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福公公骗走,然后将狗皇帝引到一处别宫休息,床上放着绑来下了药的才美人……
啊啊啊狗皇帝明明还有点清醒意识,竟然一点不拒绝,看她投怀送抱,就顺便拿她泻火?!事后还觉得这女人太有心机爬龙床,于是随便封了个美人就丢掉不管了?!!
嗷狗皇帝人家被下药了看不出来吗?你个公用黄瓜当谁稀罕呢!!!】
脑内电视无法播出不健康的视频,那一晚的镜头一直转向别宫院里的一棵大黄桷树。
【那可是……福公公最珍贵的宝贝。】
皇帝脸上青黄交加。
群臣噤若寒蝉。
福公公睁大眼看着屏幕里第二天一脸破碎的小才,心痛得无以复加。当时小才失踪了很多天,再看到她时,她已不是那个满眼星星的小宫女,而是风流金贵的才美人。
他还以为……她不想和一个阉人生活了,甚至卑劣地怀疑小才一开始在冷宫接近他就是有预谋的。
原是他自己没能护住她!
入宫挨那一刀时、被其他太监欺辱时、位卑被贵人虐打发泄时都没掉眼泪的福公公,此刻捂住脸颊的袖子渐渐浸湿。
皇帝有些愤怒又有些尴尬。愤怒这异人口出不敬,齐妃胆敢算计到他头上,又尴尬欺辱了陪伴自己十年亦亲亦友的大太监的对食。
他之前说是要让小福子和才美人地下团聚,其实只打算处置才美人的,只是生气这么信任的身边人背叛自己,怀疑小福子早有异心、从未真心而已。
本来就算不看这十年主仆情分,只看在那一次舍身救命的份上,也打算给小福子留条命,剥去他的权位罢了。现在么……
招手让侍卫将他带过来。
皇帝清了清嗓子,准备像过去一样让小福子先开口给个台阶,没想到对方捂脸哭个不停。
“别哭了,像什么话?”
福公公完全不搭理他。
皇帝卡壳一瞬,努力回想过去小福子的好,重新组织语言,温和道:
“一个女人而已,朕也不稀罕,何况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如今这般情形也非朕本意,还你便是,需要什么补偿?朕封那个什么小才为慧采郡主,再赐你俩一场隆重的大婚如何?”
睡过的女人赐给太监而已,皇帝其实不太计较名声,相当荤素不忌,前朝皇后都在他后宫呢,弑兄杀弟的骂名现在还背着呢。
他心中有一杆自己的秤。
福公公不捂脸了,眼睛红肿却带着亮光:“圣上说的可是真的?”
“朕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福公公破涕为笑,跪了个大礼:“多谢圣上,圣上洪福齐天!”
【咦?前面又有什么热闹,站后面人挤人啥也看不到实在太痛苦了。哇这回电视终于播出来了,我看看我看看,皇帝竟然决定将才美人还给福公公?!
啧啧,狗皇帝良心大发呀,被绿了都不计较,难道他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才美人本来就和福公公在一起了?或者其实皇帝对福公公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连老婆都愿意分享,只为了不让福公公哭?!】
“咳咳咳咳咳……”
皇帝赶忙挥手让小福子哭远点。
【唔……我靠才美人正在自尽!福公公你还搁这儿和皇帝演情深?】
福公公猛地抬头,看到视频中才美人刚写完绝笔书,准备好上吊白绫,正在往凳子上爬。
???!!!
他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此时恨不得快点,再快点!全然忘了之前辅国大将军这么无礼且着急忙慌跑出去时,自己是怎么呵斥的。
【福公公怎么也跑了?】
于清浅疑惑之余,惊觉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肚子隐隐有些感觉。
【啥情况,八点半还不下朝?正常不是只上两个小时朝吗?完了完了,好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皇帝:“……”
没有福公公喊退朝,他只能自己说:“散朝吧。”
他决定这异人还是留在国子监好好观察!若天天上朝实在影响人。
朝臣们开始有秩序的退散,一早上饱受惊吓之余,又吃瓜吃到撑。
【啊,赶紧的赶紧的,站三个半小时谁能憋住不上厕所啊,哦礼部侍郎你腿一直在抖是不是,半夜起来喝了杯茶哈哈哈哈~~】
一时间礼部侍郎周围所有人都下意识瞥向了他的腿。
窒息——
礼部侍郎:“……”
一直抖的腿被他强制性定住,礼部侍郎朝身后的礼部员外郎挤出一个微笑:“于员外,你生出一个优秀的好儿子啊。”
拿你儿子没办法,还能拿你这个在我手下吃饭的下属没办法了?
于爹:“……”
造孽啊!!!
……
解决完人生大事,于清浅认命地拿着自制教材和炭笔走进国子监。
一个月前穿过来时,原身哥哥竟然是书学助教,不仅书写造易极高,而且专研八股文、四书五经、政令攥写……
可怜她连繁体字都好多不认识,更别提用毛笔写了。
甚至就算一本书大半字都认识,也完全看不懂啥意思,眼睛转成圆圈。
为了不露馅,她特意找祭酒换了份算学助教的职位。按理说两份工作内容八竿子打不着,祭酒居然同意了!
拿着这本当初连夜书写的小初数学书,于清浅放心大胆地步入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