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眼底,包括那栋标志性建筑——夏氏大厦。
如果此时两人中有一人抽烟的话,那么画面就是迎着风,俊男靓女坐在车头抽烟的电影级镜头了。
程锦双手抱臂,过往一些不好的回忆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重映。
随着风越来越大,他开口了,话一经出口,仿佛就在空中四散。
“真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恋爱结婚,有什么意义。”
在程锦的记忆里,父母总为了程父不回家而吵架,之后程母去世,父亲也不知道是真的忙科研,还是忙第二春甚至第n春,缺席了他的整个少年时期。
更让人无语的事,他不止结了一次婚,还出轨。刚开始还要脸,知道遮掩,后来索性明目张胆。
每次他被迫回家,见到一个新的,年龄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后妈或者预备后妈时,都有一种无力感。
如果只是短暂的激情,那就谈恋爱,没人会阻拦他。但总是选一些年轻的,工作弱的,社会地位差的女性结婚,而且对方都是一婚,那种感觉,无法对外人说。
就好像……逼着他承认,自己的亲爹就这种水平,让他无法再直视他。
明明父亲在孩子心中应该是高大,可靠,家庭和婚姻也应该和谐,平等……
夏月有点惊讶他会向自己抱怨,他们的关系说亲近是夫妻,认识了十几年。说疏远基本不了解,没有交过心。
这次综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天,仿佛跨过了千山万水,关系突飞猛进。
她看着远处的夏氏大厦,想起夏父,还有她那个资料不详的生母。
“应该是人不行,和恋爱婚姻无关。”
听到她的话,程锦更无语了,“人不行就少折腾,别TM祸害人了。”
夏月幽幽的说,“越不行的人越喜欢折腾,不然为什么伟|哥卖的那么好。”
程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本来还在生气,被她弄得忍不住气笑了。
“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正常点,我说的不行是人品,谁管他们床上的事。”
夏月笑了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你爸属于买伟|哥但也买避孕套,所以你家只有你一个。我爸呢,买伟|哥但不买避孕套,所以我家兄弟姐妹扎堆。他俩算是卧龙凤雏,一个经常恋爱,偶尔结婚,不时出轨。一个频繁恋爱,从不结婚,一直出轨。谁更糟?”
程锦愣住,没想到她会自爆家丑,这是撕开自己的伤口来安慰他吗?
印象中,夏月和夏父的关系很好,算得上亲密,而且他也从没在夏家看到过女人,以为夏月很尊重夏父。
不过想想也知道,6个孩子生母全都不一样,至今没有婚史,夏父的私生活不可能简单。
夏月看到程锦脸上的惊讶,笑容更甚,她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刘海,悠哉的说,“谁说对我好就不能吐槽?没有这个道理,本人爱憎分明,好的我记在心里,不好的也要记一笔。”
大家族的勾心斗角,即使有一家之主的偏爱,也一点不会少。
哥哥姐姐对她使的绊子,她一半记在他们身上,一半记在老爸身上,谁让他生那么多。
最重要的是,她的生母,叫什么,长什么样,是什么人,她至今一无所知,这一笔账就完完全全要记在夏父身上了。
“总的来说,是他俩不行。”
程锦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虽然有些话不好听,但好坏需要衬托。和夏月那个复杂的家庭比,他过的还算轻松。
夏月点点头,“做人最重要的是学会甩锅,不内耗,不背锅,随时随地把锅甩出去,人会活的很快乐。”
程锦想起夏月以往的言行,主打一个我行我素,不管他人死活。
他忍不住开玩笑道,“就像你一样?”
夏月笑的灿烂,“没错,加入我,一起甩锅,一起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觉得之前的烦恼一扫而空,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舒心。
程锦叹道,“要是让那两个人知道,我们在背后议论他们的人品和床品,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夏月耸耸肩,“我也想尊重,可惜他们自己不争气。”
一个人无法以身作则,就别想既要又要了。作为子女,可以包容渣爹,但很难敬重。
程锦有些唏嘘,“自从你把他和伟|哥联系在一起,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彻底崩塌了,小时候我一直以他是科研专家而骄傲。”
夏月摊手,“一旦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立场,看他们就没那么烦了。不过是中老年男人的挽尊,咱们只管做壁上观,看他们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来。”
程锦忍不住点赞,果然还得夏大小姐,非常有大局观。
他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心态,把自己抽离那个家,那层父子关系后,他现在看亲爹就是一个搔首弄姿的中老年男人,真正有实力的女人都不惜的看他,只能在一些柔弱的小女人身上找存在感,可怜又可悲。
夏月最后为这场临时批判渣爹的茶话会做出总结,“不过,还是希望他们应萎尽萎,别给我们搞出几个弟弟妹妹。站在商人的角度,利益第一,我可不希望分到的家产缩水。”
程锦忍不住憋笑,要是程父和夏父真被夏月诅咒得萎了,那就好笑了。
“以你爸那个作派,再搞出个孩子很有可能。我爸一直没有孩子,可能早就萎了。再说,他真有了,也是分的我的家产。”
夏月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提醒他,“你是不是昏头了,我们又没有签婚前协议,都算夫妻共同财产。他俩谁有孩子都会直接威胁到我们的利益,你爸真有了,我的钱也少了。”
程锦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这话说的怎么那么中听了。
夏月本想趁机宣传金钱的重要性,让他在娱乐圈多努努力,争取做个事业批,不料夏父的连环call来了。
她对着程锦扬了扬手机,无奈的说,“走吧,萎哥1号召唤了。”
程锦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坐在车上笑的前俯后仰。
以后真的无法直视程父和夏父了,还有所有不安分的中老年男人,可怕。