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捡起滑到床下的鞭子手柄,手柄陈旧却光滑。
“啧,都被盘爆浆了。”看来没少用。
她的声音不大,姜福被揍的脑瓜子嗡嗡,没听清:“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个什么,过来!”
姜渔乖巧上前:“爹,您的鞭子掉了。”
鞭子刚放在姜福身上,姜福惨叫:“啊——”
“死丫头,你在干什么!”
却原来是鞭身粗糙的那一面落到姜福肿起的鞭痕上,力道不轻不重,滑过高肿紧绷的伤口,如若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生生将伤口划成两半,血液争先恐后喷溅出来。
姜渔往后一侧,掸掸差点溅到血的袖子,面上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惊恐和不知所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爹,我只是想帮你把鞭子捡起来……”
“像娘种,脑子有问题的怪胎……”
姜福的骂声很脏,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没有脑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爷子。
关键老爷子说什么,他又不听。
姜渔思考着什么,忽然,柜门传来细微的动静,一股尿骚味传来,她愣了下,走到柜门前,缓缓打开柜子。
柜门一打开,难以言喻的恶臭气息扑面而来,柜子角落,一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抱膝坐在里面,脚踝上拴着一根铁链,脚踝上是新旧交叠的磨损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