的哎,他还怪有心的,我本来以为他可不好接近了,没想到还挺体贴善良的。”
司徒常榆深感痛心:“你错了,其实他就是很不好接近的,又凶又恶,人面兽心,别被他的小恩小惠给骗了。”
“啊?真的吗?”云翩回忆起谢微言的言行举止,怎么也跟她说的对不上啊。
“嗯!”
群里斗起了表情包,司徒常榆手机“丁零当啷”响个不停,云翩边吐槽边帮她把群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随后在群里发布警告。
“这群人怎么这么能聊,早知道不建群了!”
故乡的云:【建议你们趁早睡觉,明天六点半我会准时叫大家起床,不起床的后果自负!】
故乡的云:【可能会有响亮的大镲或是冰冷的井水服务,敬请期待!】
群立刻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司徒常榆记着前一日的事,特意比平时早起了一刻钟,拿好洗脸盆打算出门的一瞬间,福至心灵把伸出去的脚收回来,站在门边静静等待。
在这一刻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应该等一等。
过了一会,拐角处果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不用猜她也知道,必定是谢微言。
系统发出感叹:【哇塞,你们两个好有默契哦!】
司徒常榆摇摇头:【默契?那也是仇人间的默契。你说谢微言这个人是不是挺两面三刀、反复无常的,我记得不久之前他还说,要与我同舟共济一起完成任务,为什么又刻意躲着我?】
系统毫不留情:【那你不也躲着他吗?】
司徒常榆理不直气也壮:【是因为昨天他态度奇怪,我才不想看见他,他为因,我为果,这怎么一样?】
不过他越不想看见她呢,她越要叫他看见。
司徒常榆果断打开门,坦然走了出去,同时和系统逗趣:【你猜他明日会不会再提早一刻钟起身?】
系统:【……】
两人在洗漱间门口狭路相逢,谢微言这次面对她的睡衣装扮坦然了很多,尽力控制自己的目光,刻意不往她脚上看,“早。”
司徒常榆装作没看见他,自去洗漱。
从这一日开始,有了云翩制定的魔鬼计划,七人组的采茶事业逐渐步入正轨,大家每日早上八点出工,晚上八点收工。男生们负责劈柴捡柴等体力活,女生们负责炒茶晾茶等技术活,团队凝聚力简直不是一般的强。
为了后面的斗茶大赛,每晚司徒常榆炒茶时,谢微言都在一旁观摩,看会之后他亲手试了几次,很快就掌握了要领,看得系统连连感叹自己跟了两个天才宿主,简直都不需要操心。
这般高强度劳作下来,别的没什么,就是这个腰怕是离腰肌劳损不远了,要不是每晚拿膏药贴着,真有种明天就要断了的感觉。
就这样持续到9号,七个人竟然提前完成了35亩茶山的采茶任务,连节目组都大吃一惊,集体对他们竖大拇指。
把最后一批茶芽炒出来包好等待发酵后,司徒常榆心里的那口气也松了下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